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抱着这点小小的愧疚心,只要在场没人他就会把岁酒的头发送下来,顺便给他按摩按摩脑袋瓜,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岁酒也依旧闭上了眼睛,尽情的享受着按摩,这暂时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从高度集中里面走出来的事,
——那就是席枫对他的温柔。
岁酒不会辜负更不会忽视,这点点滴滴都是席枫对他的好,他全都铭记在心,也很珍惜。
而席枫就像是偷偷的跟专业师父学过似的,每次按摩之后都非常舒服,头也不晕了,眼睛也不酸了,一点疲惫感都没有了,脑子都转的快了,岁酒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席枫的手法,还是他的错觉。
按摩完后,席枫拿着手机先出门去打包了,反正办公室里没有别人,岁酒也懒得扎起头发,于是就这么散着重新将目光放在木板上自言自语了起来。
“乐光,乐nainai…儿子随母亲姓?倒是少见。”岁酒轻笑了一声,但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也许是在感慨吧,这父亲如此爱着母亲,就一个独生子都随母亲姓,这本该是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岁酒微微叹气,挺直了身子,节骨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他托着下巴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孩子会不会是和父亲姓的,真名其实不叫乐光,所以他们才查无此人!?
一旦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突破口,它就像是洪水一般迅速扩散开来,那也就是说,凶手的本名中含有光字却是另一个姓,可名字里带有光的光是B市就得有上十万百万个吧…
岁酒打开了面前的电脑,在系统中输入了相关信息检索,想找找看B市里有没有名字中带光,年龄四十五岁左右的男性,但结果显示果然不少,他也没放弃这条线索,而是不停歇的接着滑动着鼠标的滚轴,目光一个个扫过屏幕上的面孔,看到相似的就停下点进去细看。
终于在他把整个搜索结果滑到一半时,那张十分熟悉的脸出来了!他猛地放大了瞳孔,仔细的浏览了那个人的个人信息,他的户口确确实实是跟着父亲的,也的确不姓乐,所以他们才一直没能找到他,现在知道了他的信息就可以找到他的其他信息,还能找到他在哪里买了房!
岁酒两眼一亮,一扫之前的困倦,立马振奋了起来,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快速地飘舞着,大脑也不放过任何一点时间继续思考着其它问题,但是…等等!
乐nainai并没有和丈夫一个户口,这才导致他们一开始没发现凶手父亲的名字,但是两个人既然没有把户口放在一起,也就是说孩子要么和父亲一个户口,要么和母亲一块。
但现在凶手和父亲是一个户口的,那,跟着乐nainai一个户口的男生是谁!?
当时查资料的时候因为名字错误对不上所以被小胡他们忽视了,他也没太在意,现在看来不是名字错了,而是凶手不是独生子,两个人户口姓氏不同,所以能掩藏不少事情,比如找不到凶手的藏身之处,那他会不会是住在他的哥哥或是弟弟家里!?
岁酒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手上的速度也慢慢递增,快的仿佛出现了虚影,就在他紧张兮兮的点开乐nainai个人信息的户口,慌到倒吸一口凉气的时候,忽地,一条冰冷的抹布从他身后毫无征兆的紧密封住了他的口鼻,他没来得及停下吸气,大量的气体被吸入体内,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阵强烈的眩晕感,没多久,岁酒的眼皮就牢牢地闭上了,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他身后穿着白大褂的那个人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在公安局做出这种事而感到担惊受怕,甚至毫不避讳的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把岁酒抬上准备好的验尸台上,用一张盖尸体的白布将他隐藏了起来,非常熟练的把他的手机关了机,电话卡拔了出来损坏了,又把岁酒在电脑上查到的一切资料记录全部删除,而后推着轮滑台慢悠悠的离开了办公室。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像是练习过千百遍一样,B市花花公安分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夜晚该有的宁静,直到席枫回来。
他回到办公室时手上拿着一大袋打包袋,看到那原本该坐着一位美男子的椅子上空无一人还以为岁酒是去厕所了,他顺势坐在了岁酒坐过的位置上,想看看岁酒有没有什么收获,然而椅子上早已没了余温,这让他微微颦眉,疑惑地轻声嘀咕道:“岁小酒这是拉肚子了吗?”
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打包袋,把它放在桌子上,“要不还是买点清淡的吧。”
这么想着他就再次的出了门,在门口的早餐店里点了份白粥和一些小配菜,这个早餐店如其名原本只是早上开门的,但是由于公安局就在旁边,老板娘经常能看到他们常年加班道深夜,甚至好几天不眠不休的工作,老板娘心疼这些大男孩,于是晚上九点也会开门,直接开到第二天早晨十点,其实就是做给他们吃的,就连他们里面只去过几次的实习生老板娘也记得一清二楚。
甚至之前的林叁只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她也记住了,她说过,他们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B市能这么安稳靠的都是他们,他们是值得尊敬值得让人记住的人,所以她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