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宇只好走出门,把自己关在外面之后,他才敢露出为难的表情。屋外寒风肆虐,手中的钥匙冷得像是结了冰,也没他的心凉。
如果这件事查不出个结果,整个公司都要不好过,身为老板秘书的他首当其冲要遭殃。
现在才是早上八点多,李柏宇朝停车的地方走去,同时一个穿着运动套装的少年正在晨跑,经过路的转角,两人不小心撞上。
这时李柏宇的手机响了,那少年主动说了抱歉,他就没在意,点点头接起电话。
“喂,高子瑞。”李柏宇把刚才见陆玺的事大概一说,“怎么办?真跟你说的一样,陆总这回栽了……”
李柏宇渐渐走远,那少年还站在原地,嘴里咀嚼着一个名字。
“高子瑞。”
☆、072
“哥,你等等我。”
“非拉我出来跑步还不等我。”
“下次我不听你话了。”
姜羽跑得气喘吁吁,从后面冲上来,胳膊挂在沈齐脖子上晃荡,学小狗吐舌头:“总算追上了,哥你刚才喊谁?高什么玩意儿?”
沈齐似乎在想问题,一会儿之后像是想通了,勾起嘴角,扭头对姜羽笑了笑。
姜羽讪讪地收回胳膊,站直身体说:“哥你别这样,我怕。”
沈齐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想不想哥带你看热闹?”
“什么时候?”
“年前吧,等大哥放年假从部队回来,咱们兄弟三个正好聚一聚。”
姜羽苦着张脸:“大哥咋又要回来?十一月份刚回来过。”
沈齐说:“回来过年,难道你今年不想要压岁钱了?”
“想,”姜羽说,“但也要屁股。”
沈齐转了转脖子,一边往前跑,一边随口说道:“放心,你都多大了,大哥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打你屁股。只要你听我们的话,今年我给双份。”
姜羽立刻眼睛一亮,跟在他后面跑:“我听我听,只要给钱,叫我磕头都行。”
“你到底是有多缺钱?我沈齐的弟弟,穷成这样丢不丢人?”
“那你还不许我开你的车!”姜羽委屈道,“你也不叫司机送我,天这么冷,地上都结冰了,难道叫我每天打车去上音乐课嘛。”
说到音乐课,沈齐忽然停住脚步,姜羽一头磕在沈齐的背上:“呀,哥你干啥突然停下来,撞的我鼻子疼。”
沈齐一把拧住姜羽的耳朵:“听宁渡说,你管他又要了一个听课名额。”
姜羽手脚并用救下耳朵,笑嘻嘻地说:“反正又不要钱,哥你就别管了嘛。”
两人跑到了家门口,沈齐放慢步伐,匀速呼吸:“你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你,以后有人管你。”
姜羽一听,怕是财路要断,连忙递毛巾讨好:“哥,你别这样对我,我可是你最忠实的小迷弟,你不能不管我。”
沈齐头上没出汗,也没接他的毛巾:“我管你你听吗?你只会听一个外人的话,从我这里拿了好处转身送给别人,我干什么还要管你这个赔钱货。”
一口一个外人,一口一个别人,还说他是赔钱货。
姜羽开始闹脾气,哼哼道:“坏哥哥,一大早就言语暴力我,我要去找嫂子告发你!”
宁渡赶来沈齐家分享战果,刚进庭院就撞见姜羽着急忙慌向外跑,嘴里念叨着要告状。
他就问了句:“谁惹你家金贵的小少爷了?一进院子就听见他满嘴洋文地发脾气。”
“他还发脾气了,狼心狗肺的东西。”沈齐气得没话说,“我供他吃穿,给他钱花,还管他上学,他爹妈都没我对他上心。”
宁渡安抚他:“小孩子嘛,叛逆点正常。”
“小孩子?他跟我可是同年生的。”沈齐懒得跟宁渡说这些,站起身说,“算了不提了。你等我上楼换件衣服,今天我爸妈都在家,咱们书房里再谈。”
“好。”宁渡跟着上楼,转进沈齐的书房等他。
书房的装修古朴气派,跟沈齐家整体的风格一致,宁渡坐在皮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定定地看着木架上的绿叶盆栽,感叹了句生活枯燥。
他今年二十三了,不仅事业毫无建树,就连生活都过得一团糟,至今还跟在沈齐的身后混日子,真是没出息。
“叹什么气啊,明明事情进展很顺利,完全按照我们的预料。”沈齐走进来,他换了件黑色毛衣,人看上去很Jing神。
宁渡的颓然便与他形成鲜明对比,懒声说:“你已经知道了。”早说他就不这么大早来了。
沈齐坐在他对面:“你听说过高子瑞这个人吗?”
“没听过。”宁渡张口问,“谁啊?”
“前几天我研究国内外的乐团乐队,以及做音乐的公司,偶然发现了这个人。”
一沓A4纸扔到桌上,宁渡才发觉这是沈齐刚才抓在手上的,他愣了一下,翻开资料:“嚯,你对你表弟可真够上心的。”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