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他拖长音调,眼神上下肆意扫过。
“倒是生了副好皮囊,你还真讨男人喜欢。”
方星剑只当他是死前的挣扎,双指并拢轻轻一挥,碧海chao生剑破空而出,将他手掌钉在柱上。
金池咬牙闷哼一声,面色白了几分,嘴唇被鲜血染得绯红。
却不长记性,继续嘲讽:“这样生气,是我戳到方公子的痛处了啊,那条跟前跟后的长蛇呢?”
他放低声音,笑道:“听闻蛇有两个玩意儿,在他身下承欢更快活吗?”
听见赤玉,方星剑不复方才的冷静,周身的气势瞬间冷了三分,勾唇冷笑一声:
“我本来以为你还算得上劲敌,没想到只会逞嘴皮子功夫,这些是你的遗言,遗不遗憾?”
金池愣了一下,抬起眼死死的盯着方星剑的面容,咧开嘴,牙上都是猩红的鲜血:
“遗憾?”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让你在我身下浪|叫,这张嘴这么好看,该多叫叫我的名......”
他话音未落,长剑就已经贯穿了金池的喉咙,将他整个人都死死钉在柱上。
金池眼白瞬间爬满血丝,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喉咙间发着嗬嗬的吼叫,只片刻,就再无动静。
方星剑不会留给他任何生机,亲手破开他的胸膛,掏出一颗不再跳动的心脏,取了小半瓶心间血,脸上溅上几滴鲜血,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灵识四散八百里,搜寻任何一丝金池可能存活的迹象。
直到眼前的这具尸身冷透,他才安心下来,嗤笑一声,将心脏随手丢在地上,掐了个净身决,洗净一身血污。
金衡这纨绔之所以这么宝贝,因为他是金池唯一的夺舍身躯,两人都死透了,金池再是有什么通天法术,也活不下来。
只是不知金池命门在何处,但只要取了心间血,作用也差不远。
不等他退开,一道黑影却飞奔到眼前。
方星剑心里闪过一丝惊讶,他的灵识竟然没有捕捉到这人的踪迹!
然而他不是来打架的,飞奔而来却直愣愣的跪到金衡的尸身面前。
“少主......”
头发都斑白的老仆颤抖地捧起丢在一旁的心脏,掐诀洗净又放进金衡的尸身中,动作飞快的缝合好,将人紧抱在怀中,老泪纵横。
方星剑眉头一皱,他不想滥杀无辜,但这人显然是金池身边的人。
不等他开口,老仆祝姜便收拾好情绪,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泪痕,躬身道:“方公子。”
他对方星剑的疑惑了如指掌,垂头解释道:
“您察觉不到我的气息很正常,我没有rou身存在,您见到的不过是个傀儡。”
方星剑挑了挑眉,没想到竟是傀儡术。
那这么说,他动手已经没有意义,傀儡碎了又会重组,甚至每一次都会比之前更强,会浪费他不少时间,只有灭了背后的傀儡师才能至傀儡于死地。
但他面上不显,疑道:“你怕我杀了你?”
祝姜抬起头,表情生动,没有一点傀儡的僵硬:“我知道您不会滥杀无辜。”
“我一五一十全都告诉您,是希望能让您体谅我最后一点私心。我的傀儡师是金衡的生身父亲,也就是金池的亲弟。”
“他已经死了。”
方星剑回忆着当时在街上听来的闲话,是金池亲手杀了弟弟一家,只为了养大金衡做夺舍准备。
罔顾人lun,认贼作父,当真没一个好东西。
“我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保护金衡,他如今死了,我只想带他回去安葬。”
祝姜脸色惨白,恭敬的语气却半点不打折扣:“这是我主人最后的遗愿。”
方星剑眼皮一抬,狐疑的盯着祝姜:“可我亲手杀了他,你不恨?”
祝姜低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Yin暗,他是傀儡,没有七窍玲珑心,却为金衡学会了怎样说谎。
“金池才是杀了他的人。我很明白。”
“方公子却为我报了仇,自然不敢恨您。”
方星剑心里还担心着忘归溪,和傀儡打上显然不是好主意,区区一个傀儡,想也翻不起大浪。
他不再停留,挥挥手便御剑飞了回去。
走的急匆匆,自然没能注意到祝姜Yin沉的神色。
年迈的傀儡把金衡的尸身稳稳地抱在怀里,垂下头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口中喃喃:
“金池好蠢,连自己的血脉到底是谁都辨不清楚,就让他们自己去斗吧,最好一起死绝了才好......”
“是吧,少主。”
***
再踏入大殿时,脚还没落地,破空就飞来三把暗器,每一道都直戳死xue,让他无路可退。
方星剑眼皮都没动一下,只凭gui甲的防护,这些暗器就不会伤他半分。
他抬眼一看,浑身裹着漆黑衣服的暗卫冷冷的看着他,“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