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垂下眼,语气低低的:“我师父想了十几年都没找到办法,该看的书也都看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宁九思:“谢掌权今年应六十都没有吧?他如何能与我相比?”
池生懵了一下,心想也是,宁九思都活了千年的人了。
他心中一动,扬起带着泪痕的脸,轻声问:“仙师,你已不是我的灵使了,为何还要跟着我,还要对我这么好啊?”
宁九思顿住了,他神情又开始纠结了,似乎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半晌皱眉:“我不知。”
池生刚哭完,声音哑哑得很有磁性,他往宁九思身前凑了凑:“仙师,你可是活了千百年的人,还有你不知的事情?”
宁九思抿唇,他确实不知,这个距离能感受到呼吸打在自己颈部,他将人推开道:“自然会有的。”
池生有些失落,他管不住嘴的犯欠:“仙师~”
宁九思皱眉:“别这么叫。”
池生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自我修复能力极强。
他这会儿发泄完心情好多了,人也来劲了:“为什么不让这么叫啊?你不就是仙师吗,还是祖宗呢,不让人叫呀?”
宁九思:“......”
池生见他不说话,故意道:“仙师,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有想法啊?你人是虽然冷冷的,但是相处久了还不错,又很强,带你出去比什么灵使都拉风。”
“我能理解你会对我产生一些想法,毕竟我长得确实俊。”说到这儿他神色有些苦恼:“但是咱俩年纪实在差得太大了,即便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也觉得不太合适。”
宁九思脸顿时冷了下来,周身气压也变得低了了,抬脚就要走。
池生一看他这么大反应就觉得完蛋了,看他还想走,赶紧挽救:“对不起,祖宗,我口出狂言,我大逆不道,我说笑的!”
没想到宁九思顿住了,神情有些变幻莫测,半晌才问:“说笑的?”
池生这会儿简直说什么是什么,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这不是想缓和下咱俩的气氛吗,你知道我的,口无遮拦,别往心里去!”
宁九思颔首:“好。”
啊?
池生听宁九思回答一蔫儿。别真好啊,其实有点想法也是可以的。
他没敢对宁九思说,怕祖宗把他一掌劈成两截儿。
不过看宁九思反应那么大,应该是不喜欢别人拿这种事情与他说笑吧。
说来宁九思那个性格,几千年没有道侣也挺正常的,他估摸也就自己还敢对这人有点非分之想了,换作旁人估计早被冻走了。
他心里叹气:“这下好了,猎妖没本事,爱情得不到,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能是最后一句怨气太大,他没憋住喊了出来,宁九思听见了有些疑惑:“为何又说这种话?”
因为你啊。
池生脸如泥灰,他这会儿看清了两人所在地点更头大了,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前调戏了一番老祖宗??
且“宁九思”灵牌还被他刚才丢在了地上,他忙捡起来看了两眼,倒还挺结实的没摔坏,他松了口气。
宁九思叹道:“无事,即便摔坏也没事。”
“......”当然了,您没事,出事儿的肯定是我啊。他丧着脸不顾他将灵牌老老实实的摆回穆归宗主地旁边。
池生想到之前宁九思似乎提起过穆归,还挺......
他结合宗史上的记载脑子,立马脑补了一段仇怨,心道:“莫非宁九思根本不是主动让出宗主之位,而是被.....排挤出去了?!”
宁九思性子冷淡,不爱与人争抢,或许穆归宗主就是看出了这点,所以便设法将他逐出的清泉山,还将他曾经所钻研的东西全部据为己有,用此改造了辰极宗。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心疼得不行,看着宁九思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带了些怜惜。
他咳了一声委婉地问:“宁......您对穆归宗主不满吗?”
宁九思哑然:“为何如此觉得?”
池生心想,你这样的人会单纯因为一个的名字不好听单拎出来说吗?当然哪儿都觉得了!
他不能这么直白地说,便道:“因为我觉得穆归宗主的名字挺好听的。”
宁九思愣了下,低低地笑了两声:“你......”
池生有些不好意思,气恼:“你笑个屁,我觉得你得其实也没那么好听。”
“哦?”宁九思收了笑容,看着“穆归”道:“他是我师兄。”
池生一听忙竖起耳朵,不敢打断,同时观察那人神色。宁九思并没有露出什么抵触的表情,连说话都淡淡的,反而他神情中有些怀念。
他迷茫了,难道猜错了?那宁九思为何要指名点姓地说穆归宗主?
“他是个,心系宗派与苍生的人。”宁九思很少与旁人说起自己的事情,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无人可说。
他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