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那把钺。
这是没完没了。
郎白心里吐槽着,腰上的疼痛隐隐约约的传来。蓐收没给他反应机会,又是一劈。郎白催动时刻之徽放慢时间趁机躲开,地上又裂出一道缝隙。“看来要找机会跑了。”郎白直起腰,双手紧握住鬼桃,等着蓐收露出破绽。
擦根本没破绽,这斧子好快。郎白本以为巨斧沉重,蓐收应该会有那么几秒的迟钝,没想到还挺丝滑。小九九没用了,也逃不掉了,他便顺势凝结出妖气挡去。嘶的一声,郎白瞳孔紧缩,下一秒赶紧将鬼桃收了回去,这斧子就要砍他身上了,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好像死的有些草率了。
但没如愿。
一柄长刀赫然贯穿钺与人中间,随后——
刀身断了,飞掉的那段差点刺杀郎白,急速落到一边嵌进了水泥地里。
“呀?”疑惑的声音发出来,但大钺又诡异一般转了方向斜劈到了郎白左脚旁的地上。整个过程既离谱又惊险。
刺激。
受不来了,突然撤掉的威压让郎白大口喘气,一屁股坐了下去。额上也冒出些冷汗。那柄断刀毅然决然的挡在他面前,他抬头看去,是笑。
笑看着将钺收起的蓐收,没有郎白那似的慌张,甚至带些不耐烦。
“我说,时刻之徽一旦被锁定,谁也取不出来。”他瞟了眼郎白,又说着:“除非他自愿。再说,你把他杀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轻抚刀背,漫不经意的说着。
“谁知道他这个是不是假的。我告诉你,我可是亲眼目睹过时刻之徽的出现,根本就不在他身上!而他则作为黑堂的成员,关你什么事。小心连你一齐收拾。”蓐收厉声喝道,又化出一把剑指向笑。笑深思一下,发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长音。
“这样啊……那就给你吧。”他后退几步,语气直接大转弯,二话不说就一把将郎白提留起来,扔向了蓐收那边。随后他跑的比兔子还快,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郎白一脸茫然的被迫扑入蓐收的怀抱,他用呆呆的眼神看着蓐收那也茫然的神情,畏缩说着:“哥我不是故意的。放我——”话音未落,蓐收一把将他撇出去,郎白趁机稳住身影就拼命的跑。
恨自己怎么没多长几条腿。
蓐收拖着钺慢步走着,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令人听了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蓐——收——”天空之上传下来回音,蓐收抬头望天,天空一个人影正在喊着他。黑色的翅膀来回扇动,周围隐约散布着黑气。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时刻之徽。盈盈蓝光格外显眼,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回来吧,幼稚鬼要开会。”
蓐收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收起武器,又划出一道门,消失了。
第九天堕者在空中看着郎白那忙乱逃窜的身影,不禁有些好笑。
“也有今天。”
身后几道闪电闪现,顺势向他蔓延开来。火焰卷杂着雷电,企图划开天边。第九天堕者拿着时刻之徽矫健的躲过的那些攻击,顺便嘲讽了一波。
“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真拿我们这儿当窝了。”他将时刻之徽摆在显眼的位置,上句还是散漫蔑视的语气,一秒直接凌厉起来。两只恶魔刚想再次发动攻击,不料身后突现出一个黑洞。旋涡急速旋转,两只恶魔嘶吼着用力鼓动翅膀企图逃脱。
“回到你们的领界吧。”第九天堕者猛地将手攥起,旋涡吸食着恶魔也消失不见。电光划过,他还未反应过来,右手上的时刻之徽被击碎了。“清脆的声音。”他勾唇笑了笑,“看来这次可以消停一段时日了。”碎裂的时刻之徽被他随手抛了出去,在天空中炸成了蓝色的烟花。
绚烂,且短暂。
“啥玩意儿炸了啊。不是还没过年吗。”郎白蹲在一角,身上盖着斗篷,疑惑地看着天上稍纵即逝的星点子。倒时差他也不能直接安排过年吧,这不才七月吗。
碎碎叨叨着,在将头转回来,差点吓出魂来。笑蹲在他面前静静的看着他,见他回过头,打了个招呼。
惊魂未定,郎白嘚嘚索索的拿着一小串桃花木做的手链,嘴里一直念叨着邪灵退散。笑一把将手链抢过来玩着,并把郎白头给按了回去。
“别忘了我是你上司。”
郎白气的大喘了几口,壮着胆子怼他:“装啥呢,我上司是太Yin,哪有你。”
“呀,你怎么知道?”
郎白沉默一会儿,说着:“大哥,表在那儿摆着呢,我不瞎。另外当我上司也不是不可以,得加钱……”他用手比划了几个钱的手势,笑一把将他头又摁了回去,弄得他脑壳子嗡嗡的。笑利索站起身来,将他的手链揣兜里,大义凛然:“那行吧。勉为其难,我和你结契。”
郎白咽咽口水,白了他一眼:“做梦。”
唰——
长刀利索的抵在了他的下巴上,拔凉拔凉的。“和我结契,百害而无一利。”刀尖轻挑着他的下巴,郎白用一种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