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宴忍笑,侧目:“哥,你觉得呢?”
余惟:“......”
鼓着腮帮愤愤捏一把温小花的脸颊,刚刚说好了不嘲笑的!
两个姑娘顶着一脸姨母笑等他的回答,余惟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好吧我觉得挺吓人的,你们进去悠着点,能走就赶紧走,别在一个地方墨迹,指不定等来个什么玩意儿。”
说完顿了一下,又严肃补充:“哦还有,驱魔符记得买!一定要买!一定要买!我可以用亲身经验告诉你们,不买能把你们肠子悔青。”
两个女生已经笑成一团。
“谢谢忠告,我们一定买,肯定不会被吓到哭鼻子。”
余惟无奈扯了扯嘴角:“谁哭鼻子了啊。”
见她们乐得停不下来,余惟也佛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哼哼道:“对啊我就是害怕,见到鬼就走不动路。”
说着,拉起温小花的手得意地晃晃,颇有些炫耀的味道:“像这样,只能靠着男朋友保护什么的,你们两个女生就要小心了,进去之后千万勇敢点,加油!”
“......”
“......”
帅哥你好,帅哥再见。
出了商场,外面雪不但没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余惟怕温别宴淋雪冻着,又不想耽搁他看雪,就在门口小贩那儿买了一把质地透明的折叠伞,撑开大小正合适,刚好可以把两个男生完整拢于伞下。
商场门口来往都是人,撑伞的人很少,男生几乎没有,他们两个人很容易就成了人群里的焦点。
余惟没发现,新鲜劲都在这把伞上了。
撑开还要幼稚地转几圈,乐道:“这伞打着好奇怪啊,感觉完全没有隐私,跟没打一样。”
温别宴被他半搂在怀里,伞身大半都倾斜在他头顶,闻言笑问他:“你撑伞是为了隐私?”
余惟一笑:“也是。”
雪花轻飘飘的,打在伞面上也有细微的沙沙声。
温别宴看见余惟伸出接了一片在手掌心,刚收回来想给他看,雪就化了,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滴,摊在手心摇晃。
“其实今天想叫你出来没那么多想法,原本只是想跟你一起看个雪的。”
余惟红着鼻子,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我就想,觉得光看雪多没意思啊,就想干脆约个会,正好钱讳说打电话问要不要去鬼校玩,问了你你也说好,就答应了。”
“真没想到头回玩就翻车,结果还是沦落到只能看雪,哎,早知道就不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了。”
“没有花里胡哨。”
温别宴牵住他,那滴雪在两人掌心的热度下蒸发:“我觉得很开心。不管是抓娃娃,进鬼屋,还是单纯看一场雪,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开心。”
余惟将他的手敛在掌心。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就学着他曾经那样将五指钻进他指缝十指扣住,掌心挨着掌心,握紧了,就不想再放开。
以前不是没见过雪,挺喜欢的,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
喜欢到想要连这场雪带身边这位小祖宗,一起藏起来。
两人走了一段,温别宴被温妈妈一通电话叫走了。
外婆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今天温妈妈提前下班,说正好一家一起过去探望一下老人。
临走时手里被塞了一纸信封,温别宴只看一眼便能认出来和当初自己给他那封情书的信封一模一样。
余惟递出去就开始猛男害羞了。
不自在地挠挠脖子:“本来想给你做新年礼物,不过想想那也要等太久了,还是早点给你的好。”
“是我话说得太满,这玩意儿还挺难写,我的语文水平你也知道,这已经是我的最高水准了,你看了别嫌弃,等我以后水平上去了,肯定给你补一封更好的!”
温别宴怎么会嫌弃?
他自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里面是一封流水账,或者手抄的诗三百,他都会喜欢。
然而即便是样,余惟还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上了车,温爸爸温妈妈在前面断续说着工作上的事。
车里的温度和车在恍若两个世界。
温别宴在后座透过窗往外看,注视着窗外那抹人影直到消失,才收回目光低头欧拿出信封小心翼翼打开。
纸上内容跃入眼帘时,温别宴不由一愣。
半晌,合起信纸藏在掌心,浓郁的笑意迅速爬上双眸,嘴角不觉上扬,一颗心仿若被浸入日落时映亮的那捧温水,暖融柔软到了极致。
余惟的情书没有流水账,更没有诗三百,谈不上文笔,说不上浪漫,只有端端正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好。】
——哥,未来的路很长,我希望是你一直走在我身边,只要我一抬手,就可以牵住你。
——好。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