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死挣扎的路见时闭上眼睛,他突然感觉眼眶又shi又热,竟然是…绝望得哭了。
砰砰砰——
千钧一发之际,剧烈的锤门声响彻手术室。
砰砰砰——
整个手术台都震动了。
路见时回过魂,发现架在他腺体上的刀迟迟没落下,他试着动了动手脚,缠在手腕脚腕上的绷带也有所松动。
身体剩余的气力燃烧着,路见时蓄积最后的力量死命一搏,也就是那么一下,仿佛有什么强大的能量降临他的身体,他竟然把缚住手脚头颅的绷带挣开了!
一阵天旋地转,路见时从手术台上翻滚下地,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拿着道具针筒的白大褂’扭头看他:“祝您手术愉快——”
砰砰砰——
他们的声音被拍门声覆盖,一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白大褂们突然像没了电的机器人般不动了,举起的手术刀针筒镊子纷纷落地。
砰砰砰——
路见时在越来越响的拍门声里惊醒,睁开眼。
冷汗淋漓,喘息不止。
周围依旧是海边的度假山庄的卧室里,窗户没关,chaoshi温热的海风徐徐吹来。
他恍惚了片刻,闻执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路哥,你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假一天哈,笔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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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秘密
“…我没事。”
路见时声音带着点喘, 他摸了摸后颈,感觉到腺体部位的温度和跳动才稍稍松了口气。
原来是个梦啊。
松了口气的同时,噩梦残留的恐惧和压抑感却挥之不去。
“做噩梦了吗?”
闻执的声音隔着门低低传来。
“嗯。”路见时一口喝光床头柜上的凉水, 起身走到门边。
拉开门, 闻执站在走廊上, 脸上隐隐透露着担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如果你不介意…”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又都同时顿住, 陷入沉默。
最后闻执笑了笑, 把话说完:“如果你不介意,今晚我继续住你屋里好吗?说不定是因为后遗症所以才噩梦睡不好…”
路见时迟疑片刻,咽了口唾沫点头:“好啊。”
他转过身把收进衣柜的枕头被褥又拿了出来, 铺好,全程摸黑没开灯。
他怕自己忍不住脸红又被闻执看到…
路见时动作很快,不到三分钟已经把两人睡的床重新铺好, 闻执也熟门熟路的在路见时身边睡下:“刚才梦到什么了?”
“我被人绑在手术台上强迫进行手术…关键时候还好你拍门, 不然怕是醒不过来的。”路见时故意忽略了重点部分,简单的说。
可饶是如此,他想起梦境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以及刀刃停留在他腺体上那种令人战栗的锋利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恶心感充斥他的胃部,背后也浮起一层冷汗。
闻执敏锐的觉察到路见时的恐惧, 轻柔的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别怕,醒来就好了。”
“…嗯。”
“只是梦而已。”
真的只是梦而已吗?路见时不说话了, 因为他清楚如果过敏症继续恶化,那么梦境里的场景总有一天会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这个噩梦就像是预告一样…
“小执, 你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医院里吗?”
路见时突然开口,声音疲惫极了。
闻执眼皮轻微的跳了跳:“记得, 天台上。”
路见时:“嗯,那会儿我刚好在住院,因为…”
他突然顿住,闻执放轻呼吸,等路见时继续说下去。
“因为…身体出了点问题,我经常需要往医院跑,”路见时下意识的躬起身子,以蜷缩的姿态挨着床边睡,“医生说,可能痊愈不了了。”
他转过身对上闻执的眼睛,这双眼睛非常漂亮,特别是在夜晚,深色眸子里隐隐可见一抹暗淡的红,似黑暗冗长的隧道尽头跳动着灼灼火花。
路见时突然笑了,笑得无奈又沮丧:“自己守着秘密可真是…又累又委屈。”
“那,我可以分担吗?”闻执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很认真笃定。
路见时沉默了,海风吹满屋子,他在chaoshi的夜晚静静的看着闻执。
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又截然而止。
话到嘴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