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算着往前面走,找到上香的大概位置停了下来,他一转身,面朝本该是佛像的方向,没想到眼前居然有一尊小小王像!
这王像不如佛寺里的好,只是尊普通的石像,只有两米多高,显然已经有些年份了,经过日月照晒,它的边边角角已经破损,显得有些磕碜了,而顾队也不认得这座王像到底是谁,便先绕着这石像就近蹲在地上细细勘察了起来。
地上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东西,雨天导致现在他连一只蚂蚁都看不见,他蹲着抬首,又忍不住打探起石像来,突然他眉峰一挑,往石像凑近了些,又嗅了嗅,他没闻错,的确有股奇怪的味道,“小胡阿庆,过来闻闻!”
“来了!”两人也没什么别的发现,听言便立马撑着伞往顾队这边赶来,美观的草坪砖在这时倒是有些多余了,砖中间的雨水细数溅到了他们的裤腿上,染上了一小圈泥泞,幸好他们也没什么洁癖。
停下脚步,占据着眼球的就是这座两米多高的王像,他们看着这座古怪诡异的石像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阿庆不由得调侃了一句,“这是什么像啊,长得…很是特别啊。”
“你们闻闻这石像上,是不是有很淡的血腥味?”顾队指了指石像的脚站了起来,昨晚就一直下雨,下到现在还没停,雨水早就把血水给稀释了,然而气味也只剩下在附在石像上的一点点,要是不仔细闻还真有可能错过了这个线索。
阿庆皱着鼻子哼哼闻了几下,猛地点点头,“有!”
看着阿庆两眼圆溜溜惊喜的表情,顾队想,要是再给他身后安个狗尾巴那就是个完美的cos了,他眉眼一弯,霎时间忘了自己在干嘛,宠溺的嘟哝一句,“嗤,狗鼻子。”
“嘿嘿,我鼻子灵你不早知道了,这血大概率就是死者的了吧?”阿庆挠挠头,大师说过,昨天上来的只有凶手一个人,而且这上面平时是没有人上来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也这是凶手把血洒在这了。
“…”顾队微微低头思考着,鲜少的没有马上回答,“福禄寺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盯着门外,期间要是有别人上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亦或者是别人走了别的路,就比如从山下那里可以走到小溪边,沿着小溪边到半山腰,然后再绕上来,正好避开了福禄寺的师父们。”
小胡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假设是从山脚往小溪那边走的话很容易遇上这边的居民,是不是外来人他们一眼就能认出,可是我们在山脚的时候就问过几个人了,他们都没见过外来人,所以我还是倾向凶手是走这路上来的,血也是他洒的,不会是别人了。”
“但是,”顾队其实也觉得是凶手,但他想的不是路线问题,“你们要知道,凶手是早上九点多来这里的,而死者是一点多被害的…”
……
是啊!凶手来金寿寺的时候还没有动手,哪来的血液!?
“现在这只剩下这血的味道,根本没办法和死者的血做鉴定,我们也没办法确定这就是死者的血,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的血?或者别的动物的血?”阿庆这一想法无疑是大家都不希望听见的,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的尸体,他们都没有发现,未免太没用了些…
“不排除这个可能,”顾队虽然不愿这么想,但他必须要把所有可能性算上,“也可能是他杀害了死者之后又来了一次这里,他可能没有去福禄寺请香,而是小心的绕开了,现在看来,凶手的目的就是听到了那个什么祭血祈平安的传闻了,这凶手作案这么多年,看来那个需要被救治的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一直顽强的活到了现在,所以他才愈发的相信这个传闻。”
“我们又确定了一件事诶,”阿庆本就是个乐观的性子,什么事都会往好的方面想,现在也乐呵的讲着自己的想法,“大师不是说这佛寺三十多年前就没了吗,当初初建的时候用这个传闻来宣传,之后五六年也是,但是再之后就被下令禁止再传了,而凶手知道这件事,说明他是在那五六年间就知道了这个法子,还知道怎么操作,也就是说这个凶手就算是七岁来到了金寿寺的话,那么他今年也有至少42岁了。”
顾队眼珠子一转,两手一拍,“对啊,我们之前还怀疑他可能是从二十五往上,没想到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故意穿成十几二十岁的模样出来动手,而且他在监控里的行为举止一点都不像是四十多的人,就连那画像看上去也就顶多三十岁的样子。”
小胡点点头,“就是啊,他看着也太年轻了吧。”
……
顾队和阿庆同时无言的看着他,仿佛在质疑他有没有说这话的权利,事实证明,他没有。
阿庆忍不住吐槽,“人家看着至少也成年了,你看着像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儿。”
“阿庆你皮痒痒了是吧?你看着倒是三十多的人了,这性子还和小学生似的,幼稚!”小胡开始和阿庆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起来,顾队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两人说是同岁他都信,顶多六岁,不能再多了,再多得拉低小学生的幼稚程度了。
趁着他俩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