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一丝性感甜腻的香水味。
苏星仁心坠然下沉。他抬头：“哥，你去哪了？”
“离高考没几天了。”苏星仁想了想，赶紧又补上一句。
身上的味道确实是有些重。一阵风吹过，姜旭自己也能闻得到——所以想着一回家就要洗澡。
苏星仁眼里的担忧不假，姜旭怕影响苏星仁，赶紧解释说：“跟人谈了点事，我没喝酒。烟味酒味都是别人的。”
这年头时兴在KTV夜场谈事，喊上些人来陪，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
侥是姜旭上半辈子适应了这件事，现在也敬谢不敏。
他不做，但不能拦着别人做。
之前可以慢慢来，但现在……姜旭看了眼苏星仁在灯光下白皙的脸颊，掩住眼里情绪。
和星星上大学前，他要把一切都准备好。
“你放心，高考我会好好准备的。”姜旭把苏星仁往房间里推：“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说完转身就进了浴室。
苏星仁还想再问些什么，可始终不敢再问出口，
他最想知道的是那抹甜腻的香水味……是谁的。
姜旭忙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高考前一周，这才停下来，安心复习。
董姨和姜叔叔工作忙，也没发现姜旭在外面做什么。
苏星仁默默地给姜旭整理题型考点，每天姜旭回家了，他才安心睡下。
他从来不觉得他能束缚住姜旭。
这一年哥哥愿意陪着他，那已经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幸福了。
更何况是高考后，能够接触更广阔天地以后。
说不定……姜旭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女朋友了。
苏星仁拽紧了手里的考试袋，嘴角抿直。
这情况让他有些惴惴不安。必然存在的离家……或者是分离就在眼前，内心的感情还没找到一个好去处，就先感受到了对方的疏远。
苏星仁情绪低落得很，高考完的解脱都没能让他心情飞扬起来。
一时间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将这种感情宣之于口。
现在的生活美好得像一个梦，他的一个举动就有可能将美梦变成噩梦。
“星星，”姜旭的考点离苏星仁隔了两幢楼，本来两人约好了校门口见，可姜旭等了好久，也没见到苏星仁出现。到教室一看，苏星仁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情绪低落，埋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姜旭拽过一把椅子，坐在苏星仁对面，伸手把苏星仁脑袋给捧了起来。
苏星仁被姜旭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连带着桌子椅子咣当相撞，椅脚在地面拉扯出一声涩牙的吱啦声。
“嘶。”膝盖骨不小心撞上桌腿，夏天的校服裤薄，他动作又大，这一下子撞得他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撞到哪了？”姜旭急了，以为是自己把人给吓着了，赶紧起来，撩起苏星仁的裤腿看。
膝盖上白嫩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
姜旭眼里闪过不虞和懊恼，冷着脸，低头就想把苏星仁抱起来。
这会儿还是学校，虽然已经收卷完毕，但这也不代表所有学生都走光了。
走廊外面还有不少人三三俩俩聚集在一起，讨论题目或者假期计划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看见苏星仁的动作，苏星仁心一惊，紧张地赶紧摆手：“不不……我……我没事！”
他赶紧从姜旭包裹的范围内跳出来，落地的那一瞬间，一股刺痛从膝盖上传来，疼得他整张脸都皱在了一块儿。
姜旭还想说什么，就见苏星仁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腿疼还走这么快。
看着苏星仁的背影，姜旭心里突然闪过一个猜测：星星是不是在躲他？
姜旭拿起苏星仁落下的考试袋，冷着张脸追了上去。
外面讨论题目的同学见到姜旭和苏星仁出来，刚兴致勃勃地准备跑过去问问看他们的答案，就见苏星仁跑得飞快，姜旭面色冷得比空调都给力。
一同学搓了搓手臂上立起来的汗毛：“他们俩怎么了？不是天天你侬我侬吗？脸色这么差，不会高考考差了吧？”
“想什么呢？！”另一同学白了他一眼，“这学期苏星仁和姜旭成绩有多稳你不知道啊？校长还指着他们俩争荣誉呢。”
“那就是他们俩吵架了？”
“你见谁吵架还帮忙拿考试袋的？你以为是小情侣吵架，男生还还帮女生拿包呢？”
“………不一样吗？考试袋不也是装东西的包？？”
“………？？”
*
董文璐和姜海渊早就在校门口等了。
出校的时候，姜旭和苏星仁还碰到了赵星、徐思淳等人，大家伙儿约着出去玩好好放松放松，姜旭心里想着事儿，便可有可无地点了头。
苏星仁心里又慌又乱，也下意识地跟着点头同意了。
几个人约了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