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甚愉快地哼道:“你一早去了哪里?莫非找我去了?”
岁星:“探查。”
“哦?”池生漫不经心地问:“查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古怪。”
简直是在说废话!古怪之相昨日进城便发现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岁星是在耍他还是认真地说,无语道:“你......罢了,回酒楼,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说。”
岁星抖了抖衣袍,在他转身的时候见他屁股处沾了草和灰尘,皱眉问:“你去了何地?为何衣袍脏了?”
“啊?”池生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屁股,拍了两下随口道:“哦,我去要饭了。”
“.......”岁星手一顿,收回目光。此人无药可救。
“辛苦了一上午,没赚几文钱,要饭真的很辛苦。”池生继续面不改色的胡扯。
“你没有天赋。”岁星偏过头看别处。
“哦......”
岁星穿着打扮很随意,如瀑的黑发也散散的披着,他的身上总有一股松香的味道,闻着让人很安心,说话时也声音沉沉的。
池生一直盯着看,把那人看得伸手将他眼睛遮住才罢休。
“放开放开。”池生不满意的将岁星手拉下,他这才发现岁星手腕上有两颗小痣,被白皙的皮肤衬得有些“妖冶”,他扒拉着岁星的手问:“岁星,你手腕上有两颗痣。”
“嗯......”岁星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扯了两下没拉出来,便不再挣扎。
“手上有痣是不是有什么寓意?”池生将他的手都快举到了自己脸上。
“无甚特别。”岁星趁他不注意迅速将手收回。
池生撇了撇嘴:“小气......你是黄花大姑娘啊?摸不得碰不得,娇气!”
“你竟还好意思说别人娇气,当真闻所未闻。”岁星道
还敢顶嘴!
池生气道:“我怎么不好意思了?”
“自己知。”
池生气的不行,又看了两眼那人的手,气恼地收回视线他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指骨分明线条修长挺直,指甲圆润干净。
不错,不比那畜|生的差,还是我的好看。他甚是满意地在心中赞叹。
他看着身边的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怎么爱说话,除了总是气人,别的好像都挺不错的。
自己也习惯了岁星爱答不理的样子,反正有个人总是在旁边听着碎碎念也不错的样子,这么一想他心里高兴了不少,面上也美了,愉快地哼起了小曲。
“何事高兴?”岁星见他脚步都轻快了些,颇为疑惑。
池生哼了一声故意道:“跟你这破|鹿说不着。”
“......”好一个破鹿。
见那人周身空气又冷了许多,池生有些疑惑,他“咳”了一声也板起脸学着那人的样子:“你可是不高兴?”
岁星:“你想多了......”
慢悠悠地晃荡回酒楼正好遇见刚醒的阮晏与钟黍离,二人眼睛都像是没睁开的,站在客栈门口一个黑着脸另一个苦着脸时不时还推搡对方,活像来酒楼讨债的。
池生嘴角一抽都不想上去跟两人打招呼了,但那两人并不那么想,钟黍离看见池生回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大老远就听他哭丧着喊叫:“阿池,我的好兄弟。”
“......”池生装作没看见,心想,这种兄弟我可不要。
但毕竟是自己人,他没好意思让钟黍离继续丢脸,几步走到两人面前疑惑地问:“这是干嘛?”
阮晏俊秀的脸上居然挂了彩,他抱着胳膊冷哼:“你自己问他。”
“呜呜......”钟黍离假装抽噎:“早上我半梦半醒感觉快被人闷死了,情急之下就喊玉兔出来保护我了,没想到是阿晏踢被子捂住我了......”
他看着阮晏脸上的伤讪笑:“没想到就将阿晏打伤了......”
“......”池生大惊:“你的灵使难道不会认人吗?难道你那兔子是个瞎的?”
“呸!”钟黍离啐他,没好气道:“玉兔是只听我的命令,绝对服从,懂不懂?”
池生恍然大悟的拉长声音“哦”了一声,虽然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岁星。
岁星是不是也绝对服从?改天一定试一试。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池生将几人拉到门后的角落里,把县令府诡异的事情与众人说了一遍,果然他们个个都愁眉沉思。
阮晏顿感牙疼:“这都什么破事,怎么三番两次和朝廷官员扯上关系?”
又道:“这黑衣人是不是被朝廷官员有仇?但凡涉及黑衣人就总有朝廷命案,奇了怪了。”
“也许另有原因。”岁星看着外面的街道淡淡道。
“你有何见解?”阮晏问。
他们几人交谈,池生默默走到一边,他走的时候发现岁星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去。他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