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一把头发,?两个尖尖的耳鳍露出来,池鱼坐在水池里的一节台阶上,水池的水是引自地上的活水,水波荡漾,?他接受了项斐的视频请求。
露出屏幕的是项斐白皙的脖颈,?喉结滚动,还有凌厉的下颚,?看不见其他。
然后屏幕一转,?是项斐的脸,?池鱼在对面懒洋洋地望向他,?他看见了军官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再往下……嗯,?看不见了。
本来在手机里和池鱼聊天聊的好好的项斐这会儿看见他反而不说话了,只是用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池鱼,?从银色的头发,?到耳朵,?再到他蕴着很多笑意的眼睛,项斐的眼神仿佛化作实质,有重量一样在池鱼的身上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看够了吗?”
“没……”项斐下意识地答道,他随即反应过来,?靠在床上,自暴自弃道,“没有看够。”
床上有一个抱枕,项斐拿过来抱在怀里,身后靠着枕头,他感受到一些热意,又扯了扯领口。
“那就继续看。”池鱼笑着对项斐眨眨眼,“看好了,我给你表演魔法。”
他拿起手机,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鱼尾。
尽管摄像头不如人眼的Jing细度,但是在另一边的屏幕上,还是可以看出鱼尾和之前的不同,瑰丽的色彩像是最纯净的宝石,然后鱼尾下一秒就变成了双腿。
两条赤|裸的大长腿在水池里放着,每一个骨骼无不完美,按照人体器官的最优解构成,每一处都富有力量美。
项斐的呼吸微微一窒。
偏偏人鱼还坦荡,池鱼得意地把手机照上去,展示着每一个角度,“好看吗?”
“……好看。”项斐顿了顿,答。
他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不该看的东西。
池鱼拿着手机的手一顿,他感受到了,很多很多的黄色的泡泡从军官那里传来。
覆盖了粉红色的泡泡,很难不让池鱼知道项斐在想什么。
他抬眼望过去,偏偏项斐还是那副正经的样子,冷冷淡淡,好像真的在欣赏他新变出的双腿一样。
不过项斐不知道,他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大片没有察觉的红,耳朵也是红的,就像一个垂着耳朵的兔子,把自己又白又柔软的一面暴|露出来。
池鱼轻轻地笑了,他凑近了屏幕,那双眼睛看着项斐,含着一丝丝戏谑,“长官,你在想什么?”
项斐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似乎有些热了,松了松扣子,垂下眼睛没有直视池鱼道,“你很好看。”
“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拉长了尾音。
项斐没说话。
他听见了池鱼从屏幕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像是海水拍打礁石后溅出的透明水花,落在了项斐的心口,让他的心一颤。
池鱼说,“长官,你看完我了,该我看看你了。我要检查检查,你没有受伤。”
项斐的抱枕欲盖弥彰地抱在怀里,他问:“怎么检查?”
池鱼轻轻笑了笑,他说,“你说怎么检查?”
人鱼在发号施令方面是天生的王者,命令不允许反驳,他说,“礼尚往来,长官。”
“——脱下你的裤子。”
*
昏暗的光线只能从那片那片掀开了一半的帘子透过来,让房间里更加暧|昧不明,看不清,床上的人似乎不敢睁眼,他合着双眼,在电话那边的伴侣的命令下一步一步陷入混沌的漩涡。
池鱼在另一边,他听见了伴侣细碎的喘|息,很轻,瘙|弄着他的耳廓,他微微情|动,想着,要尽快去找项斐了。
不然看得见摸不着,很难受。
池鱼在第二天和徐许踏上了回首都的进程。项斐替他安排好了相关的身份证件,还有其他的证明,把池鱼包装成了一个落魄的渔村少年,孤儿出身,头发是非主流子时期中二染的,没什么优点,就是好看。
好看的让从暮色之海回来的项斐上将一见钟情,非要派人把他接回首都去养着。
当池鱼听见项斐的安排时都快笑的停不下来,徐许也在一旁抿唇笑着,她身上有一股阿贝卡帝国南方姑娘的特点,就算听到什么很开心的事,也不会笑的形象全失。
这边的项斐,他和池鱼正通着话,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进来,眉心印有浅浅褶皱,不苟言笑。他的侍卫留在外面,一个人独自进来对项斐点头道,“上将。”
项斐颔首,“张先生。”
张云,皇帝的私人管家,现在来找他……
项斐想到今天上午时内线传来的消息,在皇帝的权力被分散解构时,皇宫里很多事都不再是秘密,尽管皇宫严防死守,但是皇帝醒来的消息依旧飞传到了各个权贵那里。
果然,张云没有废话道,“皇帝请您见一面。”
项斐起身推开椅子,点头道,“请。”
老皇帝本来该死,在项斐去暮色之海的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