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莫急,昨日是有见到一位施主,不过他只是路过罢了。”这边很多年都没有人来了,偶尔来的几个施主都是十几年的老面孔了,包括昨天那位,虽然他不是来这上香的,但他也认得那张脸。
阿庆勾起嘴角,微微皱眉问:“路过?他是这附近的居民吗?”不然怎么会路过半山腰呢?又不是闲的,还是来这唠嗑的?
大师摇摇头,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是,这位施主我见过很多次,他年年都会来,时而频繁,一个月甚至会来上两次,时而鲜少,一年才来一回,不过他并不会在这上香。”
顾队就不明白了,问:“那您可知他路过这是要去哪?来这不上香又为何要来?”
大师笑了笑,“不知,不过他每回来都会在这请上三支香,他也不点,只是带着香便离开了。”
“把香带走了?”阿庆捏着下巴认真思考着此人的怪异举动。
顾队这才想起拿出手机,点开了那张肖像跟大师确认,“大师您看,您说的昨天那位施主是这位吗?”
大师看了一眼便缓缓点头,似乎十分熟悉凶手的长相,“昨日他来的时候还带着口罩,许是生病了,往年来的时候他都没有带着口罩,所以我记得清楚,是此人没错。”
“把香带走了一定是有别的用处的,可除了寺庙也没有别的地方会需要用到香,而且凶手鞋底带进去的颗粒物就是青木香,要是他随便去到一个寺庙里很容易沾上别的香。”小胡冷静的分析道,也就是说凶手大概率是不会去别的寺庙,除非他去的是千寿寺,但如果他去的是千寿寺,就真的没必要在这里请香,多此一举了。
阿庆认可的点点头,他如果有别的目的地,那一定是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否则也没必要费力爬这半座山,更没必要跑到这么远的郊外来,于是他又问:“那大师知道他离开后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大师摇摇头,实话实说道:“老衲不知,老衲常年在讲经阁内,极少到寺口去,施主们可以问问戒骄,乃是方才与你们见过的那位小师父戒骄,昨日也差不多是这个点,他们在寺口扫洒,应当是见过那位施主的。”
话落,一道稳重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智心大师,我与戒痴先去山上挑水去了。”
大师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谁,他点点头,“戒骄,你先来一下。”
“是,大师,施主们,怎么了?”戒骄上前和大家微微行礼,便跪坐在了蒲团上。
“小师父好,听大师说昨天寺里来了一位施主,长这样。”顾队把照片给小师父看了一眼,接着问:“你可知他昨日离开时往哪走了?”
戒骄看了一眼照片,微微颔首,“知晓的,昨日也差不多是这个点,我与戒燥扫洒完寺口去山上挑水,那位施主恰好在我们之前往山上走,我们便跟在他身后,只是隔了些距离,就没上前打招呼,后来我们走小路往溪边走,就看不见那位施主了。”
三人眼眸一亮,有方向了!
阿庆紧接着问:“那你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戒骄点头,“那山上拢共只有两条路,一条到溪边,一条便是往山顶上走了,不过那山上什么都没有,到顶了也只是锻炼锻炼身子,看看风景罢了。”
旁边的智心大师眉心微微一拧,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顾队敏锐的抓住了这个细节,再看看大师的小神情,显然是不想在自己的弟子面前把事情说出来,顾队面含笑意,便先谢过了小师父,“谢谢小师父,且去忙吧。”
见小师父礼貌的打了招呼便转身离开了,四周无外人,顾队望向大师,肃然道:“关于那山上,大师可是知道些什么?”
“…不瞒三位施主。”大师也不打算瞒着,能帮上一点忙便是一份力,对方是公安,他定知无不言,“戒骄所说的那条山路是唯一一条可以登顶的路,不过这么些年也没什么人会上去,无论是阶梯亦或是旁的,都许久未维修了,便有些危险,这几日,我正好与寺里的小师弟们商量着什么时候去扫扫,好让人放心些。”
阿庆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好事啊,然后呢。”
“那山上可是有什么?”顾队像是察觉到了一些苗头,而脱口而出的话却又显得十分诡异渗人,这荒郊野岭的山顶上还能有什么!?
小胡抱着双臂上下摩擦着,背后不禁冒出了些冷汗,“这大大白天的顾队你Yin森森的吓唬谁呢。”
“施主说的没错,那山上,原是有座寺的,老衲记得清楚,名为金寿寺,当初寺还在的时候,香火还算旺盛,里面的小师父少说也有二十人,那寺也是风光过的,许是离佛更近些,常有施主到那祈愿还愿,金寿寺便是以‘福’、‘安康’为最灵,老衲是听说过不少重病治愈的施主,现如今还有些许施主退一步来到这福禄寺,也是觉得这地灵气些吧。”大师说着说着便感慨了起来。
“那那座寺为何没了,又是何时没的?”这么灵、香火又如此旺盛的寺早就该出名引来不少客人了,想来应该消失的有些年头了。
“那说起来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