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岁星的声音,几人身边现出一位黑衣男子,他脸色还有些苍白。
见他安然无恙心中放心了许多,池生惊喜道:“岁星!你没事了?”
“好些了,多谢。”岁星看了他一眼道。
“季平确实有异样。”池生向岁星叙述了一遍他召魂的事情。
岁星淡淡道:“背后之人最后没来帮他,是否已经将他视为弃子?”
“难说。”池生拧眉:“黑衣人的“主人”似乎是个很强大的敌人。”
他道:“季平应该只是他的一枚棋子。”
“无论如何现在也不适合再去追寻这位“主人”,我们得先回宗派修养。”阮晏打断他们的对话。
钟黍离大呼:“赶紧回去吧,我快不行了!”
池生有些无语:“你怎么又不行了?”
阮晏眉毛一抽,狠狠叹了一口气,估摸着心里烦得不行了。
池生想起那把匕首问道:“季平是不是送过你一把匕首?”
阮晏愣了一下,似乎在措辞。
池生道:“我看过他的记忆。”
阮晏这才垮下肩膀道:“送过。”
池生神色复杂道:“阿晏,你究竟如何看待季平?”
阮晏沉默了许久,久到池生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缓缓开口:“我确实曾真心视他为朋友。”
池生纳闷了:“既如此你为何不将匕首坏了的事情告诉季平?”
阮晏惊讶:“你怎么知道匕首坏了?你知道那不就代表——”他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随后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我当时并非有意隐瞒!”
池生无语:“匕首断了你还将它扔了,你如何想的?”
阮晏急了:“放屁,我...我当时并非是要扔,只是那些弟子都在,我不好意思捡起来,时候我又折回去了,但是那匕首已经没了。”
“我前去找季平,是想告诉他这件事,但是又想起来他说自己做了一个月,心中愧疚,便隐瞒了下来,事后我自己又做了一个一样的。”
“......”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池生叹了口气道:“罢了,事情已经如此,你也不必自责。”
阮晏抿了抿唇道:“季平...他是不是很恨我?”
这个问题池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他想季平应该不是恨阮晏,而是有些失望吧。
钟黍离见几人不说话,赶紧打圆场:“回宗派吧,求你们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勉为其难——”池生难得给钟黍离一次好脸,却被对方打断了。
“不用了,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回。”
“......”
几人回到清泉山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他们站在山脚入口时,岁星脸上的神色有些动容,似乎有些怀念。
池生这时那顾得上琢磨岁星什么想法啊,光想着一会见到师父会不会挨骂了。
“岁星,你待会...”他正在思考怎么措辞让岁星隐去身形,只见对方主动隐了,他心中高兴:“嘿,这畜|生越发懂事了”
一入清泉山众人都如同被治愈了一半,脸色也好了心情也明媚了。几人在主殿中央分别,各自回了自派所在的山上。
离开了清泉山,岁星现出了身形疑惑道:“你们为何分开?”
“唔,其实清泉山是四个山,刚才入山门的地方是清泉主山,主山大殿一般都是用来举办隆重庆典,或者开宗派大会时用的。”池生朝他手舞足蹈的比划:“各派则在围绕着主山的其他山中。”
他指着面前的这道桥说:“我们现在从这里去的是清雅山,也就是魂师派所在之山。”
“如此繁琐。”岁星低声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
池生撞了一下岁星的胳膊道:“等会儿我要去找我师父一趟,你先回我房里呆着,我房中有《宗史》,你不是对灵师宗派过往感兴趣吗,可以看看,打发时间等我回来。”
岁星“嗯”了一声道:“好好走路。”
“我怎么没好好走路。”池生又撞了他一下:“这样叫不好好走路吗?这叫亲密,贴近关系,你懂不懂啊?咱们如今都这种关系了,你就不要总端着架子了。”
“何种关系?”岁星与他拉开距离淡淡道。
“嘿!我说你这畜|生,怎么如此?”池生哼哼道:“你我如今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更别说还是过命的关系交情了,你对我的态度就不能热情一点吗?”
“......”
池生不跟他计较:“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他心中有些忧愁,岁星的事情定然无法久瞒,加之这厮实在是一团迷,会的竟比身为主人的自己还多,这上哪儿说理去啊?他又该如何同别人解释啊,连他自己都不信这是普通白鹿。
是不是白鹿还不好说,但是不是白鹿是什么?
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