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紫宜裸着上身坐在万年寒冰上,他乌黑弯翘的睫毛上都挂着霜,如月皎洁的皮肤上却泛起不正常的红,一双金瞳颜色沉沉,仿佛凝结了无数欲|念。
方星剑咬牙切齿,又灌入一道灵力:“忍着。”
为了逼出温紫宜体内的母蛊,方星剑不得不随他在这寒洞中呆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
一头乌发被他用木簪随手绾在脑后,露出细长透白的脖颈,明明是修为最强的剑修,却透露出几分过刚易折的脆弱感。
“师尊......”温紫宜面前双目紧闭的方星剑,视线从他浅蓝外袍逐渐爬上,最后落在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之上。
方星剑虽然身量高挑,但骨骼尤其纤细。
他曾经悄悄丈量过,只用一只手就能握住他的脚腕,若是双手覆上......
一直漠然冷清的师尊,是不是也会因为他,露出难堪的表情?
方星剑听他语气中有几分难忍之意,还是心软,让灵气灌入的速度减缓。
“从前你不像这样,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说,现在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点小伤就疼得直嚷嚷。”
说是小伤也不尽然,方星剑的灵气虽然纯粹,对温紫宜来说也是外来的侵入,还要用灵气找寻深入他rou体中的蛊虫,推着蛊虫破皮而出,伤口不大,但疼痛确实不少。
温紫宜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温热灵气,咧开嘴,傻傻的露出几颗白牙,不像在受罪,反而像是偷吃到甜点的小孩。
“说疼师尊就会多在乎我一些,自然不想再骗您了。”
“蛊虫爬到肺旁边去了,每一口呼吸都在疼,推着动也疼,不动也疼,不过师尊在我面前,十分的疼也只剩下一分了。”
方星剑心里怔了怔,却没有再开口,只是专心的帮他输送灵气。
温紫宜一双金瞳贪恋地看着他,即使浑身都被冻僵,也还有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他做梦都不敢梦见的场景,竟然真的出现在了面前,师尊愿意和他说话,甚至帮他治病。
只需要他乖乖的听从师尊的话,师尊就会原谅他。
沉默之中,一声闷闷的破皮声响起,最后一只蛊虫也被方星剑逼了出来。
他抬起手,抹了些灵药在伤口上,却被温紫宜拦住不让离开。
温紫宜直直的看进他的眼底,万般信任、崇敬与爱意,悉数在这双眼里铺展开来,好像每一寸缝隙都塞满了“方星剑”三个字。
这眼神太过直白,看得方星剑有些不适。
他撇过头,冷声道:“放开我。”
温紫宜握住他的手,贴靠在自己的脸颊上,留恋地蹭了蹭。
感受着他手上的冰凉,温紫宜抬手就点起一簇飞动的火焰,烤化了方星剑面上的寒气:
“辛苦师尊了,还觉得冷吗?”
方星剑撇了撇嘴,两步离开他的范围,抬手扯掉发上的乌木簪,瀑布般的乌发散了满背,看得温紫宜喉咙一紧。
他的师尊太适合殷红的颜色。
一头乌发披散在殷红床榻上,如羊脂白玉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缀满他的痕迹。
金瞳竖成一线,轻轻抖了抖。
这一定是一副很漂亮的画。
“不冷,既然没事了就赶紧出去,万年寒冰虽然不会伤身,但是也别烤化了。”
温紫宜点点头,随手拿起外衣,跟着方星剑的脚步就朝外头走去。
他刚打开沉重的石门,就见阙霜融站在外头,小姑娘一脸正气,担忧的问:“方仙长,温紫宜没事了吗?”
方星剑下意识回过头看了温紫宜一眼。
温紫宜隐在Yin暗处,斜靠在墙上等他开门。
浑身上下只穿着雪白的亵裤,手中随意挎着满是皱褶的外袍,乱发披散,堪堪遮住饱满的胸膛。
不得不说,这小孩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长成了一个男人。
方星剑皱了皱眉,咳嗽一声:“我教过你要衣着得体,阙霜融就在门外,你这幅样子像什么话。”
温紫宜挑了挑眉,无辜地眨了眨眼,仗着身在暗处,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悉数平静:
“师尊,我浑身乏力,要不然您让大师姐先离开一会儿?”
话音刚落,门外的阙霜融就开口道:“方仙长,可是出了什么岔子?有需要我能帮忙的吗?”
方星剑眯起眼,扫过温紫宜那双漂亮的双眸,其中暗含着什么意味,他倒是十分清楚。
他没有说话,上前接过温紫宜的外袍,轻轻抖开,为他穿上。
冰白的指尖弯饶系上系带,不小心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小孩的肌rou很是遒劲,又不常照到太阳,白得发光。
方星剑垂着眸,细致的帮他打上结。
温紫宜的视线里只有方星剑的发旋,腰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被他触碰着,蜜瞳中神色更加深沉,薄唇轻轻抿作一线。
他很想让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