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秋只是来跟我道谢的。”阮柏宸不得不别扭地解释,“我们总共也没讲过几句话。”
慕伊诺撩起眼睑,说:“有必要离得那么近?”
阮柏宸照实道:“是他突然凑过来的。”
慕伊诺用被子挡住半张脸,嗓音闷闷的:“但你没有立刻推开他。”
语调急促,阮柏宸说:“我是不想和他有肢体接触,我……”
辩解的话就在嘴边,阮柏宸顿住声音,又咽回去了,把情况解释清楚后,其他的多说无益,只会增加新的矛盾、问题。出了事要如何面对,不是急于将自己摘干净,也不是一味地哄和讨好,“言语”解决不了什么,怎么“做”才是最关键的。
当下想破头依然无解,阮柏宸暂且放弃交谈,俯身吻住慕伊诺。
热烈的亲吻无法根除心中的芥蒂,阮柏宸捏着慕伊诺的下巴防止他乱动,舌尖舔/一遍紧锁的齿缝,央求地唤:“Eno。”
慕伊诺矜持几秒,失去定力松开唇齿,心软地迎接着阮柏宸。
这一晚,慕伊诺是生分的,阮柏宸连哄带安抚,折腾得两个人一身汗,慕伊诺回给他的反应仍旧平淡,固执地不肯在他耳边出声,也不像之前那样主动索取。
阮柏宸抱着慕伊诺,快哭了:“少爷,你可真是急死我了。”
一整夜醒来四回,阮柏宸就连做梦都在思考解决的办法,辗转反侧去卫生间抽了三根烟,直至晨光熹微,穷途末路的他只收获了两枚黑眼圈。
起床洗漱、吃早餐、送慕伊诺上班,全程无一句交流,阮柏宸本以为一觉之后情况能有所好转,实际不然,问题依旧存在,而且他的承受能力快撑到头了。
结束午休,设计完下一期作品的拍摄场景,阮柏宸Jing神不振地起身泡咖啡,垂眸盯着端杯的左手,倏地一愣,恍然怔住,随即“啧”了一声,懊悔道:“我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
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毫无疏漏地完成一天的工作,阮柏宸向莘雨薇申请提早一小时下班,驱车赶往新辰里购物中心。花费近五十分钟的时间,才从商场里出来,阮柏宸准点抵达WISUNO,接上慕伊诺返回景园小区。
慕伊诺从副驾驶位迈下来,正要往家走,阮柏宸叫住他:“Eno,我们先不回家。”
腊梅树随风飘落花瓣,同源路上光线稀疏,四周昏暗,不时有车灯晃过,慕伊诺的脸忽明忽暗。
他坐在树下的路牙上,两只手被阮柏宸焐热,连带着身心都是暖的。
阮柏宸与他平视,流光映在慕伊诺漂亮的瞳眸里。陷进这抹温柔的眼神中,阮柏宸顿了顿,说:“我得跟你承认个错误,有件事确实是我疏忽了。”
慕伊诺安静地注视着他,认真地听。
“这件礼物结婚时就应该买给你的。”轻柔地抚摸着慕伊诺的左手无名指,阮柏宸抱歉道,“可能那时候太紧张了,一天到晚脑子全是乱的,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很多事情都欠考虑了。”
他从上衣兜中取出一枚绒布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铂金素戒。手腕轻颤,阮柏宸后悔地说:“忘了它,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慕伊诺垂下眼,凝视着即使在暗处也好似熠熠发亮的戒指,微微怔神。
“我不清楚你习不习惯戴首饰,我对你没有要求。”阮柏宸拣出圈口较大的那一枚,郑重地交到慕伊诺手中,温声道,“Eno,请你帮我戴上吧。”
慕伊诺抿了下唇:“阮柏宸,我对你也没有要求。”
“是我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人。”阮柏宸说,“从生到死,只钟情你一个。”
普普通通的大街上,游客稀少,月色朦胧,树叶间的窸窣响动犹如爱人的低语。慕伊诺动容地将戒指推向阮柏宸的无名指根,踌躇片刻,他坦诚道:“跟我在一起,会觉得心累吗?”
阮柏宸笑了:“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慕伊诺同样把他的戒指递给阮柏宸。戴上之后,阮柏宸如释重负道:“谢天谢地,尺寸合适。”
大手握小手,铂金的光泽凝白明柔,静默许久,慕伊诺鼓足勇气说:“一直没问过你,当我提出要和你结婚时,你的想法是什么?”
“只有一个念头。”阮柏宸侧身坐到他旁边,和他并肩,一字一顿道,“跟你走。”
十指紧扣,慕伊诺遥望城市的灯火,说:“想来挺可笑的,国外的婚姻在国内又不具法律效力,我那么执着,客观地看,其实毫无意义。”
“怎么可能毫无意义。”阮柏宸否定道,“你给了我一生中最不敢奢望的东西。”
慕伊诺看着他,嗓音不太稳:“阮柏宸,你绝对无法感同身受当我再次见到你时的那种心情。渴望用尽一切方法套牢你,把你捆在身边,不愿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只有我能占有你。”
“那个模特比我年轻。”慕伊诺说,“不瞒你,我有担心过你会不会移情。”
阮柏宸苦笑着摇摇头:“少爷,会有这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