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摩挲,沈嵘之脑袋陷在枕头里胡乱蹭了蹭,眯起眼睛颇为享受,顾淞的动作便大胆起来,摸到胸口那一小片滑不留手的皮肤轻轻抠弄,乳粒很快硬成一颗豆子,顾淞勾起唇角坏笑,被子一掀头蒙进去,隔着衣服将豆子含进嘴里。
沈嵘之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双手搭在顾淞肩上,虽是在推他却也没真的用力气,下半身更是自觉主动地打开,任由顾淞在他腿根抚摸……小孩这种时候理解能力特别好,亲吻渐渐往下,在沈嵘之的期待中将他的性器纳入口中。
“啊……”腰直接就酥了,使不出一点力气,双手按在顾淞的脑袋上,沈嵘之被欲望侵蚀得彻底,这是小孩第一次帮他口,而且是那个不傻的小傻子……这能说明什么沈嵘之暂时无法思考,他只知道这是前所未有的颤栗和欢愉,身体兴奋得像是随时能融化掉,高潮的时候什么淫荡堕落下贱不堪都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沈嵘之射在了顾淞嘴里,一开始他因为太爽了根本闹不清状况,直到看见顾淞那个吞咽和舔唇的动作才反应过来,刚刚欲望上头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罪恶羞耻让他无地自容,顾淞却没有给他更多自辱的机会,笑得心满意足,凑去沈嵘之耳边暧昧低语,“吱吱的牛奶很好吃哒……”
顾淞装傻惯了,在他面前总是习惯用那种幼稚的语气,既单纯又色情的感觉才最要命,沈嵘之过分急促的心跳声掩盖了其他负面情绪,脸颊憋得通红,推开小孩自己往浴室逃,隔着门还要被顾淞大声调戏,“吱吱你要每天喂我吃牛奶啊!”
弄得沈嵘之满脑子黄色废料,洗漱什么的完全心不在焉,以为把自己收拾停当了,开门就见顾淞守在门口,伸手直接捏他的下巴,“胡子也刮一下吧,有点扎的。”
提线木偶一样任由顾淞摆布,沈嵘之被撩得晕乎乎,回过味来也是有点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和顾淞变成了这种相处模式,明明已经打定主意只想弥补过错,做个合格的监护人,但两人稀里糊涂就上了床,而且小孩也并没有觉得他恶心。
沈嵘之盯着顾淞看了良久,是不是释然他说不清,只知道现在的感觉并不坏,他又犯老毛病了,并不想对现状做任何改变。
做爱这种事,沈嵘之一旦食髓知味,就会不由自主渴求更多,两人又刚和好算是在热恋期,就算顾淞有心克制,却没有哪一次能经得住撩拨。如同顾淞熟知沈嵘之的身体,沈嵘之也熟悉小孩的性感带,有时候一个缠绵的吻都能把顾淞弄得气喘吁吁,猴急地扯掉两人的裤子直接干进来,那种胀痛和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是沈嵘之最喜欢的东西,两人每次结合都酣畅淋漓。
沈嵘之的精神状态似乎在变好,顾淞也肯放他去工作了,沈嵘之总是有种错觉,只有在公司的时候是他才最清醒,能从理智从容中察觉出一份难以形容的于心难安,想要理出头绪却无从下手,而且这种感觉会在和顾淞做爱的时候消失无踪,沈嵘之放纵沉迷,过着类似纸醉迷金的生活。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直到那天沈嵘之梦见了顾峥。
顾峥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梦里,就算之前浑身是血地责备沈嵘之对不起他,也没有哪一刻这般冷漠,顾峥的眼里有他不熟悉又最最熟悉的东西,讥讽,怨毒,嫌恶,还有轻贱,然后顾峥对他说:沈嵘之,你真让人恶心。
惊醒之后浑身冷汗淋漓,顾淞搂着小恐龙背对他睡得正熟,沈嵘之冲进厕所无声干呕,平复下来在镜中看见一个明显苍白又纵欲过度的自己。这一刻沈嵘之才明白,他真正的心魔不是顾淞恶心他,而是他自己恶心自己。
那些沈嵘之以为早已忘却埋葬的过去,其实只是悄无声息蛰伏了而已,在他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出其不意反扑回来,让他毫无招架之力,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大抵如此。镜子里掩面落泪的沈嵘之扯了扯唇角,笑得惨淡,有些融在骨血里的东西大概真的一辈子也没法改变,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是那么肮脏不堪的人,这样的他又哪里值得顾淞倾心相待?
情绪稍微缓解,想要洗把脸的沈嵘之,看见手腕上的疤痕,已经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生病了还是真的想死,打开洗脸池下面的柜子翻箱倒柜找东西,他目标清晰且明确,刮胡刀片……
家里的各种利器,以及可以摔碎的盘盘碗碗,都被顾淞小心翼翼或锁或藏,但是沈嵘之记得那天顾淞帮他刮完胡子之后,将刀片随手放进了柜子里,顾淞以为他没看见,沈嵘之自己也以为看见了没所谓,现在想来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早有预谋。
沈嵘之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危险,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愿,坐在瓷砖地上,捏着刀片要划下去的时候动作顿住,因为那里已经有了一条丑陋的疤痕,沈嵘之一时无法决定是划在上面还是划在下面。
就是这一瞬的犹豫让理智占了片刻上风,沈嵘之想起小傻子的眼泪,想起他和小孩的欢乐和甜蜜,还有阳光下顾淞干净纯粹的笑容……
然后意识是被顾淞哭着唤回来的,入眼到处都是血,他手腕上终究多了第二道相对较浅的血痕,同样血淋淋的还有顾淞伤痕累累的手指和掌心,应该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