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中,司空煦的木棺正放在中央,前方是列祖列宗的灵位,过不了多久司空煦的灵位也会放到上面。
司空瑛神情木然,赤红的双目中隐隐透露着疯狂,将梳洗整齐的司空煦轻放入木棺中,声音低沉暗哑:“父亲,你放心,瑛儿会为你报仇的。”
亲手合上木棺,让人看好灵堂,司空瑛满脸Yin沉地走了出去,他要去找司空云洲。
夜风吹来,灵堂凉风阵阵,直叫人心底发毛。
黑影一闪,一名弟子猛地转身呵斥:“谁!”
其余弟子也是心头一跳,跟着看了过去,那名弟子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咦?我明明感觉身后有一阵凉风,可能是外面的冷风吧。”
其余弟子呼出一口气:“咋咋呼呼的,灵堂通透,有风多正常。”
“就是,真胆小。”
“唉你们说,这二老爷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谁知道呢,真惨,据说发现的时候地上全是血。”
几人的闲聊驱散了此处的Yin冷感,也掩盖掉了一阵轻微的摩擦碰撞声。
棺盖轻轻动了动,合上最后一道缝隙,天泽尚躲在棺材里,身下是冰冷的尸体,他感觉体内的寒毒更重了。
难不成今日就要毒死在这里?
那也不亏,还能借着司空煦蹭一波司空家的厚葬,让他们都对着自己磕头。
这么想着,天泽尚的灵力也越来越不济。
司空瑛在大堂找到司空云洲时,司空云洲正同司空家主等人说今晚的事,凶手是天泽尚,行凶时恰好被他撞见打伤,只是他去的时候司空煦已经魂散了。
修真之人,只要魂魄无事就有活下来的机会,只可惜天泽尚手段狠毒,不仅将司空煦胸前掏了个洞,还将其魂魄打散。
无力回天。
司空瑛在一旁沉默地听着,眼底是偏执的疯狂,手里是染血的发冠,凶手是天泽尚,那司空云洲呢?
几近崩溃的情绪让他无法接受自己恨错了人,心中对司空云洲的恨意不减,甚至Yin暗地想到,司空云洲究竟是没能救还是不想救。
他神色怪异地扯了扯嘴角,看向司空云洲脑后的发带,追问道:“司空云洲,你头上的发带又是怎么回事。”
司空云洲:“发带是一件灵器,我在同天泽尚打斗中发冠不慎掉落,接着追人的时候落入空间缝隙,正巧在里面得了这根发带。”
“空间缝隙?”
“云洲你没受伤吧?”
“这运气,绝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空间缝隙是什么?是两个空间之间的裂缝,里面全部是未知,是吉是凶全看运气。
能从里面平安出来,还得了件灵器,这可不得了!
面对众人惊讶的注视,司空云洲淡淡点头,肯定道:“空间缝隙,没受伤。”
伤是没受,但到底通过没就不知道了,出来后碰到发带,司空云洲就得知那里是一处幻境,是天道对他的考验。
而发带就是考验后的奖励,这样看来……应该过关了吧?
幻境不好解释,他只能以空间缝隙为理由搪塞过去,反正空间缝隙出现随机,无人能去证明。
众人惊奇片刻也冷静下来,司空瑛接着问:“那天泽尚人现在在哪儿?”
司空云洲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同于旁人的同情,他知道夔牛毒一事同司空煦父子脱不了干系,他还不至于能做到以德报怨。
就算没有天泽尚,司空云洲也会出手对付司空煦父子,只是时间问题。
他眼眸微垂,感应了片刻道:“天泽尚中了我的灵毒,能感应到大体位置,跟我来吧。”
一路往南,直到走到灵堂前方。
司空云洲走近灵堂,感受到木棺周围异常活跃的冰灵力,目光立刻锁定木棺,两步走过去正要掀开一看究竟。
就在此时,司空瑛猛地将司空云洲撞开,撕心地吼道:“司空云洲,你杀了我爹,还想掀他棺材让他不得安生是吗!”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什么?云洲杀了司空煦?惊讶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信,
且不说司空云洲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就说司空云洲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司空家主也满脸沉怒道:“司空瑛,这等大事还是拿证据出来说。”
“证据?好,你们要的证据!”司空瑛内心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喉咙中是隐隐血腥味,他狠狠地将发冠摔在地上,目呲欲裂道:“你们都被他骗了!这是我在我爹身旁捡到的发冠,他说是和天泽尚打斗时落下的,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和我爹争斗掉落的吗?!”
“再说了,天泽尚人呢?随便编一个人就把我们瞒过去,带我们来灵堂又想掀开,难不成我爹身上还留有证据,你赶着来销毁?”司空瑛口不择言,将自己所有猜测说出来,目光发狠地紧盯着司空云洲。
司空云洲在木棺旁站定,薄唇紧抿目光宛如坚冰,面对司空瑛的质疑不慌不乱,道:“天泽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