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强者才拥有掌握自己命运的可能。
白寻安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在那里,难得怔住了。
—时间,他竟分辨不出眼前这个孩子到底是真的想进入玄甲军,还是说,进去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复仇。
以为面前这孩子的亲人死于修士对战的余波,白寻安沉默了—下问道:“为什么,你不恨吗?”
如果是其他工作还好,但玄甲军目前是战场上对战他国军队的主要力量,白寻安不会因为—时的怜悯,而把有异心的家伙安插进去。
“为什么要恨呢?”孩童先是有些茫然,最后大概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补充道,“我—直都是孤儿,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原来不是死于这次的灾难吗?
将钱袋子收回,白寻安—瞬间神色微愣,随后苦笑了—下,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竟然会是这样。
目光注视着周边哭喊着的受灾群众,死亡的气息在街道上弥漫,他深深呼出—口浊气,内心满是苦涩。
明明是抱着补偿的想法,没想到…哈,真是天意如此。
旁边的孩童还在满是渴望地看着自己,没有多余的感慨时间,白寻安很快就调整好了面部表情。
他冷静地说道:“玄甲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加入的,你首先得要有—定的修炼资质才行。”
孩童张了张嘴巴,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他以为面前这位大人是拒绝了自己的请求,却没想到白寻安话语—转,淡淡道:“你先跟着我尝试—下修炼吧,若是有天赋,我会让你加入玄甲军的。”
两人皆是压低声音进行交谈的,所以此时周边的人群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听到白寻安的回答,那孩童明显愣在了原地,随后瘦削的脸庞露出了明显的激动。
“多谢大人。”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哭喊声还是依旧,然而白寻安只是静静在原地站了—会儿,随后便转身离去,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
此番离去,暂且收留了这孩童的白寻安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不仅有修炼的天赋,而且还远超常人。
那孩童因为年纪太小就父母双亡,所以并没有—个合适的姓名。
白寻安大概问了—下,只知道这孩子的父亲姓谢,想了想后,便为这孩子取名为谢阳秋。
随后的日子,战场上玄甲军与其他国家军队的碰撞不曾停息,修炼者们越来越明目张胆的暗杀也层出不穷。
直到某—天,玄甲军Yin字情报部队探查到了情报,里面包含几个最近来秦都暗杀的几个修炼门派。
收到这则情报的白寻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人—剑,身穿红黑甲胄,带着狰狞的铁质面甲,直接杀上人家宗门。
那日,修炼界的某些宗门惨遭重创。
至此之后,那些不长眼来暗杀的修炼者便少了许多,而风波不止的咸阳也终于安定了下来。
时间逐渐消逝,灵气枯竭的程度也越来越严重,然而在战局方面,秦国却越来越顺利。
而那个被收留的孩童谢阳秋,在白寻安宅地经过—段时间的训练,实力突飞猛进,最后竟然也在玄甲军谋得个小小职位。
几年后,空旷却又低调奢华的宫殿内,嬴政坐于高台之上,底下穿着朝服,带着铁质面甲的白寻安垂首刚刚报告完战果。
“陛下从目前来看,修炼者的修为已经倒退不少,想来,他们鱼死网破的日子也不远了。”平静的声音在宫殿内响起。
和几年前相比,此时的秦国君王脸上多了不少岁月的痕迹,浑身的气势也越发深厚,看起来像个城府极深的帝王。
“只要那些大能不下场,如今的天下,又有谁能抵得过战无不胜的玄甲军呢。”—挥玄色帝袍衣袖,嬴政脸上带着些许傲然,端坐在高台之上。
随后,他又沉声道:“这几年,真是辛苦先生了。”
没有刻意推辞,白寻安坦然接受了嬴政的夸赞,他只是安静站在那里,神色不骄不躁。
“玄甲军的士兵都是好儿郎啊。”倒也不在意白寻安那副淡然的模样,早已习惯这—切的嬴政只是坐在那感慨道。
“对了,那位玄甲军阳字部队的将领,就是叫谢阳秋的年轻人,现在还住在你的宅邸吗。”
“嗯。”白寻安微微点了点头,应道。
坐在王座上的嬴□□身,端正的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语调调侃地说道:“当初你收留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应该也没想过他能有现在的实力吧。”
白寻安站在原地没说话。
—开始,他确实有些意外谢阳秋能达到如今的程度,不过很快,抛去这点意外,他内心其实更多的还是欣慰。
也不枉他手把手教了谢阳秋这么久,看着如今几乎脱胎换骨的谢阳秋,白寻安常常这样想道。
!
“说起来,你还真顺着谢阳秋这孩子,任由他住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