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席枫突然松开手,感觉到腰后轻微的触感消失,岁酒停在了原地,只见席枫抬脚大步跨到他身前,背对着他单膝跪在地上。
他笑道:“我背你吧,你这样走了一天了。”
他双手放在身后,手心朝上对着岁酒摆了摆,示意对方上来,岁酒虽然高,但也没有很壮,再说了席枫的力气也不小,还是经常锻炼的人。
所以岁酒也没客气,反而乐着应道:“好啊。”
岁酒将拐杖拿好,俯下身子将双手搂在席枫脖子前抓紧,席枫缓缓起身,岁酒右脚配合着蹦跶了一下就上去了,席枫的双手紧紧固定着岁酒贴在自己腰上的大腿。
席枫笑着调侃,“你这么高怎么感觉没比我重多少啊。”心里却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弟弟喂胖一些,腿上都没什么rou。
岁酒笑了笑,温热的气息打在席枫的耳边,他才发现岁酒的鼻子就在自己的耳朵旁,“吃不胖。”
岁酒左手耷拉在席枫身前拎着拐杖,右手靠在对方胸口顺带捏了捏席枫的胸肌;他没抑制上扬的嘴角,反正席枫看不见他在背后偷乐。
他调侃道:“比我想象的硬一点。”
席枫咬咬牙,不自觉的红了耳根,参差不齐的碎发挡住了那块红晕,他自作镇定的轻笑一声,自信的扬起下巴,“那肯定的,别乱挠,很痒的,哈哈哈哈~岁酒!别闹,大马路上呢,等下咱俩都摔了,哈哈哈哈~”
岁酒停下了挠他的手,原本只是想看看摸摸他的胸肌怎么样,没想到居然知道了他怕痒这个弱点。
岁酒微笑着将下巴抵在自己的席枫的肩膀上,脸颊靠在席枫干净的脸旁,闭上双眼享受着从席枫脸上传来的温度。
十几分钟后才来到了麻辣烫店,路上席枫也没抱怨,甚至也没说累,只是在门口放下岁酒时,随意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珠。
两个人像平时一样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吃的特别饱,岁酒是因为席枫不断地投喂,而席枫是不自觉的吃多了,当然也有岁酒的功劳,不然他是不可把自己能吃撑的。
即使再忙,他们也不会忘记家里还有个小家伙的,岁酒一到家就抱起了沙发角落里的小平安开始撸了起来。
“小岁酒,喝苹果汁吗?”席枫的声音轻快而且语气上扬,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他手上拿着三四个苹果朝岁酒摆了摆,岁酒嘴角带笑微微颔首。
两人坐在沙发上边喝果汁边聊天,席枫拿出一个小包,就和洗漱包差不多大,将它放在岁酒面前,“药都给你备好了,出差也要记得擦,你出差那五天可正好是上药的最后五天。”
“好,哥哥。”岁酒怀里抱着平安,眼角含笑乖巧的应道。
席枫心里甜甜的,表面却坐直了身子,假装严肃的说:“这三天我也放假,你就老老实实待着,无聊就来我这边玩。”
“知道了哥。”知道席枫是想照顾着自己,岁酒也不嫌烦,一一应下。
席枫满眼宠溺的看着岁酒,然而刹那间有道不舒服的视线从窗外某处传来,他下意识的拧了眉,若无其事的起身将客厅的窗帘拉了起来。
晚上岁酒回到了自己家后,席枫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更新着他的小说,一切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平安走到了他的怀里蹭了蹭,席枫伸手揉了揉,有些自豪的说:“怎么了岁岁?你也觉得我厉害对吧,主要还是因为小酒的问题不严重,要是他很严重估计我也帮不了他。”
“嘿嘿,我也没想到他和我在一块的时候那么乖,明明他对任何事物都不该上心来着,你说,会不会是我诊断错误了?应该不会吧,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等他什么时候愿意主动把那件心事说出来,是不是就算痊愈了,他可是我的第一个心理治疗对象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挺好奇地…”
冬天的夜晚,月色朦胧,空气中漂浮着一层薄雾,洒落一地冷清。
悠闲自在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三天假期转眼间就过去了,席枫回到学校上课,岁酒也杵着拐杖去上班,左手倒是没多大事了,只是这腿依旧隐隐作痛。
周末,两人一起去拜访了囡囡家,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来囡囡家做客,在这之前都是在手机上通过软件聊天,嘘寒问暖,一直保持着联系,对于这点,囡囡的妈妈,也就是席枫和岁酒所称呼的林姐对两人感激不尽。
席枫没有给予非常丰厚的资助,不像岁酒,直接拿出一张里面有七位数金额的银行卡,当然席枫至此也不知道那里面居然有这么多钱。
但是席枫资助的也足够支撑囡囡和林姐的正常生活并且稳定住病情;而林姐是位当代女强人,她当即立下承诺会在囡囡病情好转好后的五年内全数偿还。
虽然这个时间很不稳定,谁也不知道囡囡什么时候能康复,不过席枫到不是很介意这个时间,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病治好最重要,这就够了。
囡囡没有听着三个大人的对话,她猜得到肯定是在聊钱的事,短暂的聊完囡囡的病情后,林姐把囡囡从房间里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