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啊。”元香过来。
“来陪我爸拆石膏。”他指指坐那的阮国。
“阮叔叔好。”元芳元香异口同声的跟他问好。
阮国笑问,“你们来是?”
被扶着的老人笑道,“老了老了,什么也不中用了,来槐城看看孙女,还犯了老毛病。”他看向乔楚,“我记得你。”
阮晨有些迷茫,他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他。
老人接着问,“你以前在云锦一中上学对吧,我听我儿子说过,你转学的时候他可惋惜了。”
“您是……老校长?”阮晨想起从前在云锦一中时立在大门钱的半身塑像,为了纪念一手创立云锦中学的元清校长。
“想不到吧哈哈。”姐妹俩笑道。
阮晨还真想不到班里还藏龙卧虎着这两号人物。
“22号阮国。”护士探出头喊道。
阮国被拄着拐杖起来,姐妹俩也不多打扰,告别带着爷爷去对面消化内科去了。
拆了石膏的阮国虽然想嘚瑟但还在医生叮嘱不注意容易造成二次骨折的警告后,小心翼翼的走路,脚腕长时间不动都有些僵硬,他在儿子的搀扶下在一路边摊停下。
十分钟后,医学院食堂,阮国大口大口嚼着煎饼果子,吃得那叫一个香,阮晨拿着煎饼果子,看着桌上免费的,没有鸡蛋,飘着几根孤零零的海带所谓的海带鸡蛋汤。
他嘴角抽搐,默默开口,“这就是你说的‘吃顿好的’?”
“有汤有饭哪亏待你了,你那份煎饼果子我还给你多加了份肠呢。”阮国毫无愧疚之心。
阮晨实在不想说那边擦着桌子的食堂阿姨瞧他们的眼神都带着钉子。
“我出去等你。”阮晨拎着煎饼果子起身离开食堂。
他瞧着校园里或匆忙或悠闲的大学生,不禁在想,“那家伙现在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吃饭。”
“阿嚏!”乔楚打了个喷嚏,在看台的一隅低头扒拉盒饭,心里暗骂贾才那个老东西,手微微有些抖。
“乔楚——”贾才的声音贯穿半个训练场传到乔楚耳朵里,他一个哆嗦差点呛到,拧开瓶盖咚咚咚灌下半瓶水。
他把饭盒扔垃圾桶里往下跑,贾才瞧见他就开始叨叨,“吃个饭要那么久,很浪费时间知不知道?赶紧热个身接着训练去……”
乔楚不情不愿的做着热身运动,心里把他八辈祖宗都骂了个便。
待贾才走远,队长才悄悄凑过来,“你别介意,老贾这个人看着嘴毒其实心好着呢,等你习惯就明白了。”
“哼,”乔楚哼笑一声,“我可明白呢。”
在车里练久了,乔楚觉得自己赛车里的衣服都能拧出一斤水来,傍晚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宿舍里趴着,有些怀念从前的车队。
他掏出手机给老妈打电话,那边吵吵嚷嚷,宋静一边跟人还价一边说:“怎么了?”
“没事,就看看宋女士喝那么多酒今天不会在家哭哭啼啼的嚷嚷头疼吧,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看你在车队挺闲啊。”宋静咬牙切齿的说。
“那可不,您儿子今儿跑了好多个三公里,拐了好多四个弯,正爬着动弹不得呢。”
宋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活该。”
挂了电话,乔楚头朝下脸埋在床上一动不动,队长给他买好饭放那就和宿舍其他人出去聚餐,整个宿舍空荡荡的。
他趴了一会儿,双手撑着床爬起来盘腿坐好打开一旁的饭盒,红烧rou地三鲜和米饭,他慢吞吞的吃着,打开手机犹豫着手机便突然响起来。
他手忙脚乱接了电话,笑嘻嘻的说,“怎么,才一天没见我就受不了了?”
“呵呵,”阮晨冷笑一声,“老子怕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笔记看了吗?试卷做了吗?”
乔楚靠在墙上,歪头望着窗外,低笑,“没做。”
“哼……”阮晨冷哼一声。
“好累啊,腿脚都是软的。”他微皱眉头,好似在抱怨,嘴角却带着一抹微笑。
“今天带我爸去拆石膏,他说要请我吃顿好的,你猜他请我吃什么?”
“什么?”乔楚问道。
“煎饼果子和医科大学食堂的免费菜汤。”阮晨气呼呼的说,“你是没看到那食堂阿姨哦,推着车子转来转去的收拾餐桌,每转到我们跟前那眼瞪的,就差说个滚字了。”
“哈哈……有饭有汤多好,不知足。”
阮晨听到他的笑声也笑了,他摩挲着台灯,望向窗外,“看到今晚的月亮了吗,真漂亮呀。”
乔楚也望见那轮明月高挂空中,“真漂亮呀。”他跟着说了句。
“晨晨——过来帮我买点东西去!”林英粗犷的声音在那头着实清晰,乔楚笑道,“赶紧去吧。”
那头沉默几秒,说:“晚安。”
乔楚愣了愣,继而笑得眼睛眯起来,“晚安。”
☆、明灭
睡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