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照璟对视时,他满心都是欢喜依赖,私心里只觉得这也可算是新婚后的缠绵时光。膳后,照璟带他到明间去,宫人铺纸磨墨,照璟写了四个字,叫他挑一个。
绿鬓立刻红了脸,又听照璟径自道:“信,约定,承诺,前朝还有长信宫,听来岂不美满?宣者,璧大六寸谓之宣,你不正如美玉吗?和者,顺也,谐也,不坚不柔谓之和。嘉,美也,善也。此四字虽都合适给你,以朕看,还是这个宣字好……你性情和顺,仪容俱佳,颇合朕心,罢了,本朝还未有二字徽号者,你却担当得起,就为宣和吧。”
照璟咬着他的耳朵,往他脑颅里吐进湿热轻笑,翻过身来压在他身上,揉他摸他:“好,好,下回再弄你,往死里操你这个小浪货,好不好?都知道叫姐姐了,那告诉姐姐,喜不喜欢姐姐插你浪屌,奸你淫肉,赏你怀胎的机会?”
住了,也不管时间到底够了没有,更不管绿鬓何时缓过来,抽出玉针随手扔进匣子里,便欺身而上,又压了下来。
绿鬓哪儿知道这么多淫话?他也说不出,脸红透了,人也快昏过去,只含混几句,便又撒起娇来:“喜欢,绿鬓最喜欢好姐姐了,不管什么……都喜欢。”
更何况上头还有太后,若是将他视作汪贵君之流狐媚主上,他又该如何自处?
且双字徽号虽然早就有过先例,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当年汪贵君就得过荣懿二字,但照璟并不爱赐号,满宫里只有一个淑惠君,绿鬓还只是个贵人,哪敢在此事上越过他去?
本朝上徽号,只有两种情形。其一便是侍御晋封,正好撞上同姓同品级,为了区分便为后来者赐一字号,如此自然是前者尊贵于后者。其二便如眼下这般,得宠后获一美好字眼为号,以示恩宠。
这个字莫若彰显夫德品行,或者恩爱缱绻,或者吉祥喜庆为佳。
绿鬓叫得鬓边发丝都湿透了,浑身又出了一身汗,猝然被她再度吞进去,硬挺着受了不知道多少折磨的玉茎一被夹便立刻喷了,浇在女人穴内,更方便了她坐下来的动作。声音都哑了的绿鬓两腿胡乱蹬着乱成一团的被褥,又被压着来了一回。
方才最后一次,他被堵着射了个满,这会儿被照璟拿在手里揉捏玩弄的那处里头还是滚烫酸胀的,合都合不拢,再难承受了。
他已是实在不成了,被彻底榨干,这一回结束后,便在照璟怀里有气无力地带着哭腔软声道:“再也不成了,官家,好姐姐,饶了我,饶了绿鬓吧,下回,下回再……再欺负我……”
可偏偏照璟已下定了决心,一伸手就把他拉了起来,搂进怀里亲了亲脸颊:“怕什么?朕宠你,就是要你,要所有人都知道。等过些日子……等你早日怀上孩子,便顺理成章可以晋位,有什么承担不起的?朕等着你生个聪明伶俐的女儿。”
照璟笑了,伸手摸了一把他滑嫩无瑕的脸,姿态亲昵宠爱非常:“有什么担当不起?朕喜欢你,你自然该承受。”
信,宣,和,嘉。
宣和二字,以照璟解释的意思来看,绿鬓得一个已经是六宫侧目的殊荣,更何况二者一并?这和字倒还罢了,不过是说他不过不失,柔顺温驯。而这宣字……
绿鬓也端端正正下
绿鬓到底是读过书的,他知道这宣字除了照璟所述之意,还有帝王宣室的意思,他又何德何能?
她一人自说自话定了下来,绿鬓却惊慌比欢喜多,立刻跪下坚辞不受:“臣侍无德无才,蒲柳之姿,怎能承受陛下如此恩德!只一字臣侍便愧不敢受,何况两字呢!淑惠君殿下尚且只得一字,臣侍怎敢……”
他羞得厉害,也累得狠了,勉强被扶起来沐浴,几乎就在热水里昏过去。照璟才餍足,也舍不得放人,便叫他留在紫微宫里,二人一起共寝到天明。
绿鬓又往书案上铁画银钩的四个字看了一眼,立即推辞:“臣侍何德何能,入侍未足两月,安敢再受殊宠?加封臣侍不敢妄想,便是这徽号,又哪里担当得起?”
照璟写出四个字,绿鬓尚且不明其意,就见她道:“挑一个吧。你才晋了位,再行加封不大合适,加个徽号也好。”
次日,绿鬓起身后事宴,用了一顿丰盛的早膳,只觉得腰还是酸的,那私处更是不怎么舒服,走起路来都别扭。虽然身体仍然疲乏,但绿鬓心里其实很高兴,昨日的惶恐难安似乎全被抚平,不留痕迹。
绿鬓立时红透了脸,想要再劝,可照璟已经叫了疏云进来,让她传口谕,晓谕六宫,沈氏赐号宣和。
他的担忧是真实的。
疏云领命离去,绿鬓再不能阻拦,一时间又是甜蜜又是沉重,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心中的照璟自然是个威严的明君,对后宫众人更是赏罚分明,不见格外偏爱,如今这偏爱落在自己身上,他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照璟却拉着他的手,略正了脸色,道:“你年轻,又懂事,朕宠爱你,自然是喜欢你的长处。这两个字,你觉得自己受不起,朕却希望你受得起。但愿你以此为鉴,勤谨奉上,和顺美好,便如玉璧,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