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拖到不能再拖了,塔塔都在楼下扯着嗓子喊吃饭了,萧起见再不起就不像话,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收拾好自己,慢吞吞地朝楼下走。
由于弄不到鸡鸭鱼,顶多搞到点腊rou丁,其余都是蔬菜,不过配上喷香的柴火烧出来的米饭,还有锅巴,让人感到了久违的食欲。
萧起瞄了眼桌旁的昼衡,难得别扭地没打招呼,垂着脑袋,到了另一边的潘彼得身边坐下。
对面,西蒙再次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看萧起,又看看昼衡。
开饭了,除了昼衡,其他人这一周没好好吃饭,都有点饿惨了,因此也顾不上形象,疯狂扒饭。
昼衡见萧起吃得脸都要埋碗里了,暗暗笑了,心里已经开始寻思从农村回城市后,要带萧起去哪里找好吃的。
白天,出不得院子,昼衡的施法范围仅限于此,因此大家依旧在屋子里活动。
塔塔、潘彼得和西蒙凑在主厅里研究摄像机,这几天他们被闹得心境不顺,筋疲力尽,都忘了视频素材的事,现在终于想起到鬼屋踩点的目的。
萧起知道屋子周围起了变化,于是闲来无事走到后院。
他绕了一圈,在东南角的位置明显感受到某种阵法的存在,只是看不透是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萧起转身,看到昼衡低了下头走出厨房后门。
饭吃饱了,心情自然舒畅,那种初见时的疏离感就淡了。
萧起站在枯萎的葡萄藤架旁,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问:“你怎么来的?”
昼衡走到萧起身边,仰面打量架子上的枯藤,道:“火车。”
萧起冲前院的方向一扬下巴,说:“不是开车?”
屋子外面还停着那辆超炫的银色跑车。
“自己开车太远,车子容易废,用渡轮运到本市的。”
萧起偏脸看着昼衡,又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昼衡看他一眼,随即又望着架子,上面有只缓慢的蜗牛在爬。
“你便签上说过几天就回,但我等了一周。”
“……”
萧起想起那张便签,于是很自然想起他是在什么情况下留的便签……脸上立即烧了起来。
萧起不自在地低下头,整个人变得既局促又慌乱,用一只脚滚着地上的碎石子。他没想到昼衡能这么直白。
萧起静了片刻,说话开始不利索,试图解释:“遇……遇到点麻烦。”
“看出来了。”昼衡语气淡定,终于不再看藤架上的那只蜗牛,看向身旁的萧起。
萧起故意咳了一声,立即转移话题,说:“原来你一直会Yin阳术,还挺厉害的,怎么不早说?”
“如果什么都会,就不能让哥哥保护,我喜欢被哥哥保护的感觉。”
“……”
这天聊不下去。
萧起愣愣地低下头,这次连耳根都红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昼衡说话这么……这么撩拨心神。
这上过床的男人,是解除了什么封印嘛?
萧起假装没听懂,左右看看,再次快速转移话题:“为什么我看不出这个房子周围的风水气势,而你一来就破解了?”
昼衡这时不用再低调,说:“可能我道行比你高。”
萧起承认自己郁闷了那么一瞬,不过还是谦虚地问:“你怎么做到的?”
“想学?”
萧起毫不犹豫地点头,寒星一样的眸子带着点期待地看向昼衡。他一向有求知和进步的Jing神。
昼衡问:“交学费吗?”
虽然昼衡说得一本正经,但萧起还是体会到了他话语中暗藏着的一丝引逗。
萧起顺着昼衡的话,问:“要多少?”
昼衡说:“收你一个吻吧。”
“……”
萧起吓到不敢说话,眼睛瞪直地看着昼衡,脸上也红得不能再红。
昼衡也看着他,只是态度里全是悠然自得。
对视三秒后,昼衡低下头,凑上前,亲上萧起柔软的唇。
一阵风吹过,顶上葡萄藤架簌簌作响,枯枝残叶欢欣颤抖。
萧起闻到一种很淡很淡的青葡萄芳香,仿佛从夏天吹来的记忆。
这个吻并不是一触即分开,昼衡停留的时间不算短,但他只是静静地贴着萧起的唇,其他什么也没做。
许久之后,昼衡站正身,两人分开。
萧起缓慢地挪回视线看着地面,喘得有些不均匀。
昼衡说:“邪障因你们心中的恐惧和执念而起,你是当局者,被蒙蔽了法师的第三只眼,所以看不出问题,但是如果你没陷入这个局,对你而言,这只是简单的障眼法,你应该比我熟悉如何破。”
意思是如果萧起心中无杂念,就不会什么都看不出,所以这事不涉及什么技术难题,昼衡也没什么好教的。
萧起想明白后,低低地“靠”了一声,似乎觉得自己亏,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