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谢非夺补充道:“就是害怕太过突然,况且万一只是我自……我朋友自作多情的话,这多尴尬。”
“可是……公子。”安元疑惑,“可您如果不问的话,您又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对您朋友有感觉,或者万一对方早就已经喜欢上您朋友了呢?”
毕竟……同一个屋檐之下生活了这么久……姬大人那么冷面的一个人,怎么看都像是对他家公子有意思。
谢非夺听着安元的话瞬间就愣住了,“你说他早就有感觉了?可是……”
谢非夺又想了想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暧昧在里面。但,姬芜那厮……明明从见到他的第一晚就撩他!
谢非夺磨了磨牙,“那你说,我……我朋友该怎么验证这件事?”
安元想了想,出主意道:“公子,如果对方真的喜欢您朋友的话,那么肯定会全身心的都在他身上的。”
“比如呢?”
“比如……嘘寒问暖,比如您受伤了,他会紧张,比如您生病了,他会细心照顾,比如如果看见您跟别的人多说了几句话的话,就会吃醋。”
谢非夺听着是这么一回事,半晌回过味来,皱紧了眉头强调出声,“我朋友!!!”
安元赶紧站起来低下头,“对……您朋友。”
谢非夺靠在身后的轮椅上,将安元的话琢磨了琢磨,抬手让安元先下去了。
等到院子里就只剩下谢非夺一个人,谢非夺的脑子似乎冷静了一些,他回想了一番之前两个人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好像似乎是有点意思。
不行,还得试试,万一姬芜压根对他没意思,那就尴尬了。
谢非夺打定主意,就回去找了姬芜。
姬芜这两天出门义诊,谢非夺刚进门,就看见姬芜背着个药箱从外面刚巧回来。
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将人映衬的十分清贵逼人,谢非夺将人多看了两眼,才察觉到自己看过去的眼神似乎是太过的暴露了,他咳嗽了两声,赶忙将自己的视线给抽了回来。
姬芜听着谢非夺的咳嗽,皱紧了眉头走了过来,“怎么了?感了风寒了这事?”
谢非夺眼神飘了飘,一本正经的撒谎,“可能是……在外面练习走路惹了一身汗,又被冷风给吹了一番就冻着了吧。”
姬芜将背着的药箱给取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非夺的身后,手推着轮椅就进了院子,“正好有好些日子大人我没给你看看身子了,扶你进去给你把把脉。”
谢非夺看着人上手就要去拉他,那手指刚刚碰上他手腕,谢非夺就像是触电了似的飞快的抽开来,“那个……我感觉这会好多了,真的不用了。”他撑着手臂从轮椅上起身,姬芜扶着人站起,挑眉,“真的不用?”
谢非夺摇了摇头,“不用不用。”
姬芜多看了他两眼,勾唇,“那我送你进去歇一会。”
“好。”谢非夺很乖的应下。
练了一下午,谢非夺额头的确出了一头的汗。姬芜抬手掏了帕子,给人擦了擦,就被谢非夺一把抓住手臂,将帕子从姬芜的手里给拿了回来,“我……我自己来就行。”
姬芜好笑的将人看着,手叉了腰,“小夺儿,怎么感觉你在躲着大人我?”
谢非夺红了耳廓,飞快的擦了擦汗之后,将手中的帕子给扔到了姬芜的怀里,“谁躲你,还你了。”
谢非夺就眼睁睁的看着姬芜将刚刚他用过的帕子给整整齐齐的叠好,贴身的塞了。
谢非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根子更红了。
拢在袖子中的手攥了攥,最后终是将话在口中酝酿了半晌,冲着姬芜开口道:“老芜,我其实今天来,是有话想对你说。”
姬芜将谢非夺扶坐在椅子上,笑着抽了扇子拿在手中扇了扇,一掀衣袍在谢非夺的身侧坐了,“你说,大人我听着。”
感受着姬芜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谢非夺就觉得姬芜的眼神就像是一把火,将他身上烧灼的滚烫。
他从姬芜的身上别开眼去,随后喉中滚动,在口中的话语酝酿了半天之后,方才再次开口,“那个其实我就是想问你……”
“大人不好了!”
王麟扶着一旁的门框突然的闯了进来,让谢非夺刚刚打算吐出来的话硬生生的给瘪回了肚子里。
谢非夺看着王麟的脸色瞬间差到爆炸,整个人像是能够一点就着。
“王麟,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王麟咽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一旁坐着同样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姬芜,赶忙道:“大人,府外突然来了一大批的人马,看上去像是谁家的府兵,已经将大门给堵了,然后,对方……指名道姓要见姬大人。”
姬芜皱紧了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抬手将王麟推开,朝着门外走去。
“什么情况?”
谢非夺从来没见过姬芜这般面色沉重的模样,朝着王麟看了一眼,抬手就朝着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