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这算什么含糊的回答,哎!眼睛看别处了,心虚了!”肖叶乐不开支。
秦衍厌烦地拨开眼前的手:“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也不必有任何关系,只要他生活一切顺利……就足够。我拒绝联姻只是近距离经历生死,不想人生再如木偶一般活着。”
不管肖叶是通过什么方式,秦衍到底是敞开心扉,吐露了心声。
没有了打趣,肖叶也正经起来。
房间里一时沉默。
“你的伤是因为救他?”
秦衍点头承认。
“我对他调查后认同你的说法,他心底有不可磨灭的创伤,现在我只想他过得好,而不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你姑且当这是同情吧。”
他的眼神坦诚,心底一览无余。
所以,没有什么要跟裴珂继续发生什么,或者在一起。
只是想他好,仅此而已。
这不是爱情,爱情是要在一起,他不是。
肖叶眉眼放温柔,手托着茶盏旋转。
“奉献是爱的最高方式。只想他好,反而比所有的告白都动人。”
秦衍有些迷惑,他们都这样讲,说他喜欢裴珂。
但这种感情分明没有掺杂任何亲热和忄生,跟身体无关。
倾倒,怜惜,呵护,只有这些心底的念头。
这世间存在这样的感情吗?
肖叶不是情感大师,看出他的疑问也没作解答,二人便又进入饮茶时间,直到见面结束,才语重心长讲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阿衍,不是每个人一生中都能碰到真正喜欢的人,爱是一种珍贵的感情,很多人都没有这种能力,你一定要保护好它。”
秦衍开车离开,心底反复读着这句话,感觉到有些无奈。
很遗憾,他不知道怎样才算爱,又该怎样爱。
过往的人生里没有教他这点。
他只知道,自己想帮助裴珂。
能做的也仅有这点。
隔天再去裴珂病房时,对方Jing神头与常人无异,坐在单人沙发上,翘起的膝盖摊着文件夹。
见到是他扬起笑容,伸手招了招。
秦衍取下脖颈上缠绕的灰蓝色羊绒围巾,折叠攥在掌心,走过去弯下腰,看着上面的内容,是裴氏内部文件。
“我把裴家的企业也抢过来了?”裴珂有些哭笑不得,“你还说我不是坏人。”
他对自己手里攥着这么多东西感到惊讶。
感觉他这样放松,秦衍几天绷紧的心情跟着平缓。
“这只能证明你有能力,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倒真有。”裴珂将文件夹一扣,仰头看他,“既然我的身体状况稳定,记忆也无法短期恢复,我准备三天后出院慢慢疗养,毕竟这里防护不行,既然之前能被人查到,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秦衍赞同他的想法。
“但如果到时候接手这些工作,恐怕需要一个人帮我,时间合适的话,你愿意吗?”
明艳动人的脸庞,载满期待的双眼,在向他做着邀请。
信任的心没有一丝遮掩。
秦衍颔首:“尽我所能。”
裴珂笑着伸出手:“那我提前谢过你,阿衍。”
一次震惊,两次不习惯,到第三次,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称呼。
秦衍干燥的掌心握住戴着些凉意的指尖:“别客气。”
很奇怪,他总是这样一板一眼,分明距离已经拉近,却还是维持着礼貌和疏离。
裴珂保持着笑眼,上下一摇动握紧的手:“分明你也一直在跟我客气,不如现在约定好,谁也不准见外。”
“好。”秦衍松手抬腕,“到时间了,去高压氧舱吧。”
他们的治疗不止一次。
“对,我还想问你些其他事情。”裴珂将腿上的毛毯披在身上,自然地像之前一样与他并肩而行。
他询问了些关于裴琛的问题,这个名字在昨天的造访者口中出现过。
在氧舱内坐定,秦衍将记忆中关于裴琛的印象和盘托出。
最后想起什么:“他跟你之间,在圈里有传播开的一次纠纷,你们曾在京城酒宴上斗殴,事情闹得有些大,我也有所耳闻。”
“能打到明面上,可见双方之间敌意很深。”裴珂像听旁人故事一般客观地评价。
“不过他如今被剥夺所有实权,倒不足为惧,不知道当时的我用了什么方法。”
“你借上次遇袭这件事为由头处理的他。”
裴珂恍然:“我之前也遇到危险过?照你这么说不是裴琛所为,与这一次是共同的主谋?”
“我也这样猜测。”
“放任真凶没继续追究,这么不严谨倒不像我之前做事风格,上次我如何得救的?”
本来进行顺畅的交谈突然卡顿。
一直听故事的裴珂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