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直接就到公寓楼下了,梁翊这住的什么地方,出租车都能开进来?
不过他没想太多,上去直接按门铃。
门开得倒是快,梁翊跟五年前比,个头明显高了,脸也脱了稚气,完全是副英气逼人的男人模样。
“怎么是你?”
那难掩的失望与烦躁,把谢欢这做叔叔的慈爱之心打得七零八落,他推开梁翊往里闯:“不欢迎啊?回来这么久也不知道找我,还要我这个做长辈的主动来拜访你?”
梁翊烦躁地抓了抓头:“不是,我最近有点忙。”他回来那天谢欢还在国外领奖,但他没提这茬儿,去厨房给谢欢倒水,“还没恭喜你拿了影帝,但我最近真的有事,你能不能先回去,不要给我添乱了。”
“我给你添什么乱了?”谢欢一听气炸了,杯子往地上一摔,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翅膀硬了,还是胆子肥了,敢跟我顶嘴?是不是还要动手打我啊!”
这一动就扯到了伤口,谢欢疼得眼泛泪花:“现在就连你都敢欺负我了。”
“我哪敢啊。我不敢。”
谢欢可怜得像只小猫,梁翊终于发现不对劲,过去把人扶好:“怎么了这是?被爷爷打了?还是腰又疼了?”
谢欢能跟他讲实话才怪,颐指气使道:“犯得着你管。去,给我做点吃的。”
梁翊无奈地站起来:“行,吃什么?我去做。”
“就海鲜粥吧,做完了去药店买盒退烧药。”
梁翊才问了句“是不是发烧了”,谢欢瞬间又炸起来了:“让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干什么!”
谢欢不知道自己发没发烧,那是陆玺说的。他得吃药,得赶紧好起来,不然怎么报昨晚之仇。
梁翊自己心情也不好,做完粥出去买药了。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登门。
屋子里只剩下谢欢,但显然他并不想去开门。他没地方去才躲到梁翊这里的,万一来的人是陆玺,那他躲了不是白躲。
门铃声不算急,响完一阵那人才又摁。可这样反反复复,谢欢也受不了了,手里的粥碗都没放下就趴在猫眼上看。
陌生人,不是陆玺。
“找梁翊?”谢欢拉开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打量站在外面的眼镜男。
那人不说话,谢欢又开口道:“你是哑巴?”
“我找梁翊。”
“进来吧。”谢欢慵懒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窝进沙发里,一条腿搁在茶几上,继续喝粥。
两人沉默了会儿,谢欢突然开口:“我好看吗?”从进门就盯着他看。
那人又不说话,谢欢放下碗,凑近打量他:“闷得像块木头,长相,气质,没有一样比得上我,真不知道梁翊喜欢你什么。”
听沈齐说梁翊看上了住在他对门的医生,说是那人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斯文儒雅,怎么他瞧着就是一副呆样?进了门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
那人似是想辩驳,谢欢抓着他的反应不放:“怎么?说了你两句,不服气了?”
又是一阵无语。
谢欢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轻,翻出手机想给梁翊告状,结果刚开机,陆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在哪儿?”
不小心按了接听,谢欢扯着嗓子吼了句:“老子在哪儿用得着你管。”
“别闹了,你身体不好,别在外面乱走。”陆玺就出去买个药的工夫,回到酒店人没了,打电话打到现在才开机,他怕谢欢厌烦了他,更怕谢欢出了什么意外。
“你他妈身体才不好!”他倒真敢说。
谢欢挂了电话,继续关机。另一边,陆玺根据谢欢的信号定位,很快找到了这所公寓。
和梁翊在单元楼狭路相逢,两人都不算意外。
“一大早的,真他妈晦气。”便利袋被梁翊攥得沙沙作响,里面装着刚买回来的退烧药。
陆玺受了梁翊一记白眼,自当年一别,他们对各自的厌恶有增无减。两个自大又狂妄的人撞到一起,注定水火不容。
“怎么五年不见,您还真成影帝了?”梁翊说起话来Yin阳怪气,“心眼长了一堆,个头倒是一点儿没长。”
梁翊就差跳起来说陆玺是矮子了。
陆玺笑了笑,四两拨千斤地给他打回去:“我好像也没看到你的长进,总是拘泥于一些没用的东西。这五年你应该过得不错,在部队里以蛮力称霸,应该没人比得过你。”
这话是骂梁翊,五年了一点脑子都没长。
梁翊不是没有脑子,只是相比之下,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就懒得费神,所以他才瞧不起陆玺这种耍Yin谋诡计的。
当初梁翊瞧得上陆玺,因为他的身份家世,还因为他的谈吐像个人,就想把他拉拢到自己的麾下。倒不是十几岁的少年还在中二期,而是他们这种出身的孩子,生来就是会拉帮结派的。
可恶的是陆玺居然拒绝了,言语中还表现得瞧不上梁翊。
他梁翊什么时候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