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只是一说,宁九思却真信了,还特意站在了树下,可以不被阳光照着。
他咬牙在日头底下吭哧吭哧苦干了一番,结果怎么整怎么不对,他又不好意思去问,只能偷偷摸摸地走到旁边的地里,拿锄子挖开看两眼,抄个作业。
乱七八糟胡搞了一通,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是搞完了。
池生带着一身的泥走回宁九思身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嫌弃。
他看了眼自己衣服和手上,不像去种地的,有点像刚从土里爬出来。
他尴尬一笑:“哈哈,有点...生疏。”
“...回去,换身衣裳。”宁九思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回居所处。
池生回去就被脱了个Jing光摁在浴桶里仔细洗了个干净,洗得香喷喷的才被准许出来。
他哼着曲儿迈出浴桶:“宁九思,给我擦擦。”
“自己...”
宁九思顿了下,搁下手中的书走到他身边,拿着浴巾将人擦干了,还贴心地替他套上里衣。
“我身材怎么样?”池生洗完澡舒服多了,他耍赖似得扑倒床上,揽着那人的腰撒娇:“宁九思,身上印快没啦...”
宁九思刚拿起来的书被扑的直接栽落到胸口,他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人,眼眸深沉:“没了?”
“嗯!”池生往前趴了趴,用脸蹭着对方的腰间,“对了,我们弄点鸡鸭兔回来养吧?就放在后山,还能看地呢......”
“好。”
宁九思合上书放在枕边,右手扯下床帐,薄纱将两人隐于床榻之上。
......
“后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多了那么多家禽?!”
一大清早,院内就吵嚷不休,四位灵使坐在院内中央的石桌旁,个个面色沉重。
五仁捂着心口,一口气都快提不上来了:“而且,我今晨一去瞧,种的萝卜全被刨坏了!!”
“何止是萝卜,我种的蔬菜也被挖得稀烂!”酥饼一脚踩在石桌上,姿势豪迈极了,她捏着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俩两下,“别让我知道是那个小兔崽子做的好事,我非要让他跪在地上给我的蔬菜磕头道歉!”
池生从木屋出来就听见酥饼的豪言壮志,心里警铃大作,他退了一步躲在木门后面偷听对话。
汤圆一脸沉重:“难道是有人故意向祝融后山投放这些生物,好让他们破坏我们种的地吗?”
“这里可是祝融,寻常人怎么可能随意进出?”霜影抱着臂插话,“况且还有主人在这里。”
“那你说,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夜之间后山出现了十几只家禽,地又都跟被狗刨了一般?”五仁插着腰围着几人走了一圈,“除了遭贼,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会不会......”汤圆听完他的话面上表情有些古怪,她朝木屋的方向看了两眼,清了清嗓子说,“是主人的那位...做的?”
众人都顿了一下,酥饼眼睛睁得圆圆的,她点了点头:“你别说,以傻子的性格,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还真的不会让人意外。”
“小主人做的?”五仁不太相信,“当初是小主人提议种菜的,有什么理由这样破坏农田?!”
池生躲在后面越听越心虚,尤其是五仁一席话之后,虚的都不敢从木门后面走出去。
“在这里趴着作甚?”宁九思从卧室走出来,疑惑地望了眼他。
“哦......”池生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快贴在木门上了,他讪讪从上面下来,挺胸抬头的站好。
宁九思听见外面愈来愈激烈的声音,不快的皱起眉毛往外走,他出去的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
池生心虚地蹭到宁九思背后探了探头。
几位灵使大眼瞪小眼了会儿,五仁又被推出来挡枪,他砸了下嘴说:“主人,小主人,昨夜睡得如何?”
宁九思不答话,用眼神扫了他们一圈:“何事如此吵闹?”
酥饼将双手举高,大喊:“主人!昨夜祝融闹了件诡异的事儿,后山地里的菜都被破坏了,还多了许多小畜生!”
汤圆沉重补充:“且应当不是人为的,倒像是什么畜...狗刨的。”
宁九思眉毛抽动了两下,重复了她后面那句话:“狗刨的?”
“是...”汤圆拿捏不准什么意思,还是老实的回复。
“那些菜被破坏的都没法要了,我们白种了。”酥饼气呼呼地说,“要是让我知道了是什么所为,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其他几位灵使都纷纷附和,个个语中带着愤愤不平。
方才还是磕头,这会儿怎么就变成碎尸万段了!
池生身体一抖,冷汗都下来了。
汤圆一眼扫到他的异常,开口问:“你躲在主人身后做什么?莫非......”
宁九思闻言牵动了下袖子,打断:“我弄的,怎么?”
这一句话将众人都赌了回去,院内沉默了几秒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