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等他一会儿吧。”池雪摆摆手,肚子有些饿,继而问:“叔,店里有什么推荐菜吗?”
“有,今儿进了点儿蘑菇,可新鲜了,做蘑菇炖鸡特香,要来一份吗?”
“行,再来一碗米饭。”
“好嘞,稍等。”阮国记完菜单去了后厨。
菜等了一会儿才上桌,而出去进货的阮国也刚刚回来。
池雪想过去帮忙,阮国连连拒绝,“你一个小女孩哪搬得动这些。”
无奈池雪继续坐在窗边吃东西,鸡rou炖的软烂入味,蘑菇吸饱了汤汁鲜味十足,她吃的满足,抬头拿起手机想拍张照,目光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吸引。
那个人手里拿着包盐四处张望,池雪赶紧低头装作看手机。
而那男人看了一圈似乎并未注意池雪,迅速扔下一包盐后,跑进了对面的店,池雪定睛一看,也是家餐馆。
她张嘴刚要喊正抱着一箱萝卜进厨房的阮国,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到什么,闭了嘴,低头继续吃饭。
“为什么”阮晨只觉手脚发麻,“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说出来?”
池雪扑通一声跪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为那个人只是放了泻药,我就想,就想如果阮枫吃了就会拉肚子,他就没法参加保送考试了,到时候,到时候我再说出这事也不迟,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会害死,害死阮枫……”
阮晨听到她可笑的理由,满腔愤怒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又恼火。
他慢慢蹲下双手抓住池雪的肩膀,“何止啊大小姐,你害死了来店里吃饭的老人,他们来家里闹害死了我哥,你男朋友,开心了?他不用去考试了,也不用去清华了,永远也不用去了……”
池雪拉住起身后阮晨的衣角,“让我看看他好吗……”
阮晨扯开她紧紧抓住的手,一字一句说得极为冷漠又残忍,“别痴心妄想了,永远都不可能。”
想起什么,他继又说道,“你知道今天他去哪了吗?”
池雪没料到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呆愣住。
阮晨继续自顾自说道:“他去了槐城大学,我们在那里转了一圈,他说,”阮晨冷笑,“他打算遂了你的意,考槐城大学。”
池雪彻底呆住瘫在地上,她抱着脑袋满脸都是悔恨,“我到底,到底干了些什么啊!”她嘶吼,歇斯底里的哭泣。
空荡的走廊回荡着池雪的哭声,惨白的灯光下,阮晨冷漠得像一个恶魔,没了理智,他只想让池雪记住,永远记住她做的蠢事,让她后悔一辈子。
天台起了风,阮晨眼眶红红的,被乔楚揽在怀里。
“所以她一直来找你是为了……”他顿住欲言又止。
“为了知道我哥的墓地在哪,”阮晨语气平静,“当时我扬言她要是敢来参加葬礼我就敢报警说她扰民。她虽然当时没有说出这事,但在医院及时说出这事,也算将功补过,爸妈心善原谅她。
可我不想原谅。”
他望着天空,“我恨死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去吃雪糕,要是不去,哥也不会遇见她,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书呆子,”乔楚总觉得晕乎乎的脸发烫,“事情发生了,那还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又不知道去吃一支雪糕会发生这么多事,就算没遇见池雪,还是会有下药的事发生,只是没了池雪这个目击者。
这一切都只是不太好的意外,没有谁对谁错。”
他把阮晨紧紧的搂在怀中,“当然那个池雪,是有点过分,不原谅应该的,但是我希望你原谅。”
阮晨愣住,扭头拍了他一下,“你脑袋抽风了?”
乔楚笑了笑,说:“只有原谅了池雪,你才会彻底把你哥去世的Yin影放下。”
“别绕弯子,听不懂。”阮晨皱眉。
“哟,还有你听不懂的时候啊。”
“……”阮晨没说话。
“咳……”乔楚收了笑容一本正经说道:“这很容易理解啊,你时时刻刻把不原谅记在心上,又怎么让哥哥去世给你留下的伤愈合呢。
就看在她也想帮你解决帖子的事情上,把你哥哥的墓地告诉她吧,我想,她只不过是想好好的跟你哥哥道个别,以后就不会再来打扰你,原谅她,也原谅那个把自己埋起来自责的你。”
阮晨低头,“你真这么想”
“咳咳,”乔楚咳了两声,“我是这么想的,要不要这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阮晨没再说话,一直低着头似乎在跟内心的恶魔做斗争。
“我……”阮晨身子一沉,乔楚闭着眼歪在他身上,脸贴在他的脸上“怎么这么冷啊。”
阮晨感受到脸颊的烫意,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急得他爆粗口,“乔楚你他妈烧成这样不知道说话?”
乔楚已经烧的脑袋有些糊涂,说不出话,阮晨背着他下了天台,打车直奔附近医院。
挂了号后,乔楚被医生骂了一通,流行性感冒高发季节穿这么少,自己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