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阮秋季将嘴唇落在了他的后颈处,落在了干燥柔软的皮肤上,虽然只是轻轻一沾,祁白露却受惊地抖了一下。阮秋季伸手卡着他的脖子,去吻他的脸颊。阮秋季的另一只手掀开祁白露的T恤,轻声道:“你只有过他一个吗?”
祁白露没说话,但是其他的话忽然也说不出口了,他只有过郑昆玉一个,可是郑昆玉呢,当时他当着自己的面跟陈向峰那样亲密,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他又有过谁。
阮秋季最懂得打蛇打七寸,他看祁白露忽然不动了,歪着头继续吻他的耳后和侧颈,很明显这里是祁白露的敏感带,没有一会儿他就感受到祁白露身上的重量往下压,身体已经发软了。
浅尝辄止的吻,被阮秋季慢条斯理地转变成了舔咬,阮秋季在他身上拱着火,慢慢加深了吻他的力道。祁白露摸着他的手,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在阮秋季撩起他的T恤时,喃喃道:“不行。”
可阮秋季显然没有就此停止的意思,他的吻不停落在祁白露的眉头、鬓角和脖颈,最过分的时候还吻了他的唇角,差点就捉住了祁白露的嘴唇。被祁白露躲过去之后,他一点也不着急,手往上游走,将T恤的底部一直卷到祁白露的肋骨处,祁白露又羞又恼,将T恤重新拽下去,阮秋季没得逞,便在他的后脖颈处重重地咬了一口。
当时郑昆玉是怎么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如今他也可以一一做到,郑昆玉这样视他为掌中明珠,不让别人染指又如何。阮秋季回忆起初见时,郑昆玉跟他在KTV的那个吻,便有点恨祁白露,忍不住加重了掠夺的力度。
这个吻倾注了阮秋季口腔里的热度和shi度,祁白露猝不及防,被他咬得低叫了一声,因为实在有点疼。阮秋季舔过那处齿痕,牙齿磨着他的皮rou不松开,祁白露觉得自己的皮都要被他撕下来了,心道怎么一个个都是属狗的。
祁白露咬着下嘴唇没让自己继续出声,但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很引人遐想。他进组差不多两个月,剧组生活枯燥乏味,工作压力又大,他很久没跟郑昆玉见过面,自然没再做过。其实平时禁欲久了,不去想也就还好,但现在被阮秋季这么一撩拨,他才发现自己的确需要了。
郑昆玉一直迷恋他的身体不是没有原因的,祁白露虽然经常嘴硬,但生理上的反应实在太好了。他不知道别的人是不是也这样。
他刚跟了郑昆玉时,一次结束之后的间隙,他趁郑昆玉闭着眼睡了,偷偷拿着手机百度“同性恋一周做几次正常”,就这么个小问题,他翻着翻着忍不住划开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帖子,什么“不是同性恋也会爽吗”“做1更累做0不用动”“做太多会感染HIV吗”“同性恋做回正常人”“又一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看了大半天,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看,却发现郑昆玉支着手肘在看他。
祁白露被搞出Yin影了,看着他的脸就害怕,郑昆玉揽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带了点不怀好意的狎昵和捉弄,道:“每天都□□,没见你□□坏了。”
祁白露简直想扑过去抓花他的脸——他那时的心情跟现在是一样的,眼瞧着阮秋季揉捏他肚子的手继续往下探,去解牛仔裤腰间的扣子,祁白露一个激灵,胳膊肘往后捣,好在扣眼很小,扣子很紧,阮秋季半天没能解开,便换了手攥住他不老实的手腕,道:“……这么紧。”
他那语气仿佛自己十分光明正大,根本没有性暗示。流氓,没有才信了他的鬼!
(此处有删减)
不知为何,这样的小动作简直比接吻□□还要让祁白露感到rou麻,他觉得自己的整片后背像是爬上了蚂蚁。
于是现在进行的吻,性的意味浓厚了几分,阮秋季伸手去摸他的嘴唇,指腹扫过唇面,贴着他的耳垂轻轻叫道:“白露。”
不能再进一步了,再做下去就是覆水难收,如果被郑昆玉知道了,他可真的会死。祁白露看着墙面,不知道身后阮秋季的目光正在变得晦暗,因为祁白露背对着他,他眼睛里那些复杂的转变,便没有再藏下去的意思,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阮秋季道:“留下来,跟着我。”
这一句的语气虽然柔和,意味却几乎是强横的,祁白露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一直以来他猜得没有错,阮秋季的确想要他做他的情人。
是情人,不是伴侣,爱欲的成分比厮守的成分多得多。
吻依旧落下来,祁白露恍惚地回答:“他不会放过你的。”
阮秋季的动作忽然停住,虽然这样太刻意,但他还是停住了。因为祁白露下意识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他仿佛没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没心没肺,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听起来如同有恃无恐。
多么可恶。阮秋季在他的身后慢慢直起身。他还以为他跟郑昆玉在一条船上吗,岂不知在这世间,浪里翻船是最容易的事。
阮秋季忽然主动松开了他,祁白露转过身来,低着头将滑落在手臂上的衬衫外套重新穿好,后背贴着墙壁看他,他知道阮秋季突然生气了——如果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