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不得不提到,楚泽所看到的、叶川那堪称惊心动魄的考试作弊过程。
一间课室里有四个监考老师巡逻,轮番监察,并且对重点怀疑对象派专人盯梢。叶川旁边就盯了一个年轻的女老师,一场考试下来,两次要求他出示身份证准考证,三次检查他的笔袋,两次让他掀起试卷抖一抖看有没有小抄,甚至还有一次要求他掀小裙子。
楚泽真是为叶川捏了一把冷汗,出考场的时候问他:“你这次真没有作弊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叶川说。“不打小抄,我只能靠在答题卡上正踩一脚反踩一脚及格。我把小抄条夹在问卷和答卷之间了,这样她让我拎起试卷抖抖的时候,我就隔着问答卷捏住小抄,这样怎么抖都都不出东西来。”
楚泽:“……”
他说完,又开始在手心里面写字,为下一场考试做准备。楚泽无奈地说“你这样也太容易暴露目标了”,他满不在乎地哼哼两声:“才不会呢,你等着瞧吧。”
下午的考试,那位女监考官果然仍然在瞩目叶川。她在叶川旁边巡逻了两圈,很快就(在叶川的刻意作妖下)发现了端倪。
“你手心里写的是什么?”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厉声质问道。
叶川目光躲躲闪闪:“诶……就是……我写来玩的嘛。”
监考官才不信他的鬼话,抓住他手腕一把翻过他的手,掌心里密密麻麻果然写了几行小字。女监考官顿时如同爬到雪原制高点插上征服者的旗帜,或者下掘地底两万里找到金矿,露出了获得胜利的微笑。
为了佐证她的获胜,她低下头仔细去看这个小混账打的都是什么小抄。于是很快,她的一脸喜色变成了一脸菜色。
“擦干净!”她一边说一边扔掉叶川的手,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开了。
出到考场门口,楚泽忍不住又去问他:“你到底在手里写了什么东西?”
叶川把手心展开给他看,上面是四行写得相当工整认真的蓝笔小字。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没想到吧?”
“是不是一下子接受不了?!”
他写就算了,还要死的用青塔语和金塔语各誊了一遍,生怕别人看不懂似的。楚泽简直为之绝倒。
考最后一门笔试的时候,监考官就再也不想搭理叶川了,即使从他旁边巡过也目不斜视。结果就看见考试结束叶川起身交卷的时候,卷子底下压着一张小抄,笔袋里面藏着一张小抄,屁股底下坐着一张小抄,出场之后还从小裙子的蝴蝶结暗袋里掏出来手机对答案。
楚泽深深地觉得,如果要评出一个最不受欢迎考生榜,叶川一个人可以霸榜前十。
最后一天实践课考完,三人组依照惯例最后一次在食堂聚餐——尽管理论上来说,应该还有一周试卷讲评时间,但是叶川表示,他考完试当天下午就要回家了。原因无他,他监护人喊他回家吃药。
并不想听试卷讲评的若兰和并不想他离开的楚泽,同时对此表示了深深的遗憾。
“我靠我当时坐在第三排,看见阿川作弊了。”若兰咂嘴。“Cao作简直不能更sao好吗?!我以为我Jing神力作弊已经sao的一批了,没想到阿川更流弊啊!”
“被抓到的作弊才是作弊,没有抓到的——那都叫技术性获胜。”叶川老神在在,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样子。
乖巧学霸楚泽并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并给他们一人塞了一个香芋地瓜丸子堵住嘴:“你们寒假都有什么安排没有?”
“唔唔唔……大概是计划减肥?”若兰歪过脑袋思考了一阵。“最新听说的消息,因为前两个月赤塔那边西洋abo Good蓝经流入情况太严重,广影总局直接全部封杀,连带好几个同人圈子都惨遭误伤……咳,重点不是这个,主要是赤塔销片行动太惨绝人寰,激起了大批哨兵的不满,组织了好几场大规模的游行抗议行动。”
扫黄打非大队长楚泽:“……你们看片还你们有理了。”
“对****产生好奇是人类的本能!总之,为了安抚群情激愤的哨兵们,金塔那边透出来消息,今年毕业季的时候可能会在白塔举办一波规模空前的哨向联谊舞会。”若兰说。“除了应届毕业生之外,往届毕业的优秀单身哨向都会收到邀请,我正在为了撩到一个成熟靠谱的哨兵积极准备……快看快看,我最近有没有瘦一点?”
她说着,在椅子上蠕动了一下屁股展示自己的腰。楚泽勉为其难地敷衍道:“你已经瘦成一道闪电了。”
叶川头也不抬:“球形闪电。”
若兰:“……呔!你讨打!”
外观被鄙夷的愤怒可以使女向导勇于挑战哨兵。为了阻止即将发生的惨剧,楚泽撩起一筷子过桥米线意思意思:“那就瘦成一根面条吧。”
叶川嗦着自己碗里的苕粉:“那大概是根宽粉。”
若兰怒极:“可积点口德吧你tm怎么不说刀削面啊???!”
遂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