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回来的?”谢星道,“那周昱宁呢?你竟然抢得过他?”
陈海赶到的时候,谢星已经昏迷了,一推开门,连他这个对信息素不太闻得到的Beta都被整个包厢浓郁的nai味酒味混合的信息素味道窒得有些呼吸不畅,他走进一步,周昱宁就像头被打扰了进食的狼崽子一样凶恶地看了过来,那护食的可怕眼神,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能起一身寒毛。
陈海:“当然抢不过,我跟他讲道理,他主动把你给我的。”
“他还……挺听你话。”想起自己当时怎么求周昱宁放开对方都不肯放,谢星心里一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你一动不动地趴那,我差点以为你被他咬死了,”陈海道,“我跟他说我得带你去医院,你那样我也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情况,我就尽量往严重了说,他可能是被我唬到了,再加上信息素上脑整个人也不太清醒的样子,然后他就把你给我了。”
谢星:“你送我去医院了?医生有说什么吗?”
陈海:“没,你就昏过去了而已,再说你这么大的个头,我还要费那老大劲把你抗去医院再扛回家不成?”
“……”谢星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的好兄弟吧。
陈海看谢星复杂的神情:“你该不会怪我坏了你的好事吧?”
谢星:“……没,就是……挺感动。”
陈海显然是不信他的话,不过他也无所谓,转而好奇地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临时标记怎么还把你标记昏过去了,你身体不是挺好的嘛,这么多年都没见你感个冒发个烧啊什么的。”
谢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后颈腺体被咬的位置还在热热地胀痛着,谢星让陈海把他手机拿来。
陈海丢了自己的手机过去,说他的手机放客厅在充电。
谢星于是打开了陈海的手机,上百度搜了一圈下来,看到那些分享经验感受的网友都说是很舒服很喜欢的感觉,除了被咬有一点疼外,其他都挺好的,那怎么到他这就这么难受了?
他又去搜索了他遇到的问题有关的相关词条,没看到像他这种情况的内容,倒是跳出来几条网页名医可在线咨询信息素疾病相关问题的。
谢星一眼就扫过了,心想自己的信息素怎么可能会有问题,然而突然之间想到了某种别的可能,划屏幕的手一下顿住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久远模糊的记忆跟着变得清晰,谢星回想起了很早之前在一中旁边的小吃街碰到的那群学生,提到周昱宁时的欲言又止,还有那个高个子男生,谢星当时只听清了对方说的一个“病”字,以为是周昱宁生病了,他还特意买了各种感冒药发烧药给周昱宁送去,然而如今想起来,可能不是生病,而是犯病。
他还记得那里面有个高中生让他有空去学校贴吧看看。当初谢星不当回事,现在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在搜索栏输入了“h市一中”,点进了贴吧。
不用他多找,第一页的帖子,有一大半是跟周昱宁有关的。谢星一条一条点进去看,多是偷拍舔颜的,还有扒他小学初中人际关系恋爱绯闻身份背景的。
谢星想找的内容不难找,很快就在一个挺靠前的扒料帖里看到了。
楼主自称和周昱宁一个初中,周昱宁初三那年在学校突然分化,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请假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但要命的是周昱宁跟疯了一样,用信息素无差别攻击学校里其他已经分化了的Alpha,而那些Omega都被浓度过高的信息素弄得被迫进入发.情期,甚至有几个离得近的还休克了过去,整个初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停了一个多礼拜的课。
有人在下面问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么大的事怎么都没新闻,楼主回他人家是周氏集团的太子爷,而且学校也不想把事情弄大影响招生,当然是能压则压,当时初中吧里的好多帖子都被删光了,现在也就只能在小范围里面这样当个八卦传一传。
还有人问是怎么回事,知道信息素等级越高越难控制,但也没见离谱成这样的。
有当事者Omega回周昱宁的信息素有问题,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跟他现在的Alpha在一起就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恐怖的情况,窒息得要死了一样,周昱宁的信息素肯定有问题
还有人在下面跟着回:
——你们知道周校草过一段时间就要请假在家待上十天半个月吗?这不是有病在治病是什么?
——对对,我是周校草高中同班同学,周校草高一的时候经常频繁请假,请的还是病假,我在老师办公室无意间看到的请假条,现在高二,周校草请假间隔时间变长了,估计是病快治好了吧2333333
下面还跟了很多冷嘲热讽的评论,谢星眉头皱了一下,点了举报。
“你在看什么?”陈海看谢星看得认真,好奇地探头要往手机屏幕上看。
“没什么。”谢星挪了身体挡住陈海的视线,手指快速地删除清空掉所有搜索阅读历史痕迹,把手机还给了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