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慕伊诺洗漱完坐在窗边的餐桌上,喝着燕麦粥,看向窗外明媚的晴朗天。阮柏宸叠好手里的衣服装进行李箱,立直身子时朝慕伊诺望了一眼,结婚近半年,心动依然不减,他的少爷总能叫他欲/求/不/满。
骷髅头卫衣,破洞牛仔裤,脚底踩着双炫酷的铆钉靴,慕伊诺戴着钟恺送的锁扣项绳,喷两下Ewilight,然后蹭蹭阮柏宸,两人衣服上沾着同样的香味。
细长的脖颈拴着皮圈,阮柏宸努力将欲/望压下去,慕伊诺这身打扮怎么看怎么勾人。
跨出门,拎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转移,贺启延背着包困倦地打着哈欠,目光过一遍慕伊诺的穿搭,就一个字“chao”,继而觑向阮柏宸,恨铁不成钢地说:“穿西装参加音乐节,闻所未闻!都这时候了,你能别那么老干部吗!”
“年轻人的热闹我就不跟着凑了。”左手搭着慕伊诺肩膀,阮柏宸拱高眉梢道,“我家这位是第一次感受这种场合,他负责放开了折腾,我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贺启延闻言翻着白眼儿,说:“谁还没个男朋友了,秀个屁啊。”
慕伊诺拿手背拍了下阮柏宸胸口,面无表情地冲着贺启延:“我家的,禁/欲系。”
WISUNO赞助的breeze酒店快要在景南市竣工了,贺启延立刻恭维道:“慕总说得对,是您管/教得好。”
阮柏宸:“……”
电梯下至一层,酒店门前停着三辆车,毕澜推开劳斯莱斯驾驶位的门,从后面保时捷里迈出来的,是莘初和严小玲。
阮柏宸眯起眼,问:“你俩干什么来了?”
莘初吵吵:“我要跟着我小哥吃香的喝辣的!”
严小玲嚷嚷:“我要跟着我澜姐吃香的喝辣的!”
又是哥又是姐的,倒是挺会攀亲戚,阮柏宸无语地叹了口气,这时,华晨宝马的三扇门一起开启,李洱鼻梁上架着墨镜,何逍脑顶盖着遮阳帽,忽听甜美的女声激动地喊:“小帅哥!”
慕伊诺望向朝他蹦跳而来的长发姑娘,辨认片刻,微微点头:“好久不见,班琪。”
当年那个为了李洱何逍婚礼忙前忙后的女孩子,如今也早已踏上属于自己的那条路,不论风雨,她都决定勇敢地走下去。
同众人打过招呼后,阮柏宸说:“出发吧。”
毕澜把劳斯莱斯的车钥匙交给阮柏宸,热情地邀请班琪坐保时捷,于是女生们一辆车,李洱何逍紧随其后,劳斯莱斯打头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向北辰市金港月半湾。
总车程六小时,中途在服务区停歇四次,抵达北辰时傍晚将至,贺启延收到钟恺的微信,房间定在月半湾正对面的椰子水晶酒店。
舟车劳顿,慕伊诺靠在副驾驶位上睡着了,毕澜收集好大家的证件先去酒店前台办理登记,阮柏宸将劳斯莱斯开进地下停车场,一把轮扎入车位,停在一台鸽血红迈巴赫旁边。
耐心地哄醒慕伊诺,阮柏宸揉揉他的脸,两人一齐下车。与此同时,迈巴赫的车门打开,慕伊诺随意抬眸,视线停留,面前的男人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衫,修型铅笔裤上挂着金属腰链,完美的身材委实惹眼,墨镜口罩遮着脸,辨不清五官,散发出来的气场颇为压人。
关车门的手一顿,男人看着身前的年轻人,浅棕发淡蓝瞳眸,混血的样貌Jing致清秀。摘掉口罩,他冲慕伊诺笑了一下,食指回勾车钥匙,潇洒地走向同行的人,被对方亲密地揽住肩膀。
乘电梯上到六层,阮柏宸敲响钟恺的房门,岂料,恰巧撞见贺启延垮着脸吃闷醋的画面,一问,钟恺是坐着他老板的迈巴赫来的,没跟队友们一道。
而他的这位老板曾是乐坛顶尖乐队的主唱,钟恺在贺启延酒吧没少唱过他的歌。
高涨的危机感直冲天灵盖,贺启延不理解:“演出的注意事项不应该跟你们五个人当面交代吗?为啥就单拎你一人私下叮嘱啊。”
钟恺快哭了:“我是Mist的主唱,主唱和主唱之间当然有很多共同话题啊。”
贺启延哼着笑说:“哦~共同话题,嗯,行,挺好。”
“不是,启延。”钟恺头都大了,实在没办法,讨好地唤一声只有在床上才会出现的称呼,“哥。”
鸡皮疙瘩起了一后背,贺启延心虚地瞅了眼憋笑的阮柏宸。
“三个人,车里有三个人。”钟恺生无可恋地强调,“我老板知道你来了,先把我送到一层大厅,然后才去地下停的车。”
“打从进公司的第一天起,我老板就清楚我有主了,况且,他男朋友是警/察,谁敢打他的主意,不要命了吗。”钟恺无奈地长吁短叹,抓着贺启延的胳膊晃了晃,“今晚的表演不能有任何差错,哥,别跟我置气了行不行,给我加加油吧。”
小别胜新欢的两个人越吵越甜。
阮柏宸放下行李,身前的落地窗外,半月湾的白色沙滩在夕阳中熠熠发亮,搭建的奢华舞台与金港海岸连成一线。离红莓音乐节开场尚早,沙滩上却已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