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个会给玩偶?”郎白问着,眼睛不离开那些玩偶。银珩看了一眼那些,又看看郎白,“都是骗人的。”说完他就走到拳击机面前,跟在那儿待着的人沟通了一会儿。郎白也跟上去,刚走没几步,就看见银珩一拳打上去,随后若无其事的从旁边的拿了一只玩偶黑猫提过来给了他。
手感软乎乎,丝绒绒的。摸一下心情都愉快了,嘴角忍不住上扬。“谢了,你怎么知道?”“盯了它那好久,怎么就不知道看看我呢。”银珩略带哀怨的看着他,嘴里说出的话让郎白有些摸不到头脑。他刮刮鼻尖,正想给自己解释一下。
“算了,要你肯定就得说不记得我了。不过我记得你就好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信任我。”银珩拉过他的手,郎白一个激灵,又挣脱了。银珩愣了一下,但还是没说什么。
“对不起啊,我不太喜欢和人接触。”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
郎白察觉到气氛挺尴尬的,赶忙找了几个话题:“这猫还挺像我的嘛。”银珩瞥了一眼猫,“挺像的,都黑。”此话一出郎白瞬间变了脸,直接把猫塞回了银珩手上,直接走了。
“爷爷不陪你玩了。”
“嗳别,唉。”银珩赶忙劝人,发现自己的词汇量并不允许,扶额叹口气,赶紧追了上去。
郎白出门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真的就袖子往上明显分界线。更气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郎白嘟囔着,又接了个电话。
“喂,女——呸,郎白,跟你对象过得怎么样啊?银珩没惹到你吧。”“啊?”郎白停下脚步,耳朵捕到几个关键词,“对象”“银珩”“惹”
银珩是我对象?我他吗怎么不知道?
韩方旗听郎白迟迟不回,自顾自的给银珩开脱:“他就是语文不好,词汇不多。还有嘴抽,别光想他说不出好话,其实他动手能力挺强的,不是打你的那个啊。还有,郎白你不会真不记得他了吧?你才就走了半年啊。”郎白直接懵掉,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大半年前他被不知名生命体捅了一刀在病床上躺了半月,后来就直接去执行任务了,哪跟他扯过联系?冷静,慈悲,慈悲。郎白默念着静心咒,继续听着韩方旗叭叭。韩方旗在家吹着空调,吊儿郎当的跟他说着:“当时你扒拉人家说了一晚上喜欢他,你真不记得了?”
五雷轰顶,身败名裂。
“啊?”
韩方旗挖一勺哈根达斯喂嘴里,含糊着:“那晚上银珩跟我通过电话,谁承想突然就冒出来你的声音,搁我这宣誓主权,你放心,我留着呢,过会发你哈。听说那晚上给你灌了好几碗醒酒汤,连喝带吐的,后来你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郎白这边呆呆的点着头,突然想到了一个bug::“你怎么知道的?你在蒙我对不对?”
韩方旗这边直接被雪碧呛到,骂骂咧咧的:“银珩跟我说的,还问我醒酒汤怎么做的。大半夜的把我们都快忙死了。还有——”
郎白扫到旁边银珩急匆匆的过来,一把给电话挂断了。都没听韩方旗后面的话。
银珩想拉过他的手,但想到什么,还是放下了。郎白觉得一切不能在将错就错了,于是义正言辞的说教道:“银珩,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要不——”“不合适?”银珩皱了皱眉,显然对他这个回答不算满意。“毕竟我喝醉了,醉话不能当真的,对吧?”越往后说郎白越心虚起来,底气直接没了。
“那么你之后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和平常没有差别的跟我表白也是醉酒?”
求你了大哥别问了,我啥也不知道啊。
银珩气的直接翻开手机,找出一带录音,掏出耳机就让他带上。郎白老实的带上,下一秒耳机里就传来他的声音:
“我喜欢你。”
吓得他浑身一哆嗦,想把耳机给摘下来却被银珩给制止了。“听着。”这段录音简直就是煎熬,活了这辈子的百分之九十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sao。
没脸了。
“乖仔给小爷我笑一个。”
救命。
郎白现在就想有个高楼让他跳下去,不要让他独自承担这份社死。
哈哈哈哈哈哈郎白你也有今天。
识海里突现鬼桃的笑声。
闭嘴,我脸都没了。
让你喝酒,得了吧。
你知道?
知道啊,还以为你也知道呢。你也太好玩了,去年拉着人家大半夜逛公园,又折腾人家给你做醒酒汤,看来这是爱到深处了。
你闭嘴,让我静静。怎么办。
以身相许呗,还能怎么办。而且我看他挺好的,也正好换个契约对象。
你够了。
鬼桃絮絮叨叨的说着,大部分都是幸灾乐祸。但很快话锋一转,数落起郎白来了。郎白耳道里听着子耍酒疯,脑子里听着鬼桃念黑历史。
人生无趣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麻了,郎白什么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