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接下来不用继续训练可以回家时,乔楚有些受宠若惊,嘴里的汤差点喷出来,“老贾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罚我训,还给我放假”
“他觉得你是个刺头,需要严厉点好好磨磨你的脾气。”
“他真这么说”乔楚摸了摸脑袋,分不清是不好意思还是生气。
“差不多意思。”阮晨继续说道,“不过,比起你在前俱乐部不怎么听话的表现,他觉得你态度的确变了很多。”
“是吗”他音调微微上扬,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小臭屁,咧着嘴乐开了花,“我以前哪有不听话,也就有几次觉得老赵啥也不懂还爱指指点点挑毛病,顶了几句嘴。”
“这还叫听话?我要是车队老板早就把你开了,管你苗子不苗子。”阮晨挪揄道。
“不说这个了,”乔楚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吃完了最后一口面,抽了几张抽纸递给也吃完的阮晨,“那直接回家?”
“不。”他摇摇头,擦了擦嘴,“这些天森爷应该是没怎么好好吃饭,我想去看看他。”
“行。”乔楚痛快答应。
两人到了理发店附近先去买了些水果蔬菜和日用品,随后才往理发店走。
“洗衣ye回西街买不行吗那边又不是没有超市,”乔楚抱着一堆东西抱怨了一路,“那边离你家还近,这两桶洗衣ye沉死了。”
“这家超市便宜啊,买一送一多划算。”阮晨提着几袋水果慢悠悠说道。
“说的倒是让我无法反驳……”乔楚吃力的往上抱了抱东西,“说起来,这就是你之前一直用的洗衣ye?”
“是啊,怎么了。”
“很好闻,”他笑了笑,“还真是迅白的牌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阮晨白他一眼。
“没骗过我?”乔楚微微眯起眼睛审视他。
“少拿这种眼神看我。”阮晨没好气道。
乔楚笑了笑,移开目光。
总算到了目的地,阮晨拍了拍门,“森爷森爷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人回答,“嘿奇了怪了,”乔楚放下东西嘟囔,“平时这个点森爷应该在家的。”他拍拍门,还是没有回应。
透过透明玻璃门,理发店内空无一人,乔楚用了点力气,突然发觉门并没有锁。
他推开门,扑鼻而来一股恶臭,熏得两人眼泪都要流出来,阮晨心底隐隐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他东西一扔,猛地朝楼上跑,慢一点反应过来的乔楚也是东西一扔跑向楼上。
楼上的门却是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乔楚让阮晨让开,离着门远远狠狠地撞上去,撞了几次终于撞开了门。
而这次扑面而来的,是更大的臭气,森爷躺床上一动不动,虽然是冬天,但屋内温暖的温度令他身上散布着腐烂的痕迹。
恶臭令人生理上忍不住想呕吐,可面前的场面实在震的两人说不出话。
两人愣了很久,甚至以为是在做梦,可面前的一切和扑鼻的臭气无不在告诉两人,躺在床上的这个人,森爷,他死了。
经历过那么多苦难都挨过来的森爷,死了。
乔楚强撑着口气,差一点昏过去,“森爷!”他喊着,想跑过去叫醒他。
阮晨拉住要跑过去的他,声音哽咽,“先,先别过去,报警,报警。”
☆、再见
“初步判定死因为煤气泄漏窒息而死,在厨房的煤气灶发现一壶烧开过的水……”
从派出所里做完笔录出来的两人一时间不知该往哪走,索性坐在了警局旁的台阶上。
大概想想便也猜得到过于悲痛的森爷大概是浑噩度日,连灶台上烧着水都忘记。
兴许是太过震惊,两人皆是一副呆呆的模样,静默良久,乔楚缓缓开口:“早告诉过他用电水壶烧水,偏要用煤气灶,现在好了,命都赔进去了,这老头怎么就这么倔呢……”
“不倔他能自己过这么些年吗。”阮晨笑了笑,比哭还要难看。
乔楚抹了把眼,掏出手机,“我得给元芳打个电话……”
“你要做什么?”
“森爷他从以前就唠叨,他跟清爷约定过以后一定要葬在一起,可后来他便只说能再见一面都是奢望,更别提死后事。”
“你觉得可能吗。”阮晨一句话打断了将要按下拨通符号的乔楚。
“就像森爷说的,能见一面已是奢望,要跟清爷儿女说服这事又是谈何容易。”
乔楚愣了愣,按下拨通符号,“试试再说。”
元芳刚刚写完作业打算下楼接杯水,在楼梯间接到乔楚电话,得到森爷的死讯差点摔下楼梯,手里的杯子差点摔碎。
“怎么了这是,脸色看起来这么难看。”正打算叫姐妹俩下来吃饭的姑姑见元芳的有些惨白的脸吓了一跳。
“没,没事。”元芳扶着楼梯往上跑,“什么时候的事……”
挂断了电话,元芳进了门赶紧拍了拍还在奋笔疾书的元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