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昱宁紧蹙眉头没说话。
谢星:“不可能啊,我又没到发.情期,而且我有经常喷阻隔剂啊。”
谢星手下一堆Alpah小弟,他的信息素味道还是nai香,实在与他老大的形象不符,为免太掉面子,他平时都用阻隔剂把味道好好遮着的。
谢星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凑到手边闻,明明一点味道都没有,再看周昱宁一点没松懈的表情,不信这个邪,低下脑袋露出脖颈,凑到他面前让他闻:“不信你闻。”
这无异于邀请一般的姿势,让周昱宁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往后退了一步。
周昱宁虽然不说,但心里清楚,之前几次信息素发生异常都与谢星脱不开关系。理智让他远离眼前这个让他容易失控的Omega。
“你闻啊,”谢星跟着迈进了一步,“真的没味道。”
欲.望却让他不受控制地靠近。
周昱宁垂着眼睛,看着送到自己眼前的那一片雪白细嫩的后脖颈,握着阻隔剂的手暴起了青筋,他没再往后退,他慢慢低下头,将鼻端凑近,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温热的皮肤,他闭上眼睛,深深,用力,闻了一下。
敏感脆弱的地方即使是一丝气流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这般轻的触碰和热烫的呼吸,谢星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问:“怎么样,是不是没味道。”
明知被他喷了阻隔剂的谢星是闻不到一丝信息素的味道的,但不知是不是幻觉,在沐浴ru和洗发ru的味道之外,周昱宁好像还闻到了一股nai香,很弱,引得他不自觉又深深闻了一下。
随后周昱宁睁开眼,顺着那股nai香将视线移向谢星的左袖子口,他抓起谢星的手腕凑到鼻尖,果然,一股浓郁的nai香味。
到现在才觉出这股nai香与谢星身上的不一样,谢星身上的,明明要更香更甜一些。
周昱宁看着谢星,眼神询问。
后脖颈热烫的感觉还未消失,谢星恍惚地同周昱宁对视,眨巴了一下眼,反应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噢!刚刚喝了瓶牛nai,不小心漏了点在袖子上,”谢星将袖口凑到自己鼻尖闻,“这么淡你也闻得到,你们Alpha都是狗鼻子吗?”
周昱宁没说话,将手中的阻隔剂递给他。
谢星:“干嘛,还让我喷?”
周昱宁:“给你,以后出门记得喷。”
“我有喷啊,而且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搞得好像我会用信息素色.诱你一样。再说了,昨天想咬我的又是谁,你怎么一天一个样。”谢星嘴上这么说,仍喜滋滋得收下了。之前那瓶早就被他用完了,这么好用的阻隔剂现在又免费来了一瓶,掂了掂重量,似乎好像还是满的。
谢星一脸赚到了的表情,对周昱宁道:“走没,饿死了。”
然后又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你刚给我喷了阻隔剂你还往我脖子上闻什么?”
刚被周昱宁喷完阻隔剂,就算有味道也肯定什么都闻不到的。
谢星是没反应过来,总不可能周昱宁也没反应过来吧。
谢星翘起唇角,揶揄地看着周昱宁。
“……”周昱宁面无表情地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错身而过,朝门走去,“走了。”
*
谢星让周昱宁请他吃海鲜大餐,狠狠敲了他一顿大的。
车子被陈海开走了,两人是打车过去的。
谢星早餐午餐都没吃,这会儿饿得很了,一不小心就吃撑了,从饭店出来后,他决定散会儿步,用以消食。
旁边有一个公园,离他们要去的地铁站,相较于这条笔直的路,要绕好大一圈,正好用来饭后散步。
于是谢星拉着周昱宁,拐进了公园里。
这附近估计有个幼儿园,四点多又正好是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好多家长接了孩子或是骑电瓶车、或是走路的经过这。
公园里因此摆了不少小摊,卖小玩具的,卖棉花糖的,卖油炸小吃的……
不远处的甜筒摊前,一个小萝卜头吵着闹着要妈妈给他买甜筒吃,因为天气还没太热,怕吃凉的吃坏了肚子,妈妈没给他买,小萝卜头就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生气得不肯起来,母子两谁也不肯让步,犟在了那。
这让谢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大冬天在李伯家开的小卖部赊账吃了五根棒冰,被他妈追着打了三条街,最后以他被揪着耳朵认了错,罚做了五天家务为结束。
当时谢星心里不服气地要死,并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开个冰淇淋加工厂,一年四季都能够吃各种各样的冰淇淋,而且他是老板,还没人敢管他,谁管他就扣谁工资,豪横得不行。
现在回想起来,不免觉得好笑。
余光看到周昱宁在发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他也在盯着那对母子看,谢星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周昱宁的:“想什么呢?”
周昱宁:“想我小时候。”
谢星:“巧了,我也是。你想到什么了,也是偷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