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通山了。
这件事如果换成之前,他一定会大摆筵席庆祝个三天三夜不停歇,可是现在……
谢非夺面色凝重的将小厮从地上拽起,“我问你,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小厮在谢非夺的面上不见喜悦,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可凉山通山难道不是喜事吗?
小厮抬手指了指外面,不确定的出了声,“通山后,那些兄弟们高兴,已经将这件事传出去了……”
“大人!”
查探回来的王麟,拿着手中的消息一脸凝重的走来,将手中的纸递给了谢非夺。
谢非夺将纸接过,不用看都知道结果。
他松开拽着小厮衣服的手,整个人身子向后踉跄了一番。
“大人!”王麟一把将摇摇欲坠的谢非夺给扶住,“大人您怎么样?”
谢非夺摇了摇头,“我没事。”
谢非夺攥着手中纸,“他们跟废宅都有关系是吗?”
王麟看着谢非夺,终是嗯了一声。随后他看着谢非夺不太好看的脸色,补充出声,“大人这一定是姜国的预谋。”
谢非夺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撑着身子站起身,走到医馆外。
他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出了声,“算算日子,我来淮Yin城两年了。”
“一开始我并没有把淮Yin城当成一个家,直到看着这里一点一点的建起,一点一点的成长成现如今这个样子,我才觉得能够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似乎也不错。”谢非夺笑着转头看向王麟,“我谢非夺幸得遇见了王大人,遇见了安元,遇见了……姬芜。”
王麟听着这话声中似乎是带着一股子悲戚,“大人,您这事……”
“该来的总要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风将谢非夺身上衣诀轻吹而起,他望向远方,半晌下了一个他思虑良久的决定,“王麟,宣布下去吧,淮Yin从今日起,封城。”
……
皇城镇南王府
“你的信。”
梁言给人将信送来的时候,着了一身红衣的姬芜正在书房与自家大哥说话。
姬芜听见是信当即面上一喜,丢下手中的活计,就抬眼冲着梁言看了过去,“可是淮Yin的信?”
梁言看着姬芜迫不及待的表情,笑着捏着信走来,“小芜都是要做侯爷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稳重。”
姬芜将信冲梁言的手中夺过,挑了眉,“这叫一纸家书胜过万里江山美人无数。”
姬临渊冷哼了一声,“见不得某些人得瑟的样子,小言,我们走。”
姬芜捏着信将两个人目送走,随后将信十分郑重的拆了。
信的确是从淮Yin城来的,写信的人也的确实谢非夺,但这个小没良心的写信竟然不是来关心他,千里迢迢写一封信而来竟是来问他病的。
姬芜气的将信团吧团吧就要丢在火苗上直接烧了。
但看着纸团差点被烧掉的样子,姬芜将纸重新捞了回来,展开,拍在了桌子上。
他的好好看看,然后回去跟人算帐。
姬芜想着就将手中纸团摊平,仔细将里面的内容看了看。
看的时候没上心,可等到姬芜将信看完,一张脸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攥紧了手中的纸团,几个迈步出了门,正迎上去而复返的梁言。
梁言看着姬芜面色Yin沉的样子,走过去出了声,“刚刚宫中传来急报,淮Yin出事了。”
姬芜攥紧了手中的纸,转身朝着府上马厩走去,梁言追上前去,“小芜,你要去哪?”
姬芜翻身上马,握紧了手中的缰绳,调转马头,“我要回去。”
梁言站在马下一把拽住缰绳,冲着姬芜喊出声,“我知道你现在很急切,但是你现在去了也没用。”
姬芜皱紧了眉头看向梁言,“言哥,他有危险!”
“你现在去了也没用。”姬临渊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着姬芜声色微沉,“就在刚刚淮Yin城封城了。”
“封城!”姬芜攥紧了手掌。
姬临渊走过来看向姬芜随后出了声,“你先下来我们从长计议。”
“我不管。”姬芜勒紧缰绳,“他在哪我在哪,我说过,我要守他的一辈子的!”
“封了城又如何?本大人就算是砸了城,也要救他!”
‘驾!’姬芜骑着马冲了出去,梁言追上前喊出声,“小芜!姬芜!”
姬临渊走上前将梁言抬手拉住,“算了,由他去吧。”
“可……渊哥,这不是过家家。”梁言一脸担忧的看着姬芜离去的方向,“淮Yin现在正在经历着一场磨难,如果挺过去了,可能前途一片光明,可倘若挺不过去……”
姬临渊这一刻却是突然很明白姬芜心中所想,他抬手将梁言揽住,“我相信纵然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亦无怨无悔,就如当初的我们一样。”
梁言将头枕在姬临渊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