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他想。
织田作之助坐在少年干部缠着绷带的那只眼一侧,太宰治没侧头去看青年的神色,但就算不去细看打量,太宰治也能从那句问话里听出织田作之助想表露出的含义来。
他察觉到了什么,太宰治想,他垂着视线回想了一番那份记忆里曾闪现的片段,如果织田作知晓之后会被那几个孩子的死亡作诱因前去同背后的mimic作战的话,肯定会趁那些孩子还没出事就前去寻找纪德的吧。
太宰治在心底捋了一下青年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于是更没了坦露情报的心思,难道要看着织田作同那份记忆里一般前去迎来必死的结局么,太宰治垂下视线静静看着手中的酒杯,下一刻举起酒杯啜了一口,蒸馏酒的味道很烈,辣意席卷着口腔刺激着神经,干部悄然之间想起森鸥外在这背后的手笔,于是鸢眸微暗着——他可不会这样被动地看着事情如对方所料的发展下去。
总该让那些事情沿着合自己心意的方向去发展吧,太宰治这般想着,举起酒杯又饮了一口酒,他微侧了身去看织田作之助面上的困惑,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如果织田作的结局会和死亡牵扯上关系的话,一开始还是不要去走森先生埋下的线好了。
——不要费太多心思去查找安吾的下落,然后不要去有和mimic、和纪德接触的机会。
“啊。”太宰治短短叫了一声扰乱自己不自觉使得安静的氛围,他的气息未一发而断,在初始时发出声后隐着一小刻的气息后又延续之前的声音继续啊了下去,拖长的音里带着点闲散困倦,于是少年就自然而然双肘撑在台面之上脊背伏了下去。
“要是织田作愿意稍微相信一下我的话,就不要在这件事上太费心思了。”
他的语调有些辨不出真意,声音又衬着点没来由的沉闷,于是指尖敲击玻璃酒杯的清脆声便一时显得格外突出。
酒馆隔离着外界的雨,在少年的尾音陷入无声时那闷闷的雨声便又忽地显出存在感来。
太宰治没合眼,静静看着透明酒杯里泛着金黄的酒ye,未被绷带阻隔的那只鸢眸里映出了微弱的雨景。
他闭了眼,短暂地安静了几秒后没再迟疑,少年的脊背弯下去时还带着些懒散,再挺直后却又将那份感觉褪了个干净,
他没去再接着先前的话回应织田作之助的疑问,像是在短短几秒间已然忘却了那个问题,于是织田作之助无声地移过了视线,没再继续去注视少年等待答案。
“先前听说你捡了只白虎,怎么没有带过来?”织田作之助寻了另一个话题。
太宰治听到他的话想起那个小家伙,又想起先前广津传来的没有受到致命伤的消息,于是鸢眸里多少带了点笑意:“今天让人带他去‘会所’了。”
“会所?”织田作之助愣了愣。
确实是存在的,这种地方。有权有势的人多少都会去寻一些珍惜的品种养育,却又不愿失去他们那份野性,便会集中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看着他们珍养的野兽激烈厮杀。他们喜欢那些野兽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那是生命最原始的光辉。
‘会所’就是那样的地方,一群活得安稳的家伙寻找刺激和快感的地方。
可太宰不是那种人,织田作之助想。“是任务吗?”他猜测着。
或许是需要接触那个圈子里的某位权贵来谈合作?仔细一想的话确实算是会落在太宰治手上的任务,和目标任务接触进行交流,太宰治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最有价值的东西,或者是一些珍贵情报,或许是某份价值动辄上亿的合作条约。
“不,不是,”太宰治握着酒杯,织田作看着他的表情,又想起先前安吾提过太宰意外捡到白虎的寥寥几句,他怔愣了一下:“……你要把它放回去啊。”
太宰治听到他的声音没反驳,指尖轻敲了敲酒杯,说:“本来就没想养多久。”
“干部很辛苦呢,”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如果这个位置的人露出什么关系亲近的存在,分度一旦掌握不好的话很容易就会被人钻了空子来做要挟。
可太宰治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失误吧,织田作之助想着,看了一眼谈起这个话题后也没想怎么多说的太宰治。
“看起来,你好像很喜欢那个家伙呢。”他移过视线看着少年端着酒杯的手,隐隐看见对方虎口处极浅的咬痕,青年微顿着,最后轻笑了一声说。
……借着会所那处的环境和氛围来提前刺激着孟加拉虎的野性,到时候白虎回归野外时也不至于会在最一开始就因着这些天被人类养育的日子而白白没了命。
“只是一个稍微合点眼缘的家伙罢了。”太宰治放下酒杯,耸了下肩说:“我得先回去了。”
他伸了个懒腰:“还要回去赶一通电话才行。”
“电话?”织田作之助疑惑着。
“是任务啦。”太宰治用听起来意外有些乖巧的声音回复着,他很快就起了身,玻璃酒杯里还剩了三分之一的酒,冰球混在酒ye里沾染上几分辉色,太宰治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