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我妈和周叔喜欢他,就连我弟都爱往他身边爬,在他怀里连闹腾都少了。宋清寒带孩子还真有一套,我弟上一秒还在哭哭啼啼,下一秒就被宋清寒给哄得安安分分,用含着泪的眼睛朝他在那傻笑。
长辈在的时候我和宋清寒就在房间里规矩地学习。他们有事出门了,我本想跟他亲热亲热,结果宋清寒给我来了句“你今天考卷还没写完”。
我不情不愿地算题,越算越烦躁,卡在关键步骤上怎么都解不出来,就快忍不住把稿纸给揉皱撕了。他却搬了凳子坐到我边上,压住我一只手,拿着笔在我草稿纸上圈圈画画,一拍我的脑袋让我继续做。
抄完步骤我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问他:“宋清寒,是不是没爱了。”
“怎么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只用一边挑眉,耍酷都耍得恰到好处。我试着在镜子前尝试了半小时,愣是没成功。
我细数他的表现:“你不让我抱,还不让我亲,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他的指腹摩挲着我的嘴唇,弯下腰飞快地亲了下我的嘴唇,问:“满意了吗?”
“不够,再来一下。”我得寸进尺。
这次他扶着我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舌尖探进齿关,吻得我腿都发软。我闭上眼,回搂住他,不许他离开我。
最后他被我按到床上,我一下一下啄着他的脖颈,小声地在他耳边抱怨:“你都不想和我睡觉。”
按照他的恋爱方式,我们十年后指不定还停留在牵手拥抱——这些我们欲盖弥彰做朋友时就已习惯的动作,假正经起来,就连这些都不剩。我对他的喜欢并不纯粹,他每一寸皮肤都深深吸引着我,我想爱他,想侵占他,对他产生性欲自然是理所当然。
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在他的眼神里彻底沦陷,我伸手扯开他的衣服,他没有阻止我。当我想要伸手向下时,却被他死死拉住,无法动弹。
他开口哄我:“昭昭,别闹。”
我坐在他腿上,他的话语依然温柔,可我无法理解他的想法,置气道:“什么啊,你明明就有反应。”
“因为说过对不起你的话,”宋清寒找回了主动权,从我身下逃离,坐在对面认真看着我,“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只是为了这些才跟你在一起的。”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说。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宋清寒那样的性格,从不会在不重要的人面前卸下心防,狼狈地哭泣。我和他有着彼此那么多秘密,那么多仅此两份的回忆。我见过他的眼泪,他的脆弱,难道这还不够证明吗。
“可是我会愧疚,会不舍得伤害你。”
我拿过一边的葡萄喂了他一颗,看他温顺地咬住,心情总算好了点,“好吧,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就不好说了。”
后来我有意和他在图书馆见面,心无旁骛地做题,宋清寒从来没拒绝过我,我问他:“你爸妈不知道你来见我吧。”
“他们出差去了,要两个月才回来。”
这一句话让我悬着的心放下来,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总会在某些时刻担惊受怕起来,像只惊弓之鸟,生怕一不小心就让他受伤。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让我不得安宁。宋清寒说再过几年,他接过家里的权利,就不会再听家里老头的话了。
笔尖停在纸面上,我说:“那你一定要记得早点嫁给我。”
“一定。”宋清寒拿笔在我的考卷上倒着写下这两个字。
今年过年我妈说要去到周叔老家过,在那边住几天,再去附近省市旅个游。他们准备让我弟每年都去不同的地方看看,好增长未来的视野。我作为这个家里身份尴尬的一员,待久了总归尴尬,只跟着他们去吃了一顿年夜饭,象征性地收了个红包,年初一吃了顿中饭就准备独自一人先回去。
我对他们的旅行计划不感兴趣,也不想跟并不熟悉的亲戚客套。周叔挽留了几句,我妈就说“随他去吧”。于是我乘了三个小时的高铁,到了市里又坐上公交车。
一路上我跟宋清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爸人在外地,还不忘他请了名师上门一对一辅导。宋清寒新年只舒服了三天就开始连轴转的学习,我心疼又无奈。
我一个人坐在空位上,看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变得熟悉,开始特别想念宋清寒。想起放假前他坐在我身边,侧脸漂亮得像被造物主眷顾,又想起他潋滟的目光,总是趁我不注意看向我,又在我转头时及时收回。
真要说起来,我和他认识也不过半年多,这半年又短暂又漫长:短到一眨眼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他,长到仿佛已经与他过了一生。
宋清寒就像一根扎在我心头的刺,淬了要命的毒。
我没避开它的侵入,也没能及时拔出。等到反应过来,它已经无孔不入地占据每一处空隙,留着会有丧命的那一天;强行拔出更是疼痛万分,明知是剧毒,却放任自流地选择贪欢一时。
家里只剩我一个人,原本热闹的房子一时间冷清下来,让我有些不习惯。冰箱里空空如也,我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