原本想着看在她这几年对自己还好的份上不追究她偷窃的责任,偏还不知好歹,去而复返,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一月内暴瘦了十斤,明勤还是小胖子,掰扯不开手腕,气得面色通红:“盛思思!”话音一落,目光转向姗姗来迟的木管家。
“少爷。”
不动声色扫视一圈,少爷虽然被禁锢了行动,好在没受伤,木管家强笑道:“盛小姐,你……”
“还没离婚呢,木管家你叫谁盛小姐!”
“夫人,您说明宅有你的一半确实没错,但不能这么算,当初你偷拿走的钱买几个这样的宅子都够了,这大宅理应算到少爷名下。”
“木管家空口白牙张嘴就来,你有什么证据!何况明勤未成年,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花自己的钱犯罪了?”
“你!”
明勤气急,他上哪找证据?一开始就没有保留指纹,还让家佣打扫干净当她没出现过,当初就不该心软放盛思思一马,这人就是活生生反咬农夫的那条蛇!
保安们听了好大一场明家秘闻戏,恨不得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却听到一阵警笛的嗡鸣声由远及近,似乎响这边行来,回头一看,还真是:“……警察来了。”
盛权有恃无恐地挺直腰板,高出明勤半个头,下巴轻抬眼神轻蔑:“我报的警,告你们霸占私人财产,看谁还敢拦我!”
自己做了坏事还有脸闹到警察局?
没见过这么气人的,心中的小人被气得团团转,明勤手拉手对站着跟他对峙。
明勤毕竟年轻太多先败下阵,冷哼一声,一甩手坐回车内:“开门!”
盛权目的达到,倒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如同战胜的将军跟在车后面施施然跨进明家大院。
“是谁报的警?”警察环视这一圈人,不像发生冲突的样子。
木易不得不笑着上前:“警察同志……”
盛权找到盛思思以前睡的房间,还是二楼次卧,不过已经被收拾成了客房。
“啧!”盛权累极了倒在床上,算了,客房的床也是舒舒服服的,再去闹,估计明木两人要吐血,拽来被子将自己卷进去,几秒钟的功夫从薄被传出轻微呼吸声。
盛权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也没人乐意叫他吃了晚饭再睡。
洗漱完毕来到厨房,大厨却以“午餐时间已过食材用完”为由推拒,肚子习惯了饥饿不再叫唤,盛权抱臂坐着高背红木椅,眼光如刺落在光洁如新的餐桌上。
一股无形的气势迫面而来,木易两次从餐桌边经过,总感觉这人酝酿着怒火。原想再凉他一凉摆个下马威,木易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终抵不过让厨师补一份午餐。
盛权用完这顿迟来的午餐,放下筷子,对木易道:“把家里的佣人全部叫过来。”
“这不妥,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盛权语气渗凉:“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
木易去叫人时懊恼不已,怎么每回都是他先妥协?
偌大的院子,需要耗费不少人力维持,尤其当明父喜欢撑场面充大脸的时候,盛权面前包括安保在内整整三大排人。在他们眼里明勤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因而不把盛权太放在眼里,站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既然你们都没有耐心听,那我就长话短说,原想你们在这里工作不论长短也有一段时间了,要顾忌点情分……”盛权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你们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呢?”
这些人安静下来,却品不出话中意味,旁听的木易却心中一咯噔。
“你们不拿我当回事我还不稀罕,领着用我的钱发的工资,还没一个听话,那就全部炒了!”
这话直白得再听不明白就是死人了,下面一群人炸开了锅。
“什么!”
“没有原因说炒就炒,凭什么!”
“是木管家让我们不留饭给您,不关我们的事。”
砰!——盛权手掌重重一击桌面,巨大一声,震住了一群人,宛如打在一群人心尖。
“既然觉得我这个后妈名不正言不顺,那就去找能做主的。”
虽然不在解雇之列,木易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夫人,这些人都是老熟手,重新招人也不好找。而且这一下子把人都解雇了,偌大个宅子谁来打理。”
“是啊夫人。”
“我们以后都不这样了,夫人大人有大量饶过这一次。”
“我说一句你们就几十句地顶回来。”盛权目光转向木易,“这些人我是管不了了,木管家赶紧把人轰走,念在往日的情分,多发两个月的工资。”
“木管家!”
木易才掀开嘴唇,盛权冷声喝断:“你是照顾明勤到大,但也别把自己当成他爸爸。”声音一落,盛权紧盯木易的表情变化,几个呼吸间,看他还算识时务,冷着脸放心上楼。
是他膨胀了吗?木易一脑门冷汗也不敢擦,张开双臂拦住一群怨声载道的前明家职工,发放好工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