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氛围也随着他的动作节奏变得温柔起来,路见时不知不觉放轻了呼吸。
“手累吗?随便拍拍就好了,不用一直举着。”
“不累,挺有意思的。”
闻执意外的笑了笑:“我以为你对吃饭这么不感兴趣,看做菜也会觉得很无聊。”
路见时如实说:“一般做菜我确实没兴趣看,但你不一样。”
闻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为什么不一样?”
路见时笑了:“人好看,做得也好看。”
路见时脱口而出的夸赞,让闻执脸瞬间红了起来。
可惜镜头就在他旁边,他避无可避。
路见时透过镜头看到他一双红耳朵,调侃:“夸你好看害羞了?”
闻执喉结滑了滑:“嗯,有点。”
路见时笑:“不至于吧?平时你粉丝给你的彩虹屁不少,比我说得夸张多了,也没见你脸红啊。”
闻执:“你不一样。”
路见时学着刚才闻执的语气:“为什么不一样?”
闻执沉默了半秒,他能给出很多理由,例如你是鹿鹿太太、你是我忍不住标记的第一个人、你是我不小心突然好像喜欢上的人…
可他也学着路见时刚才的样子,漫不经心的:“你好看。”
路见时怔了怔,笑了,敢情这小兔崽子是在调侃他呢。
他自然不服软,将镜头怼到闻执红得似能滴血的耳朵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出炉红扑扑软糯糯的害羞蚊子哥哥。”
闻执笑着拎起一块刚烤好的鸡翅塞到路见时嘴里:“尝尝,保证你比之前吃过的任何烤鸡翅都好吃。”
路见时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口,神色瞬间变了,他放下手机专心致志的吃那只鸡翅,眼睛都在发光:“卧槽,你这太厉害了。”
闻执看他狼吞虎咽的将鸡翅吃干抹净,眼底的紧张立刻散去,笑:“还可以吧?”
路见时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翅,连连点头,激动得险些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了:“可以可以,非常厉害,我尝过你厨艺后,以后可得到你家蹭吃蹭喝了。”
“你随时可以来,不过可能都得像今天这样,给我拍些素材,然后任你点菜。”
“这没问题。”
路见时又偷吃了几根鸡翅,而后洗干净手继续拍素材。
他将镜头对准闻执切菜的手,这双手修长白皙,他看多少次都不会腻。
闻执就连切rou片的动作都像是在雕琢艺术品。
他也就恍惚了一瞬,被闻执发现了:“想什么?”
路见时坦荡荡:“在想,会有很多人想和这样的手谈恋爱吧?”
闻执愣住:“和手谈恋爱?”
路见时笑:“和你谈恋爱。”
心脏在腔子里砰的跳了跳,因为过于紧张,闻执手下的刀滑了滑,割在了无名指上。
路见时看着血从他指尖冒出,急了:“草,夸你两句手好看你还切它,这么狠。”
闻执:“……”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
路见时已经拿出急救箱,闻执冷静的将手上的油渍冲干净,拿过药粉和创可贴自己熟练的包扎好。
“剩下的我给你切吧,虽然我没下过厨,但刀子还是用得很熟的。”
毕竟他打过的架砍过的人真不少。
闻执也没推辞,重新拿起手机开始录像,路见时拿起菜刀,一副要砍人不是切菜的架势:“你拍我干什么?”
闻执理所当然道:“说不定用得着,做花絮。”
路见时朝他挥了几次刀无果,又回到砧板前老老实实切菜,他像以往砍人那样对着整鸡胡乱砍了一通,堆起来的rou块看上去像乱葬岗。
他折腾完了鸡,又开始折磨牛排,闻执在一旁差点憋不住笑出了声,拿手机的手都抖了。
路见时切得正认真,也不和他计较,只不过后颈处被蚊子叮咬的地方突然犯痒痒。
他手上有油不方便抓挠,遂扭动脖子试图用衣领挠了挠,可轻微的摩擦完全不解痒。
闻执看到他的小动作:“怎么了?”
“我后颈那里、被蚊子叮的地方有点痒,你帮我挠挠呗?”路见时又扭了扭脖子,突然痒得厉害。
闻执呼吸一窒,风平浪静的说了声好。
他慢慢拉下路见时的衣领,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腺体的位置有四五个蚊子叮咬的痕迹。
和寻常蚊子咬人的痕迹不同,路见时后颈被叮咬的位置颜色偏深,乍一看很像吻痕。
他抬手,用指尖轻轻的挠了挠,路见时不知是舒服还是怕痒,下意识的缩起脖子,激灵的模样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小仓鼠。
闻执觉得很有趣,又挠了挠:“是这样里吗?”
路见时点头:“对对,再用点力。”
闻执凑得很近,鼻息几乎打在路见时的腺体上,他眼看着这片白皙细嫩的肌肤因为他的动作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