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木着脸与远处的阮晏对视,他刚龇牙那人就慌忙扭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还没思考出到底要不要灭口呢,一股力道将他拉扯回去。
宁九思不容反抗地叩着他的脑袋,俯身亲在他唇上,如蜻蜓点水,冰凉柔软的触感让他睫毛忍不住颤动了两下。
“师父!”是褚玉有些慌张的声音。
要命了!
池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不用回头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事关师父他还是回头了,不仅回了还跑了过去。
谢景流整个怔住了,若不是褚玉扶着他,应该已经倒在地上了,看来冲击力是真的不小。
造孽啊,众目睽睽之下和老祖宗整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还将师父气得说不出话了。
他有些气闷,宁九思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也不知道避嫌!
池生赶紧凑到谢景流眼前,焦灼道:“师父,师父!”
谢景流刚要说话,眼神瞟到他身后的人又哽住了,他嗫嚅半晌最后只咳了两声:“老了,站不稳了,褚儿你带我去旁边坐坐。”
褚玉从来没有这般果决过,迅速将谢景流带走。
“师父!”池生一头雾水,他扭头一看,宁九思冷着张脸跟在自己身后。他讪讪收回要拉住师父的手:“瞧你干的好事。”
“你先的。”宁九思丝毫没有愧疚之心,他犹豫道:“你不想如此?”
“嗯?”
池生反应了一会这句话的意思,觉得应该是说让谢景流与他的好友知道这事,他卡了一下壳道:“不是,没想在如此多人面前......”
“他们不会四处说的。”宁九思松了松神经,他正色道。
......
废话,宗派几乎全部的弟子都在这里了,还用四处说吗?难不成写进宗史里说我“魅惑老祖宗”吗?
该死,写上好像也不错。
池生不知羞耻的打定主意,决定回宗派之后在宗史上写一段与老祖宗的爱情故事,用来传告后人。
他乐呵呵道:“没关系,乱说也行。”
宁九思眉眼柔和了一瞬,他提议:“字画也记得加上。”
“......”
怎么还在纠结字画,我也不敢真的写啊!
池生舔了舔唇:“我觉得吧,那样还是太过火了。”
“不过火。”宁九思坚定道:“不是你说的牌位是诅咒,难道你想我早点死?”
“呸呸呸!”池生连呸了好几声,他拽了拽宁九思的袖子说:“别说丧气话,你死了我不就得守寡?胡说八道!”
“那你写不写?”
“...写吧。”池生感觉自己入了圈套,他不情不愿地说:“其实我字也没有很好看。”
“不是自幼练习书法吗?”
“多年未写,生疏。”池生小声狡辩。其实他只是不知道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该怎么开头,总不能偷偷就把观云居的牌位砸了吧。
“无事,我不嫌弃。”宁九思勾了勾唇角。
五仁终于憋不住出声了:“主人啊。”
“重点。”宁九思冷声回答。
“...天壤之别!”五仁小声控诉了一声,随后指着池生询问:“我一直想问,这位是?”
“何时开始我的事也要向你报备了?”
宁九思睨了他一眼,将人看得直接原地变成本身。“啪嗒”地落在了地上,颤抖一直发出铃响。
动静太大了将他人视线再一次吸引到了这里,池生扶额:“...五仁,你别叫了!”
宁九思用鞋尖轻轻碰了一下那铃铛:“变回来。”
“我刚才沉思了一下。”五仁砸了砸嘴,十指相扣,眼中闪着光点:“这一定是主人您的道侣吧,千百年了,老树终于开花了!”
众人:“......”
他声音太大了,老树开花几个字一直回荡在空中久久无法消散,宗派弟子反应过来后都望天装作无事发生。
“...五仁。”池生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沉痛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了,叫我主人就行。”
“小主人好。”五仁不像霜影几人那般难哄,不仅没骨气还没原则,没有犹豫地喊出了声。
池生这辈子没这个待遇过,心花怒放地抱了一下五仁:“真乖啊!”
汤圆脸色铁青往旁边撤了一步。
“先离开这里。”宁九思把池生扯回来,向五仁投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有受伤无法行走的宗派弟子,撤离的时候行动不太方便,加之入口较小,一次只能通行几人。
为了保证弟子安全,池生他们与几位掌权甩在最后面,防止有妖突然袭击。
“诸位。”宁九思走到谢景流身前:“傀儡忽然撤离,有异。”
谢景流顿了一下:“仙师的意思是?”
“若主人身死,傀儡会战斗到最后,直到死亡。”宁九思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