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白府灭门并非人所为,而是妖所为,死相可怖也能解释得通,但白府又与妖扯上了什么联系呢?黔州城这么大妖若作恶又为何偏偏只灭白知府一家呢?
池生脑中快速思考着,场景中的喊声将他拽回现实。
“孽子,你竟敢批判家中父母!”那中年男子气的冲过去抢了戒板打在白羚身上:“我打死你!”
“你想打死我,是因为心虚!倘若你今天没打死我那我有朝一日必让你们血债血偿!”白羚咬牙切齿地说,语毕还“噗”了一声。
被打吐血了?
池生心想这白知府当真心狠,不愧是当知府之人,这女子有些骨气,着实让人佩服。
画面再次转变,这次是在一间房中,这房间实在朴素,是耳坠主人的房间吗?
“咳咳...阿姐,你不必照顾我,父亲定会生气。”白羚推开喂他药的女子,那名女子穿着水蓝的襦裙,一脸忧愁地看着白羚。
“大小姐,也就您还来看看二小姐,若不是您给小姐送药,我们小姐现在早就不知道还有没有命了。”
是这耳坠主人在说话,这朴素的房间竟然是白府二小姐的房间。
那名女子应当是白羚的姊妹,看样子对她很好。
“王妈,我母亲为人跋扈,这次犯下错事我确也没有想到,三夫人溺水一事父亲不管不问是觉得丑事不可外扬,他私下批评过我母亲,我母亲...”那女子顿住,又摇了摇头:“罢了,多说无用,错事已然铸成,阿姐替爹娘给你道歉。”
说罢那女子放下手中药碗,掀起裙摆跪在地上。
只觉眼前一晃,是“我”上前把大小姐扶了起来。
这耳坠主人原来叫王妈,而这大小姐竟然是大夫人的女儿,如此跋扈泼辣的女人,竟生了一个婉顺知理的女儿...
王妈拉起大小姐哽咽着说:“大小姐,与您无关呀,错不在您,切莫如此!”
白羚也挣扎起身要扶但是身上太疼无法行动:“阿姐,你不必如此,我从未怪过你。如若不是你,我与我母亲在这府中过的比奴仆还不如!”
大小姐看出她的意思,连忙扶住她,待她稳住后又捂着嘴哭道:“阿羚,你走吧,你离开白府。”
“阿姐...”
“我助你离开,如今三夫人过世,阿姐...阿姐马上就要嫁人了,不能护你一辈子,你离开白府,好好活着便好。”
“阿姐...你要嫁与谁!”
“是董家公子,母亲与董夫人是好姊妹,他家公子与我年纪相仿,董公子为人谦和待我很好,你莫要担心。”
“阿池!阿池!”
谁在喊我?两边的声音交缠在一起,池生头疼的想捂住脑袋,耳边的说话声逐渐变成鸣叫,尖锐的声音刺痛他的耳膜。
“阿池!”
“啪啪啪”阮晏抽了池生好几巴掌,满脸焦急。
他们来后院时池生便躺在这个草丛里陷入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岁星说感知到池生没有危险,但是人就是不醒,几人都有些焦急。
阮晏还要再抽,岁星捏住他的手道:“别打了,无济于事。”
脑中一片眩晕,窒息感让他鄹然睁开眼,他的口鼻竟然被人捂着,捂着他的人...
池生两眼一黑,好哇,竟然欺负到主人头上来了。
他“唔唔”两声,岁星才松开捂着他的手道:“你怎陷入昏迷了?有人袭击你?”
池生咳嗽两声道:“并非。”
他连忙直起身寻找翡翠耳坠,耳坠挂在他的衣服上,他拿着耳坠松了口气。
瞧他样子,阮晏皱起眉:“这耳坠从哪里来的?”
池生简短说明:“我刚才在后院拾到这枚耳坠,便被这耳坠自主召魂了,陷入昏迷应当是她虚相入了我的身体。”
岁星一拧眉:“你怎会被自主召魂?你灵识...”
话说一半他忽然想起,池生并无灵识,便住了嘴。
池生带着惊疑的眼神看他,他并不知岁星是如何知道的,抿了抿唇没有询问。
阮晏没想到是这么凶险的事情,一心只惦记着池生,并没有看见两人的眼神交流,他急道:“你现在无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此危险下次莫要自己乱跑!”
池生不情愿地“嗯”了一声,他知自己若遇见太强的执念会很危险,但是却也不想让人总是为自己提心吊胆,他道:“无碍。这翡翠耳坠是白知府家中婢女所戴,执念极深。”
钟黍离疑惑地问:“你刚才是看到了她的记忆?”
“不错,但是内容很少,我不知这耳坠中残留的执念引我看这些是为了什么”池生神情迷茫他细细查看了一番翡翠耳坠道:“白府被灭许久,这耳坠为何这并不像经历风雨的样子?”
岁星道:“看来是有人想要你借助耳坠中的记忆,了解这些事情了。”
他盯着那枚耳坠又问:“你看到了什么?”
11、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