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吗?”
肖槿撑着扶手坐起身,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挂着的白色窗帘被风吹的晃了一下,摆着的花吹落了一片花瓣。
“开放日后半段是我哥来完成的,你是不是早就不舒服了?嗯?”顾琦从他的腋下拿出温度计,有一点高烧,37.4。
【你快回去吧,省的小朋友挂念,这万一在医院出点事,他们不得心疼死你啊。】
肖璟揉了揉太阳xue,看着顾棋,他一脸担心的看着他,rou眼可见的温柔只限于他一人。
心跳的很快,就像抽盲盒一样,永远都不知道,中的是不是隐藏款。
“你回答我的问题。”顾棋不依不饶,他想知道肖璟到底是怎么想的。
舞台上的那一吻,到最后是不是真的。
“是,我是难受了,在被你强行拉上台以前就很难受,但是,我真的不能放弃,我也接受不了我变成现在这样,你以为我接受的了吗?”
肖槿无数次在潜意识里挣扎,又无数次的逼自己从崩溃的边缘走回来。
迈出去第一步就已经很艰难,更何况他已经撑了这么久了,如果中途放弃了,就该重头来过了。
“我知道,谁也接受不了,我是亏欠了你,但我不想和你之间有距离,忽远又忽近的感觉很特别,我不想珍惜。”顾琦攥着他的手,把脸埋得很深,呼出来的热气被他攥在手里。
“所以?你觉得我喜欢你?”
肖槿迟疑了一下,阳光落在木地板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光也遮住他的眼睛。
## 第十二章·星河坠落谭底
“我可以喜欢你。”顾琦摸出手机,相机自动打开,随手拍了一张照片,面对窗口拍的。
黄昏配上晚风,就像星河醉在长街上,让人欲醒欲睡。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就像星河奔赴地球,月光洒在海面。
“我也可以喜欢你,但…不是现在,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短到几乎只有几天,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也做不到日久生情。”
肖槿偏过头,没有看顾琦,视线停在那朵摇摇欲坠的白花上。
黑影在眼前晃了一下,下一秒,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肖槿俯下身撑着床杆,大口大口喘着气。
监测仪发出警报,他浑身颤抖,指尖都在泛疼,从每一根神经开始错乱。
“肖槿,肖槿,我去叫医生,忍一下。”顾琦抓着护士铃,发了疯似的拼命摁着。
刚刚送过来的时候,医生就已经让他做好心理准备了。
看着他被抱上推床,面前的少年就这么弱不禁风,单薄的布料贴在身上,面色也苍白了很多,嘴唇泛不起一点血色,看起来更不堪一击。
顾琦一直在后面跟着,直到被拦在急诊室外面,从门上的那块玻璃往里看,肖槿赤身裸体的躺在病床上,只在腿上搭了一层无菌布。
“情况不是很乐观,快通知家属,刚刚送他过来的那个男孩呢?”医生抽完最后一针管血,肖槿已经被仪器折磨的生不如死。
一针一针的扎进血rou里,看着血涌出来,身上痛意难耐。
“好…疼…求你了,别继续了好不好?”
肖槿濒临绝境,看着旁边的护士,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标准,至少也要让别人听得懂。
“想活着就继续,快点出去通知亲属,签署通知书。”
“门口那个,好像不是他亲属,是工作地的上属。”
“他不是上属,是我男朋友。”
肖槿挣扎着扯掉身上的仪器,心跳监测的数据逐渐减少。
护士拼命的阻拦,摁住他的手,人在这种情况下,力气甚至是平常的好几倍,几千倍,反正求生欲也阻挡不了他变成这个现在这个样子。
“别动,在动等会儿无麻醉,你不想继续,怎么不征求征求你男朋友的意见,嗯?一个人说结束就结束,真是自私啊。”肖槿还在反抗医生的所有动作,直到被束缚带绑住手脚才收敛一点。
顾琦被护士带着进了急诊室,肖槿躺在手术床上,手脚还在发抖,不受控制似的。
脸上挂着眼泪,嘴里还插着管子。
“肖槿,听话啊,别这样,听医生的话好不好?嗯?”顾琦弯下身,冲着他宠溺一笑,笑过以后,眼泪就再也绷不住了。
大概是苦的,比苦菊更苦,反正也尝不出什么味道。
“好难受,我真的…疼的要死了,你们不懂啊,松开…别绑着我,都走,别管我了好不好?”
肖槿抓着栏杆,使劲地晃动,试图松开约束带的束缚。
顾琦顺着他的下颌吻到侧脸,心跳监测仪的数据又逐渐开始上升。
“患者的情绪不稳定,亲属已签署好手术及病危通知书,准备第二次无麻醉心脏手术。”
“医生,这一次也…不注射麻醉吗?”顾琦坐在医生指定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他的少年。
“上次做了体检报告,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