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注定,庄生卖猎物时被耽搁了,买家有事干等太久,舍不得银两走不得,没想买家自觉失礼,又多给椿赚钱跑腿的差事,一来一去的,待他回到家时早入夜了。
月光下屋子一片漆黑,他有些心惊,见到仍锁着的大门才松了口气,想着小美人可能害怕极了,急匆匆开锁奔进屋里,点了烛火,这才发现一目了然的屋内竟空无一人,心爱小美人不见了?
不!庄生心急如焚不敢置信,直到瞧见那扇歪斜的木窗......
小美人竟翻窗逃走?
他发狂似的四处搜寻,甚至奔至村里挨家挨户查探,及至深夜也没找着人......
身心俱疲的他拿着火把,呆呆地站在木窗前,无法相信小美人就这么不见了?
美好的日子成了泡影?
一时情绪激动,疲累的汗水和沮丧的泪水交织而下......
脑子疼得难受,抱着头颓然坐在泥地上,呆坐了许久后,他不想放弃勉强撑着墙起身,一眼瞧见了木窗上的刀痕?
木窗竟是先被用刀窍由外开的,绝不可能是小美人弄的,屋里所有的刀器工具都被他放到屋外了。
是了,幼小柔弱的小美人根本跑不远,除非有人帮忙,急忙细看泥地上糟乱的痕迹,果然在院子里找到几枚大脚印,男人的脚印。
小美人是被掳走的,村里没有动静,外人的可能性不高,他回想着,刚查探时,村子里谁不在家?
很多人不在,但谁会来他屋子?
不在家的人中往来较频繁的,又可能来找他的?
赵在厚!
他方才连钱寡妇家都查了,没瞧见赵在厚,最是懒惰爱玩的赵在厚不可能连夜打猎,却不在家,平常厮混的几个地方都没瞧见人,而且最近老爱跟他攀谈......
有了可能的猜测,他立即动身冒着危险进入山里,探查猎户们各个过夜处和山洞,全都一一寻遍了,及至清晨天亮仍然不见人影。
就在沮丧至极时,他突想起自己漏了谁,住得最偏僻的老好人老裴家。
凌晨时分摸到了老裴家,终于在屋外听见小美人的娇yin伴着哭声,根本不用怀疑屋内正在做什么事,他情绪激动得想马上冲入屋内,却没想同时听见了丁汉的大吼声!
他愣得停住,是丁汉?
该死,细听屋里至少有三个人,一时气得脑壳剧疼,恨不得把这些人都杀了。
可别说是三人,光是丁汉,他就打不过。
本想暂且躲在屋外伺机救人,没想屋内持续着虐哭声响,忍不住偷窥屋内,竟见小美人被Cao得遍体鳞伤痛哭昏厥,他的怒火燃烧难抑,冲进了屋里!
庄生是不敌三人连手的,可是小美人凄惨的遭遇,让他被激得疯狂了,像只失控的野兽般,除了自己伤痕遍布,也将三人打得血流如注,他更抢到了一支棍子,朝三人疯狂地挥打!
混乱中,三人都带了伤,主要是一开始注意力在昏倒的小美人身子,接着庄生突然冲进来见人就打,他们根本没半点防备,被打得措手不及满身伤,然后就混打成团了!
赵在厚首先恢复理智:「庄生,你冷静点!住手,别、别激动,我、我们可以一起享用,快住手!」
四人都保持距离停手,也实在被打疼了,庄生虽然也浑身伤,可占了先机背起小美人,一手还挥舞着棍子!
「别过来,我要带她回家,我宁愿让她回家,也不要让你们这么糟蹋她,她这么小,你们怎能欺负她伤得如此?」
一个大汉哭得满面血泪,再看小美人奄奄一息模样,赵在厚和老裴都有点心虚不忍。
丁汉却是蓄势待发,冷笑:「不准带走,老子还没Cao过瘾,老子也不信你打得过我们三个!」
刚才是被庄生疯狂给乱了手脚,现在怎么也不能让庄生把人给带走了!
丁汉也是发狂失理智了,Cao起角落的柴刀,猛然向庄生连戳了好几刀,鲜血淋漓,把赵在厚和老裴给惊呆了,怕了,同时住手退后,谁也不敢帮......
抢美人就算了,可他们没想弄出人命,对象还是自小同村长大的玩伴兄弟!
眼见不对,这俩人都疯了,一人一边开始劝着拦着,又陷入抢刀子抢棍的混乱中,赵在厚想抢下丁汉的刀,怕他真把庄生给杀死了,老裴却是明着拦阻,暗地里将人推往门口方向,庄生这才顺利背着小美人冲出屋子!
丁汉见庄生逃出屋了,大怒之下,失去理智拿刀想往庄生背上的小美人砍去,幸好老裴眼尖气得撞开丁汉!
老裴鼓气勇气对抗丁汉:「别乱来,不准伤到小美人!」
丁汉被两人架住,气急狂了:「给老子滚开,不能让他们逃了!」
失控的丁汉,眼看小美人没了,急了,气了,提了刀便往拦路的老裴身上刺去!
赵在厚吓呆了,不过是玩女人,怎会闹得杀人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