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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一群人蜂拥而入。
火把灼燃,将整个院子照的亮如白昼。
为首的几个身上穿着官服之人,握着手中的火把边朝着里面走边大喝出声,“人呢?再不出来,就把这城主府给砸了!”
“哎呦,这不是宋大人,王大人,沈大人。”城主府管家李伯听到动静,匆匆忙忙从后面出来,“这大晚上的,是什么风把各位都给请了过来?”
宋权上前一步,三十多岁的人Jing神的很,模样周正威严,“淮Yin又来了新城主,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们?”
“这事还没定下来呢,各位大人莫急。”李伯一笑,“各位大人都是城中的顶梁柱,这人要是定了肯定第一时间跟你们说。”
宋权深知面前这位老匹夫是个什么八面玲珑的德行,眉宇一凛,“你闭嘴。”他声音一顿,再次出声,“我听说人就在这里,叫他出来。”
“这……人真的不在。”李伯面色为难。
“这新上任的城主怕不是个缩头乌gui吧。”王瑛鄙夷的笑出声来。
随后院中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立在宋权身边的沈戎还算稳重,上前一步走到宋权身侧,“宋兄,跟他们废什么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城主不出来,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抢了这城主府的东西各自散去的好。”
宋权将手背在身后,再次看向李伯,“我在问你们一遍,城主在哪?”
“叫魂儿呢?我这不是在这。”
谢非夺从后面的回廊绕到前院费了点时间,等出来的时候两方就成了现如今这副快打起来的架势。
柴闻不知道去哪了,前院里就只剩李伯一个,再看对方三人还带了不下二十号人。
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怪磕碜的。
谢非夺的声音一出,李伯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在视线扫向谢非夺身后跟来的人后,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从对面走来的人,一身青衣,身姿颀长,面容清秀白皙,漂亮的就像是个皇城脚底下金尊玉贵的小公子。
最主要的是……这人竟然是个瘸子?
宋权眉眼一眯,“你就是新任城主?”
“对,我就是。”谢非夺站在不远处顿住脚步,视线在在场的人身上一一扫过,“你们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这城主府砸场子?家里面没教你们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有趣。”
红衣翩跹,姬芜靠在不远处柱子上嘴角的笑意深了深。
看来这小瘸子呐,不仅是怼他怼的好分明是见谁就怼。
王瑛火爆脾气,哪里听得了这个,当即就来气,“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在这里大放厥词。长幼有别,你就是这么跟我们说话的?”
“先国后家,先君后臣。”谢非夺将人看了一眼,再次道:“我是这淮Yin城城主,是你们的主子。就是你爹来了,也得唤我一声城主,你们身为淮Yin城中臣子,不先来拜见我就罢了,还跑到这里来闹事?谁给你们的脸?”
王瑛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宋权一把拉住。
宋权将人瞪了一眼,王瑛这才偃旗息鼓的退到一侧。
此时宋权相比于刚刚对谢非夺的轻视,此时多看了他两眼,“城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他抬手指了指身后举着火把的人,“您看看这些人,这些人原本可都是在城主府上做事的人。你刚上任可能不清楚这淮Yin城内情况,这上一任城主在时就欠了我们数月俸禄,这后来人撞墙死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我们有家有口还要养活,这没钱,在淮Yin城可是寸步难行啊。”
敢情是来要钱的。
谢非夺眼睛一眯,“欠了你们多少?”
宋权:“不多,一千六百两银子。”
“回去吧,三天之内钱我会给你们。”夜色之下火把将谢非夺的眉眼映照的明亮似星,“但是,数据我会核实,倘若你们信口胡诌,有意讹我,别怪我让你们十倍的赔给我。”
“三天?”王瑛一脸不可置信,“就你三天拿得出这笔钱吗?”
“这些你们不用管。”谢非夺抱着手臂笑道:“总之,你们要钱,我给钱,就这么简单。”
宋权反问出声,“好,三天就三天。倘若三天之后我们见不到钱,城主又当如何?”
谢非夺:“随你们处置。”
王瑛不依不饶,“说的倒是轻巧,到时候要是又像上次那厮撞墙了死人,我们去哪要去……谁打我?”
王瑛伸出去指着谢非夺的手被打的蜷缩了回去,低头一看,竟是从不远处丢来的石头。他顺着看过去,就看见暗色的夜下,那抹极致的红,再向上看,那人面容拢在Yin影里,一时看不真切。
“你打我?”
姬芜没动,语调之中挂着一股子漫不经心的笑,“刚刚说你们没教养那都是轻的,依本大人看你们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疯狗。咄咄逼人,这是要把人往死