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成可信。”池生收回目光,看着一直没吭声的韦玲儿那边道:“她既然会一路引我们查探这些,必然是有所求,这一点上姑且可信,至于她所作所为到底是在帮我们,还是在帮潭主,没有把握,只能以身犯险。”
“笑话,我们为什么要信堕灵?他们与妖同流合污。”有一位命师派的弟子走出来厉声道。
“就是,我们凭什么信妖的话?”他身旁的魂师弟子附议。
命师弟子见有人跟随他,哼笑:“我们可是灵师,是猎妖之人,竟然要与妖合作?我从未听说过如此好笑之事。”
池生瞧他样子道:“那依你之见,不与妖同流合污,该要如何破修罗道,杀这潭主才是?”
“自然是堂堂正正与那妖一战,我们灵师宗派实力雄厚,千百年的根基,难道还怕这群区区妖?我们便是为了除妖才存在的,决计不会与这些狡猾之徒狼狈为jian。”
“就是!洪师兄说得好!”
“呸,我们身为修真大派,竟要求助与妖,可耻!”
“对!我们就是死,也不愿与妖狼狈为jian!”
有人起了头,其他的弟子便依附着爬上去,个个都态度强硬言之凿凿,若没人愿意起这个头,便都缩头缩脑地小声埋怨,当真丑恶。
池生走到洪师兄的身边打量着那人一本正经地样子啧啧道:“洪师兄今年贵庚啊?”
洪师兄一僵,搞不清他什么意思,冷硬道:“二十有八。”
池生道:“洪师兄年纪也不小了,竟还在说我幼时说的话,果然是从入门便初心不变啊!”
洪师兄听见池生身后没憋住笑声,他一噎恼羞成怒道:“你少在哪儿Yin阳怪气,哼,本事没几分,嘴巴倒是会讲,”
池生:“确实不如师兄,本事不见高,心胸倒是宽广。”
这是在变相说他心大!洪师兄气恼道:“你与我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我们现在商讨的是如何攻破修罗道。”
池生:“既然如此诸位都如此坚持不与妖合作,不如请师兄说说你的计划?”
洪师兄感受到向他投来的目光,强装镇定道:“如若潭主真如她一般会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便设下陷阱,在此地埋伏,等他们一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池生吃惊道:“就没了吗?”
“还要如何?”洪师兄拧眉道:“我们人多,此处又是哨点,可以随时向门中传递消息请人支援。”
池生点点头:“既然师兄如此厉害,不如你带着这些弟子在此埋伏潭主吧,我们等你好消息。”
“......”洪师兄瞪大眼睛道:“你这是何意?”
褚玉见池生还要说话,立即凑上去制止道:“此事非同小可,并非玩笑打闹之事,你们有何人与黑衣人交过手?又有何人前往过修罗道?既都没有便不要妄下定论。”
洪师兄见褚玉带头说话,顿时气势虚了一半:“褚师兄,但与妖合作,实在不该,我们如何保证这妖是不是在设陷阱埋伏我们?”
褚玉还在与那些人交谈,池生颠颠地跑回岁星身边低声说:“你刚才是不是也觉得有异?”
岁星点头:“确实,那女子对翡翠玉坠并不知情。”
池生拉着他走到旁边的柱子后面道:“如若她不是装的话,那谁留下的翡翠耳坠?”
岁星:“她说线索都是她抛出去的,那为何一定要引我们到乌山,除非乌山布局之人与她有仇。”
“季平为何会与白羚结仇?”池生疑惑道:“我从季平记忆并未看的...不对,后面的记忆我未曾看完。”
“你觉得如何?”
池生看着手里的信号烟花道:“我觉得,不如斗胆涉险。”
大殿回荡着各种的声音,有时高有时低,池生靠着柱子慢慢滑坐在地上,地板冰凉地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抱着膝盖脸上满是疲倦。
岁星也蹲下来,看着他:“怎么了?”
池生打了个哈欠道:“困了...”
岁星缓缓贴着那人肩膀坐下。
池生一点也不见外,忽得靠在岁星肩膀上,那人身体一僵,他不老实的在肩膀上蹭来蹭去,把霜影从腰间摘下抱在怀里美滋滋道:“霜影,你也困了吧,我们一起睡。”
岁星:“......”
昨日不知争论得如何,今天倒是都老老实实的没有阻止池生决定放信号烟花与白羚合作,他心中太知道这些人了,一个个抱着团得看脸色办事,谁曾想这些修真大派的弟子竟都是如此行径。
池生在大殿众人面前徘徊半晌,忽然想起什么,他走到从昨夜便开始一直走神的韦玲儿身边:“韦师姐,你可曾知晓白羚身世?”
韦玲儿一愣,摇头:“不曾知。”
池生心道,怪不得,如若她知晓白羚身世,当初提及白知府与黑衣人时,她便该有所联想。
忽地想到了白家后花园的草坪,他又问:“白羚是否时常不在门中?”
韦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