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药铺里还有“赤玉”和小鱼儿在,不能把魔修引过去。
刚跑出几步,背后已经有人追来:
“来就来吧,还要把玉髓香弄破,真不知道你是敌是友~”
这样荡漾的声音,只能是方才还在被疼爱的孔舟。
方星剑眉间一簇,步子顿了半分。
玉髓香?
孔舟看上去不怎样,但能被少主亲自赐药的人,也不会是真的酒囊饭袋。
他强就强在速度极快,方星剑没有修为加持,更不是孔舟的敌手,不出片刻就被追到。
孔舟被他坏了好事,衣服都没穿好,外袍斜斜的挂在身上,腰带半系不系,露出里面粉嫩的肌肤,春光外泄三千里。
两人追跑进一条暗巷,这里空气有些浑浊,却少了尸骨的血腥气,更多的是暧昧的媚|香。
方星剑有暮云纱并不觉有什么,倒是孔舟已经情动到极点,打量了一遍这处暗巷,心里暗叫不好。
连忙单手揽住他的脖颈,急喘两声威胁道:
“我劝你最好别乱动,我不爱沾血,但不代表我不杀人。”
方星剑哪里是能乖乖听话的人,长剑顷刻拔出,拼着不要命也要脱离孔舟的束缚。
一番动手之下,剑尖已经直指孔舟的双眸:
“放我走,或者拼个鱼死网破。”
孔舟靠在墙上,哼笑一声:“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难道一点自觉也没有?”
长剑横在孔舟脖子上,陡然划出一道血痕。
方星剑冷漠的重复道:“那就打一架。”
他看得出孔舟现在不能和他打,否则捉到他的第一时间就会将他敲晕。
孔舟摸着脖颈上的血痕,没忍住骂了句Cao,即使身上难受极了,也愤而出手。
几番交手下来,方星剑只听耳边噼里啪啦声轻响,仿佛有什么香味穿过暮云纱闯进呼吸之中。
孔舟逐渐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收紧情绪,掐诀洗净面前的空气,又四处望了一圈,看见几乎凝作实物的粉红玉髓香,又没忍住狠狠骂了一句。
“你他妈是有毒吧?到哪儿开哪儿的玉髓香啊!”
方星剑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收剑站在一旁,鼻尖渐渐染上红意,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飞快。
这里储存了很大一部分玉髓香,现在的浓度高的吓人,一时半刻没人能进来找到他们。
孔舟也不敢轻动,只怕吸入过量,变得像那群只知道欢爱的畜生。
他们被困在了这条暗巷之中。
方星剑心中默念清心诀,直到勉强压下心里的跳跃,才开口问道:“玉髓香?”
孔舟一脑子的火气,自然没好脾气:“你还知道这玩意儿?”
“我家少主的手段,内城用了三日玉髓香,那群人模狗样的贵族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变成畜生了。”
方星剑皱起眉头,他只知道若君子有这样东西,又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西锦城?
“你们少主到底是谁?”
孔舟嗤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一遍方星剑,看着那张攀上薄红的脸却有些心猿意马。
勉强逼迫着自己回想爱人的模样,又轻咳一声:“你当我傻吗?会把少主告诉你。”
提到少主,他语气都变得尊敬些,抱怨道:“西锦城被那些鲛人占了太久,不过是条鱼,凭什么骑在老子头上?”
“不是少主,我一辈子也进不了内城!”
“少主把城内城外都洗干净了,魔域魔域,正该就是我们魔修的地盘,那群傻鱼回他们的海沟里去睡着吧!”
方星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你们少主恐怕来了很长一段日子。”
孔舟噘嘴想了想,骄傲道:“只一月不到,就能将西锦城颠覆成这样,想不到吧!”
方星剑:“嗯,想不到。”
孔舟被玉髓香熏得有些头昏脑胀,也不觉对方在套他话:“少主和我可不一样,我只勉强在外城管管那群小崽子,少主已经住进宫中,去夺宫向笛的权了。”
“哦?”
“你别不信,宫向笛还以为外头一片安好呢,却不知道他的手下都被少主弄死了。”
方星剑渐渐有些撑不住,玉髓香的效力太强,让他升起一股不该有的念头,耳畔仿佛响起熟悉的声音:
“哥哥...”
孔舟见他一脸情动,心里也多痒痒了几分。
“宫家已经是大厦将倾,你何必保护宫无忧的安危,不如跟着我一起——”
白纱遮了他一半的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殷红的唇瓣,浅蓝色的外衣提到领口,连喉结都遮的严严实实。
却更让人觉得色|欲。
孔舟上前两步,伸出手想要拨开他的眼纱。
却被方星剑啪的打开。
他捂着被打红的手,愠怒的抬起头,却听见方星剑难忍的闷哼声。
孔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