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昏昏沉沉中,感到满身像爬满了蝼蚁,痕痒难耐。
云禾为了缓解他的痛苦,招来了冰块,裹住白布,在少年身上慢慢搓敷着。
太上老君见云禾如此细心,好奇的问道:“云禾仙君认识这位公子?”
云禾顿了一下,苦笑说道:“不算认识,仅有一面之缘。”
看着两人的身影,太上老君偷偷回头,掐指一算,赫然张大了双眼,忍不住回头再看他们一眼,叹息摇头,小声嘀咕道:“既是缘又为何成了孽?是祸是福,还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站在一旁的莫璐,忍不住为他们紧张。就像看戏一样,他只能看却无法参与其中。
不过他认得,那个黑衣少年,正是白儆宁。
莫璐的心感觉一阵抽痛,他知道,这位清秀的云禾仙君,就是白儆宁心中的白月光。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白儆宁会选择自己。
第一,自己是男生。
第二,自己原名碰巧也有一个禾字。
莫璐苦笑着喃喃自语道:“你还真的行事草率呢,只凭一个字,就和我签下婚约吗?”
莫璐不敢去想象,要是当初有另一个人和自己一样,也有名字为禾字的人应聘,他还会选择自己吗?
这时候的莫璐,还不知道,当初的那个征婚启事,只有他一人能看见而已。
不久,少年儆宁醒了过来,云禾已经离开了。坐在床边的太上老君给少年儆宁倒了一杯茶,让他慢慢喝下。
云禾临走前,恳求太上老君帮忙,让他替自己隐瞒救下少年儆宁的事情。
云禾担心,这件事被他兄长知道后,会牵连少年儆宁。
太上老君见少年儆宁左顾右盼的,忍不住笑了出声道:“白公子,你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吗?你刚才也是为了找东西,才掉进我的炉子里去吗?”
少年儆宁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火炉爷爷,我不是有心要躲在您炉子里的。我是想看看里面炼的是什么丹药,炉子太高了,我翘起脚跟,看着看着就倒进去了。”
这称呼让太上老君欢喜,他也不纠正,笑着点头道:“这事就算了,下不为例。天地两仙除了公事之外,一律不可有深入的接触。这个天条,还是你的母亲离世后新开的条规。所以啊,你就别随意乱闯天庭了。”
少年儆宁不乐意的说道:“我又不是来偷,我只是来看看而已。要不,您收我为徒,让我可以时常过来吧。我对丹药有研究,说不定能帮上您的忙呢。”
其实对丹药有研究的是蓝烃,白儆宁只不过是在一旁听着,学了个基础而已。
少年儆宁:“求求您了,火炉爷爷。”
太上老君见他聪明伶俐,很是讨人喜欢。见他苦苦哀求,心下一软,就答应了。
从此,这个阎府的小公子便开始在天庭自由行走。不过只限于太上老君发下令牌通行证的那日,他才能上来,学习炼丹的事情,做个笔记,交给蓝烃继续深究,顺便参观他喜欢的天庭。
云禾知道了这件事后,压抑着内心的雀跃,期待着哪一天,能在这无边无际的天庭里,遇见那位黑衣少年。
这天,闫禾像平时那样,练剑学武,吹笛弹琴。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一个身穿黑色直襟长袍的少年。他微笑着向他招手,那个黑袍少年便跑了过来。
这位身穿黑袍的少年,正是白儆宁。
少年儆宁懵懂的走了过来,云禾柔声问道:“你是阎府的人吧?”
少年儆宁知道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满脸警惕的皱起了眉头,看起来就像个小老头一样,莫璐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在那里的云禾,也和莫璐一样,笑了出来。
少年儆宁似乎很不高兴,他傲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云禾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对少年儆宁摆手道歉,说道:“我并无恶意,只不过见你一脸老成的模样,太帅气了,又很可爱。”
少年儆宁也不客气,直接坐到闫禾隔壁的石头上,翘起二郎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闫禾完全不介意他傲慢的语气,只是柔声的说道:“问别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名来?”
少年儆宁也不矫情,还真的很干脆的说道:“白雩,字从雨,亏亦声。”
“你呢?”
云禾放下长笛,说道:“云禾。”
少年儆宁听见这个名字,想了想,说道:“云禾,是那个云禾仙君吗?”
云禾点头,微笑着说道:“没想到阎府的白公子还知道小仙的名字。”
少年儆宁坐直了身体,有点拘谨的说道:“您别客气了。您可是鼎鼎大名的云禾仙君,掌管北天门的神将。”
云禾知道少年儆宁知晓自己的存在,内心一番激动,他努力让表情保持自然的说道:“比起天庭,我对地府更有兴趣。”
少年儆宁嗤之以鼻,说道:“地府是个冷漠无情的地方,有什么好感兴趣的?比起那里乌烟瘴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