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渐瞥了他的手一眼,见只是发红,并不严重,便没有管他。
“那唐杰呢?”他继续问,“你是什么时候跟他搞到一起的?”
林无瑕眼帘低垂,神色有点难堪:“……也是上班不久。”
傅之渐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他抚了抚额,被气昏了头。
“为什么?”傅之渐问,“为什么跟他上床?”
林无瑕把碗放到一边,以免等会儿又被打,把碗里的粥打得泼在床上。
他捏着拳头,指甲抠着手上的肉,几乎掐进肉里。
“回答我!”傅之渐像一头暴怒的雄狮,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林无瑕没法回答,只能说:“……对不起。”
他难道能如实说自己是为了勾搭唐杰,好报复傅山吗?
那也并不会比他生性放浪爱慕虚荣才出轨更能让傅之渐接受。
傅之渐深呼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想动手的冲动。
傅之渐是打小练过拳的,他的拳头别说是林无瑕,就是一个壮汉都很难抗住。
“所以你是被傅山那个老东西抛弃了,想找个下家?”傅之渐冷笑,语气很危险,“你觉得我不如傅山有钱,不能给你那么优渥的生活,认为唐杰更有钱?”
听到这个猜测,林无瑕一愣,连忙否认:“不是……我没这么想。”
这还是林无瑕第一次否认。
傅之渐睨着他:“不是这样想,那是怎么想的?”
傅之渐也不知道自己在瞎期待什么,他宁可林无瑕告诉他,是唐杰强迫他,他只是被逼无奈,并不是自愿的。
但他又清楚得很,像林无瑕这么放浪的人绝不是被逼无奈。
就像自己当初闯进浴室就能上他,他都不会反抗,那么别人自然也……
一想到这个可能,傅之渐又开始血压飙升了。
偏偏林无瑕还不说话。
傅之渐抓着他的手腕怒吼:“你说啊,不是这样,那是怎样?到底为什么要跟他上床?”
“你想过我吗?”傅之渐指着自己,“你在跟他上床的时候想过我吗?对你来说,我就只是个炮友,能把你操得舒服而已。所以随便在外面跟谁做都无所谓,根本不管我怎么想,是吗?”
少年手劲很大,把林无瑕的手腕捏得生疼,腕骨都似乎要捏碎了。
林无瑕被他吼得说不出话来。
他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不是……”林无瑕只是否认,“我没把你当炮友。”
“那你把我当什么?”傅之渐嘲讽,“才能让你这么肆无忌惮地跟别人上床。”
“林无瑕,我真是小看了你。”
“白天在公司伺候唐杰,傅山过来还得伺候伺候他,晚上回家再被我操,你精力挺充沛啊,嗯?”
“一天到晚都在跟不同的男人做爱,你还没被操死也是天赋异禀了。”
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气得当场过去,或是把林无瑕给打出个好歹,傅之渐站起身来,不再看他。
他冷冷道:“从今往后你就待在这里吧,不用担心没人操你,我会满足你的,让你一天到晚都吃着鸡巴。”
“在此之前,先把你的逼养好,免得被操烂了。”
说完,傅之渐摔门而去。
林无瑕独自坐在床上,呆呆望了会儿门口,又低头看那碗粥。
然后他慢吞吞地端起粥,继续吃了起来。
不管怎样,先把身体恢复。
他不知道傅之渐“会满足他”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指会找不同的人每天来上他?
一直把他关在这里,让不同的人轮奸?
想到这个可能性,林无瑕喝粥的动作顿了顿。
算了,先观察观察吧。
喝碗粥,林无瑕又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傅之渐仍然不在家,同样把食物和药留在家里,让他自己吃。
因为在病中,林无瑕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一直昏睡不醒,所以也没精力做别的事情,没空感到无聊。
傅之渐最近在忙自己公司的事。
这件事给他敲响了警钟,傅之渐意识到,他要想把林无瑕留在自己身边,还需要更强大的实力。
傅之渐连学校都不怎么去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公司的事,晚上回家来看看林无瑕。
两人依旧是分房睡,傅之渐没有触碰过林无瑕的身体。
这样忙了一段时间,林无瑕的身体渐渐好了,清醒的时间变多了,他就开始感到寂寞。
整日被关在房间里,没有对外联系的方式,没有人说话,寂寞在身体里疯狂滋长。
幸好家里还放了一些书,有胶片可以听音乐,还有家庭影院,电影都是下载好的,甚至还有健身器材——傅之渐还考虑得挺周道。
这些事情可以帮林无瑕打发时间,但无法打消他不安的情绪,以及对傅之渐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