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校草,当然不缺追求者。我哥是学霸,当然也不缺追求者。
刚认识我哥的时候就很好奇了,以他的条件,当个海王都绰绰有余,可他偏偏母胎单身。
刘哥跟我吐槽过,何屹就是个妥妥的直男,谁喜欢他谁倒霉那种。
这人的情商出奇的高,别人皱一皱眉他就知道别人想说什么。可他在感情上就是一张白纸,压根就不知道喜欢这个词什么意思。
他自己不谈恋爱,却对我的恋爱非常关心。
尤其是我被校花学姐当中表白的时候,他乐的跟刚进门儿的傻姑爷一样。
我拒绝了。学姐聪明,漂亮,性格开朗,可我不喜欢她。
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心里有人了。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上了谁。
我倒是无所谓,可我哥倒是替我惋惜的很。
“小渝啊,你看学妹人家多好一大姑娘啊,你咋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我懒得理他。
他锲而不舍的帮身边的女生给我递了很多情书,我一封都没拆过,全都原封不动地退给了他。
后来他也不给我塞情书了,谈起我的八卦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能理解,我没能满足他一大老爷们儿想做红娘的心,成了他月老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哥其实善良又贴心。
有一次晚上我突然发起了高烧,喂了退烧药温度也没降下去。子墨背着我要去医院,可那天我们宿管家里有事,早早锁了门回家去了,我们根本就出不去。
我的脸越来越红,身上越来越烫,意识也逐渐模糊。子墨没了办法,咬着牙半夜去敲了我哥宿舍的门。
在宿舍里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过了好久,我哥才睡眼惺忪的给我们开了门。
他们医学生本来就比一般学生辛苦,子墨很不好意思。
我哥看到半死不活的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详细的问过了我的发病情况,吃了什么药,就把我抱回了他的床上。
我已经烧糊涂了,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人在不停的用shi帕子擦拭我的身体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我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已经快中午了,一睁眼就是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看他在我身边,我放心了很多,哑着嗓子打趣他,“哟,这是谁家的大熊猫成了Jing跑出来了?”
我哥很爽朗的笑了,欣慰和旁边的刘哥说,“看来是没事了。”
然后他欠欠儿的朝我一笑,“好了就回自己屋睡去,师哥的床可是要收租的。”
我莫名其妙,谁睡你的床了?一低头,好家伙!谁在床单上印了这么大一只皮卡丘。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刚发完烧身体还很虚弱,我头一晕,晃了两下。
我哥立刻从后面扶住了我,有点担心的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哎呦,本来就不聪明,别给我们孩子烧傻了。”他熟练度把我放倒在床上,让我不要乱动。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老刘你监督他多喝水,别让他乱跑!”
他出去以后刘哥跟我说,昨晚子墨把我背过来的时候,我烧得浑身滚烫,已经不清醒了。是我哥把我抱到他床上,一晚上没合眼,给我喂水喂药,把手帕泡在酒Jing里给我敷额头,用温水浸shi了毛巾给我擦身子降温,忙活到凌晨我才退烧。
本来我哥昨天就在实验室忙了个通宵,今天又为了照顾我一点没睡,他是真疼我。
聊着聊着我哥就回来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小渝刚发完烧肯定没胃口,吃点清淡的,等病好了你再请我吃大鱼大rou。”
我哥的脸上没有一点疲倦,他笑着把州递给我,嘱咐我小心烫。
“谢谢哥。”我一勺一勺的喝着粥,温暖的ye体下了肚儿,我的心都暖和了。
我哥是个普通人。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在老北京胡同串子里普普通通的长大,普普通通的读书,普普通通的活着,也就比一般人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他长得很好看。就是那又皮又欠的性格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好看。
我不普通。我有着偶像剧男主一般的身份,185的高挑身高,盛世美颜,独生子,富二代,父母离异,家里有母亲的王位等着继承。
但我没有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阳光乐观。我承认,我缺爱,我很孤独,我最缺的,就是他身上的那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