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听你的话?我是因为饿了!”土方一如既往地傲娇。其实刚才就想坐下了,不过手里没蛋黄酱,不够味。
银色卷毛也不戳破,“行行行。”听土方要的全素,又开始念念叨叨,“多串君啊,你都那么瘦了,不吃点rou补补?”
土方烦躁不已且后悔留下的决定,“你就比我重1kg非说我瘦干什么?自己去百科上查查啊!”
银色卷毛一脸迷茫,“是吗?那就是副长大人太辛苦了,多吃点rou补补啊?”
土方某些时候想学总悟,比如此刻,想把刚退下来的签子戳进他那双死鱼眼。不,还是戳嘴吧,嘴巴残了他怎么也能有一会儿闭嘴吧?
大叔笑得前仰后合,“两位关系真好啊。”
然后听两人一起怒吼否认,“一点都不好!”
大叔再当起和事佬,“嘛嘛,还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大半夜都这么有活力。不过看副长的状态,应该也是单身吧?难得长这么帅,都不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吗?”
银色卷毛发出不屑的“切”,再嬉皮笑脸地问大叔:“我呢我呢?”指望大叔夸夸自己的颜值。
大叔端详片刻,道:“嗯——你啊——银色卷毛。”
银色卷毛黑了脸,“大叔你这样我要吃霸王餐了。”
大叔哈哈一笑,“老板在观众眼里最帅呢,蝉联五年‘最想嫁的男人’冠军。”
“真的吗?真的吗?嘿,多串君,不用得意,咱才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土方瞟他一眼,懒得搭理,那些东西又不是他关注的,被女人喜欢怎么样,让女人觉得帅又怎么样,还不是一看他吃饭吓得跑出世界纪录?还不是……不是他爱的女人。
唉,在身边有那么个吵闹的家伙的时候,也能品尝起苦涩来。土方就给下一串土豆挤了更多蛋黄酱,喃喃自语:“你说蛋黄酱能中和苦涩吗?”
银色卷毛少有的静下来没嘲笑他,“不知道,反正对于我来说,巧克力芭菲、草莓牛nai、草莓蛋糕都能。”
土方看他一眼,嘴角浮现苦笑,“果然都是苦涩的人啊。”
之后两人便没了话,也没闹,只有大叔偶尔想起些话题来,两人正常地接下去,一边静静感受时间的流逝,一杯杯自斟自酌,然后,意识到都喝了不少。
大叔妻子来了电话,走出几步笑嘻嘻地去接,说两位客人正喝得尽兴,得晚些回去。
原处的两人望着关东煮飘出的热气默契地叹息,他们有的是另一种温度的等待,有的是朋友和同事。
银色卷毛率先出声,“不是不爱,是不敢爱吧。”
土方知道这句话适用于他俩,两个可以不必顾及家庭、又必须在战斗中拼尽全力的人,心中无杂念也无顾虑,最好。
可他们又不相同,银色卷毛的家伙明显比他更疯,似乎每次战斗都带着赎罪的心态,仗着主角光环完全不顾自己死活,一心想为身边的人甚至不太相干的人讨回公道、谋得幸福。
“爱自己,才能爱别人吧。”土方接了这样一句,算是对他的忠告。
“爱自己吗……”银色卷毛大概听懂了。
大叔接完电话回来了,问他们在聊些什么。
土方把钱放在桌上,“有机会再说吧,今天这样就差不多了。”
银色卷毛少有的和他达成一致,“我觉得也是。”然后回到平日的状态,“多串君,帮我付下酒钱啊,陪你聊了这么久,万事屋也要吃饭的不是,委托可不能白接啊,一顿酒钱很优惠了。”
“什么叫陪我聊了这么久?除了打架话都没说几句好吗?再说我什么时候委托了?你个死鱼眼想靠陪聊赚钱,早了一万年呢!”
“谁说的,我可是歌舞伎町有名的卷子小姐呢,为我而来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肯陪你聊是给你面子,懂不懂?”
“我说你别得寸进尺啊!不是你自己愿意在这喝的吗?”土方后悔买了蛋黄酱没直接回屯所,也后悔没在他挽留自己的时候直接坐下,这样就能说他强行把自己留下,就更有底气和他呛了。
银色卷毛持续理不直气也壮,“可银桑我没带钱啊,总不能欠大叔酒钱吧,人家可是小本生意。”
“那就能欠我的吗?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过?去年灵魂互换的时候你家那俩的工资都是我结的!诶,别跑!”
银色卷毛丢了个鬼脸,已经跑没影了。
土方只觉得起身的时候忽悠一下,大概忽方十四悠当久遭到反噬了(看银色卷毛生龙活虎不肯承认自己这个晚来的人酒量差),最终也没利索地起来追上去。
“唉,叫人来接吧。”和那家伙碰面果然没有好下场。
土方帮某无赖结了账,给屯所打电话没人接,无奈在原位坐着等醒酒,大叔则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
屯所那些家伙应该喝得差不多了,这么久连个问候电话都没有就算了,打电话都没人接,看来警惕性堪忧啊,说明白天训练得不够啊!
鬼之副长在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